粼國,王宮。大王亙首特命人準備了很好的房間供伯樹和他的隨從們休息。就在入夜時分,其中一個侍衛的房間里,兩具身子糾纏在一起,仿佛本就天生連體般,彼此默契十足。
多少年不曾想見了?寄傲哪里還會記得。
起初遇到茂姬,不過為她的美貌和個性所迷,而這位長公主,也同樣迷戀上了焰國的王。于是,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可對于寄傲來說,茂姬,不過是供他滿足那天生可怕**的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不曾有愛,只有人類本能的驅使。
可是茂姬,卻賦予了真心。
這便是男人與女人的區別,千古以來,皆如此。男人,可以只為了**而跟一個女人要好,無論幾次,無論多久,卻保持了與開始時相同的心態,待到離去,便可以毫無牽掛的絕情而別。
可是女人,開始,或許也與男人一樣,不過是被某一種本能驅使,或是一夜也就罷了,可長久地將身子奉獻給了這個男人,便會有一種奇妙的情愫產生。久而久之,這個男人已經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就算不得不分別了,也會感嘆,也會低沉。
何況,男人本就優秀,女人也是早已愛上了他?
所以當寄傲決絕地離開後,茂姬傷心了好長時間。她不明白自己這樣一位被天下人贊美為第一的女人,哪里配不上焰國的王?為什麼,他可以走得那般干淨利索?
心碎,愛情的破滅。抑郁,自尊的傷害。
然而,當時光飛速消逝之後,她突然發現,寄傲並非只對她一人如此。這個焰國的王,是壓根不想迎娶王後的。而與他在一起時,那難言的快樂,令她再次按耐不住。這位從來只會令無數追求者難堪的奇妙女子,卻放棄那早就被他傷害了的自尊,只身來到焰國王宮中。
不求名分,只為快樂。
听上去,倒像是灑月兌的女子,可又有誰知道,她這樣做的真正目的?
焰國的王,也是火之巫師。如果,她能懷上他的繼承人,那麼就算他不想娶妻,可為了焰國的未來著想,他也必須要將她接到焰國來。因為他,不能讓火之巫師的繼承人,留在粼國。
然而,茂姬的如意算盤卻又一次落空了。如果真得容易懷上他的孩子,那麼繼承人又哪里輪得到她來生養?
在她之前,寄傲有過多少個女人?這年輕的王,早早的即位,也早早的成為了男人。
多少日子不曾相見了?卻听到了他將要迎娶王後的消息。茂姬,真想知道這個女奴出身的神賜之女,究竟是個什麼模樣,可以令這從來不提婚姻的王,主動宣布了成婚的消息。
緊緊貼著他的匈口,柔軟的手撫著他那堅實的肌肉,令她著迷的強壯,她愛不釋手。
汗水,與他的交織在一起,浸濕了床單。高貴的公主哪里忍受得了不潔?可與他在一起,她可以忽視一切。
「寄傲,你的王後什麼時候回來?听說她帶著火焰神的意志,為焰國的子民尋覓珍寶去了。也有很長時間了吧。」
她**著他的肌肉,喃喃地問著。
寄傲那絕美的眸子,只如同夜下的一潭湖水,看不到光亮,也看不到他的心。
「尋到了,自然就回來了。」
「她是個怎樣的女子?一定很漂亮,也一定很聰慧吧。」
一定是比她漂亮,比她聰慧,不然,寄傲怎會另眼相看?
寄傲的眸子,眯了起來。千夜那天真的笑臉不由得浮現進腦海中。
——寄傲,我永遠都不會在離開你了。——
「她很漂亮,也很聰慧。」寄傲,淡淡地說道。
茂姬咽了口唾沫,隨即仰起來臉,看著那盡在支持的漂亮的眸子。
「你,愛她嗎?」
——寄傲,我喜歡你。——
「愛。」
茂姬的臉色變了一變,可很快又笑了起來。
「是嗎。你能尋到愛著的女人,我也會為你高興的。想必,她也很愛很愛你。會成為你,最溫馨的牽絆。」
——我,恨他。——
「嗯。」
茂姬蹙眉。
「所以你與我一起,不會覺得對不起她嗎?」這句話,不是在責怪他。要知道可是她自己來到他的房間里的。這句話,是在吃醋,她其實不想听到寄傲說愛著那個女人,可他卻偏偏說了。不舒服,忍無可忍,于是這樣問他。
寄傲,也終于從對過去的回憶中拔了出來,看著茂姬。
立即,恢復了那邪魅的模樣。
「那麼你呢?馬上就要成為水之巫師的妻子了,卻跑到我這里來,可是覺得對不起影魅?」
影魅這兩個字從寄傲的口中說出,茂姬感到很不舒服。她再次緊緊依偎在他的懷中,生怕他會消失一般,雙臂環過他的身子,死命地抱著。
「我嫁他,不過為了粼國著想。不愛他,哪里會有愧疚感?可是你不同,你說你愛著那位神賜之女,所以你應該有愧疚感才是。不然,就是你對我說謊。」
寄傲的大手伸進她的發絲間,拉起,那柔順的黑發便在他的指縫間順利地溜走了。濃密而柔軟,烏黑而順滑,這樣的頭發,茂姬有,千夜也有。
不過,身為長公主的茂姬,多少是因為精心護理而成的?千夜,卻是天生的美好……
大手,依舊懸在半空中,寄傲半眯著眼眸看著那因為常年帶兵出征而生的粗糙的手。
為何,一再想著她?
與茂姬歡好時如此,現在說話,亦如此。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不由得拿來與千夜比較。不,不是比較,而是揮之不起對她的記憶。在一起時,美好的記憶。
——我已經盡力了,你喜歡嗎?——
那粗糙的大手,最終按住了自己的額頭。為什麼,她已經舍棄了你,為什麼對她還是放不下?!
周身的溫度,突然升高。好似一個火爐子,令緊抱著他的茂姬放開了雙臂。
坐起身,茂姬扶著自己的匈口,那對保養得很好的挺立,隨著因驚愕而急促的呼吸不住地起伏。
「寄傲,你突然這是怎麼了?只因為我隨便說的一句話,就生氣了?我……」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寄傲,這樣說著。
茂姬緊緊抿著嘴,她不能理解寄傲的言行。深知他不是一次就能滿足的男人,還滿心歡喜地等待著,可他,卻讓她離開。
這是他,第一次開口讓她離開,茂姬當然會難過。
然而,她還是走了。既然人家都讓你走了,你還賴著做什麼?
茂姬離去後,寄傲一個人平躺在石床上,空氣中,凝結著奇異的味道,他眯起了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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