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葬龍,在霧氣中散步,對肺不好吧?」
「乖狗狗,你要是怕死,我們可以回去。」
「你個死男人,再敢說我是狗,看我不閹了你!」
「是是,我不說了,不說了,哈哈哈……」
「你笑什麼?」
「咳咳……沒什麼。」
「啊?不行,其中必有狡詐,你說清楚!」
「……能在這個時代遇到你,真好……」
千夜頓了一下,看著還在悶頭往前走的葬龍,微微地笑了一笑,便又趕忙跟上了。
「不過千夜,你的肚子似乎又大了好多。你確定這是懷孕的原因?不會是你最近吃得太多,肚皮發福的證明吧?」
「葬龍,你去死吧!」
「哈哈哈……」
兩個人漸漸走遠,待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霧氣之中時,五道黑影從不遠處的大石塊後閃出。
盯著那灰白的前方,個個表情嚴肅。
「葬龍,不就是血魔王的名字嗎?」
「沒錯,的確是血魔王。不過,那個女人是誰?」
「如此親密,還懷了孩子,一定是血魔王的女人。」
「你們兩個留在這里繼續監視,剩下的馬上隨我回去稟報大王!」
「是。」
瞬間,五道黑影分成兩個方向,消失了。
沒錯,那五個黑影,就是粼國派出來搜索血魔教總部的密探中的一部分。
而這兩個人,正是粼國派出來搜尋血魔教總部的。
伯樹給了大概的位置,使得搜索範圍大大減小。正所謂大海撈針,難上加難。可守株待兔,則是探囊取物。
有了針對性,早晚會尋到血魔教的破綻。找到這里時,也不太確定,便守在外面觀察。第三天的時候,便看到了似乎是從山壁中走出來的一男一女。
雖因霧氣看不清兩人的面容,可卻很清楚的听到了他們的說話聲,也看到了男人雪白的長發和女人明顯的肚子。
而由于他們本就精通隱藏蹤跡,再加上霧氣的掩飾,葬龍和千夜,自然也無法察覺。
或許,他們兩個壓根也不會想到,會有人找到這里來。
所以,完全不知道危險已經降臨,兩個人還在霧氣中,你一言我一語的針鋒相對。
待走出去一段距離,葬龍嚴肅了表情說道︰「好了,再往前走,便不是荒涼之地了。這里霧氣大,也看不清四周的情況,為了以防萬一,你最好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了。」
「葬龍葬龍葬龍大髒龍!」千夜一口氣說得過癮了,隨後才滿足地說道︰「知道了了,大叔!」
葬龍看著千夜那燦爛的笑臉,烏黑的大眼楮完成了月牙,濃密的睫毛下只有點點眼眸的星光閃爍,真正可愛的笑容。與那極其美艷妖嬈的臉,很不對稱的可愛笑容。
微笑著,轉過了頭。
「謝謝你今天安慰我,雖然是謊話,可我這長久以來積攢的懊惱也得以發泄出來,沉重的心也輕松了不少。」
千夜一頓,趕忙上前一步,解釋道︰「我沒有說謊,我的確听君節大叔……」
「雖然我當時不省人事,可在她的墳前,君節大叔將她在臨終時發生的一切都說給我听了。」
千夜這才皺著眉頭,低垂了眼簾。
「原來,你都知道了呀……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說謊的,只是看到你那個樣子,我……」
「我並沒有怪你,你道什麼歉呢?」葬龍溫柔地笑著,做為快「四十」的老男人該有的成熟溫柔的笑。
千夜便抬起眼,撓著臉頰,好似開心又好似尷尬地說道︰「算你識相。當時我自己都難過得要死,還得編謊話哄你,多有奉獻精神呀。你要是敢怪我,看我不閹了你。」
葬龍便趕忙說了幾個是,隨後便又露出了那麼淡淡的悲。
「她,也是因為那份無私的偉大,打動了君節大叔,君節大叔才肯照顧我一段時間。大叔說,她,才是真正的女人。」
葬龍的悲,或許是因為心愛女子對他舍命的保護,也或許是因為那份保護源自完全不同的感情。只是無論怎樣,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都是為了他獻出了生命。
葬龍,有這一段可悲的愛情。可他,卻要比君節大叔好太多。
君節大叔,心愛的那個女人,在死去的時候,用不可饒恕的謊言,傷害了他,並留給他一生難以撫平的創傷。
葬龍的是悲與責,那麼大叔的,就是悲與恨。
一字之差,感覺卻天壤之別。
大叔,你現在在哪里?尋找著親生骨肉的路,可還平穩?
「這位大叔,您能告訴我,那位女子的姓名嗎?」
葬龍看著遠方,霧氣縈繞。好似舞台背景,釋放出的煙霧。而這煙霧出現的時候,都是劇情轉為回憶或是幻想的時候。正如同此刻的他,對那心愛女子深深的思念和懷念一般。
「她叫偀檐,是那個男人取的名字。」
「土之巫師?那,她一直都在用這個名字?」
葬龍並沒有回答千夜,只是依舊看著遠處。
千夜,似乎悟出來什麼,那雙眸子里,不知怎樣的復雜感情。
一直在用的名字,是土之巫師取得名字。葬龍的故事里,似乎所有的恨意都是這位敘述者加在其中的。而故事從頭到尾,那位女主角,都不曾提過一個恨字。
是奴隸麻木了的感覺,還是女人可悲的依從?
畢竟,再怎樣勇敢,也非現代女性。那位偀檐,在心中,早已接受了土之巫師對她的主宰,甚至是,默許了這種事的發生。倘若不是為了兒子的命,她,會一直在那男人身邊,任由他對她的為所欲為。
葬龍,是清楚這一點的,所以才會沉默。對那所謂父親的恨,原來不僅僅是因為偀檐的死,他受的苦,天下的扭曲,八成還有一種窩心的妒忌吧。
就這個時代的女子而言,那位土之巫師,應該算是情場高手了。再回想起那日一面之緣,完全不引人矚目的模樣,背後,卻隱藏了多少的手段,多少的狠毒,多少的陰謀,多殺的野心?
「女人的心,究竟是什麼?千夜,你也愛上了曾經折磨過你的男人,你來告訴我,究竟是什麼令你可以放棄仇恨,可以付出真心?」
千夜嘆口氣。
「我說大叔,我的情況跟那位偀檐女士不同。土之巫師對偀檐,從頭到尾都沒有憐愛過,只是一味的折磨凌辱。可是寄傲對我……」
到了後來,一直是她在對不起他吧……
啊,心怎麼又開始難過了!
千夜突然捂著匈口,臉色也在瞬間變得慘白。葬龍嚇了一跳,忙扶著他,問他怎麼了。
同時,傳來那個千夜陰冷的口氣。
——你答應過什麼?不會再說土之巫師的壞話,你食言了,是想死嗎?!——
給讀者的話:
星星今天狀態不好,吼吼,三更挪到明日,鞠躬,臥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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