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探子走了進來,跪在地上給大王行禮,隨後站起來,說了當時的情況。當提到與血魔王一起的女子時,不免引起了眾人的好奇。
一個武將問道︰「那女人,可是與血魔王關系匪淺?」
探子答道︰「很是親密,看著像是血魔王的妻子。雖然霧大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依稀可見傾城容貌。而且,那女人還懷了身孕,肚子也鼓得很大了。」
眾人發出唏噓聲,一個文官說道︰「不想那血魔王還有妻兒,此番征討,一定要記得將那女人一並誅殺,免得留下後患。」
亙首點頭說道︰「此言與我不謀而合。探子,再多說些那女子的特征,方便誅殺。」
探子說道︰「回王上,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了……哦,對了,那女子的名字,似乎叫……叫千夜。」
這兩個字,對于這里很多人來說,不過只是個名字而已。可對于某些人來說,卻賦予了各種不同的情感。
有三個人,此時的內心,正破濤洶涌。
影魅不同說,上一次抓了千夜想要學到吸引寄傲的手段,卻被血魔王給打斷了。白條雞事件,以及後來在血魔教粼國分教的對戰,明明就要捉到他了,卻令他逃走。這一切的一切,令他咬牙切齒。
伯樹,那原本百無聊賴的神情呦驚愕轉變為了焦急,千夜此刻在血魔王身邊?不論情況怎樣,倘若這些粼國將士到達了血魔教總部,真得傷害了千夜,那可如何是好?他們,必須得在這些人到達之前,先進入血魔教總部,救出千夜才行。
只是,血魔王也是巫師,這樣的話,王的行蹤就會暴露了。
伯樹想著,眼楮不由得朝後瞥去。身後那四個黑衣連帽斗篷的隨從中,有一個,正緊緊握了雙拳。
為什麼,為什麼會在血魔王的身邊?而且還十分親密?薄薄的嘴唇緊緊地抿著,他的思緒要比伯樹復雜好多。
為什麼會在血魔王身邊?千夜離開了自己,便就是要找尋血魔王的嗎?如果是,那麼難免令他與一個身份劃上了等號,那便是血魔教奸細。
沒錯,當初正是因為她被血魔教劫持,開始了奸細的調查,卻無意間撞破了冥兮的身份。只是,冥兮並非血魔教奸細,這個奸細,是在他身邊的另外一個人。
如果,這個人就是千夜呢?
刺殺他,同樣是血魔王要做的事。而被劫持,如果只是假象呢?如果,是千夜發現懷上了火之巫師的繼承人,同樣可以用來毀滅焰國,才會聯系血魔教將她帶走。
不是被劫持,而是被救呢?
拳頭握得咯咯作響,若不是殿上眾人討論得熱鬧,想必能很清楚地听到他此刻的憤怒,或者說是心痛。
誤會,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巧合而產生。而一個很深的誤會連著一個很深的誤會,便會成為解開悲劇帳幕的按鈕。
按下去,帳幕升起,悲劇,開始了。
「這個身子的主人,就叫千夜。我到來此,便沿用了她的名字。千夜是原銳國金之巫師的女兒,誤會了自己的父親被寄傲害死後,跟著土之巫師一起生活,卻愛上了那個男人。而她之所以成為了寄傲的女奴,便是這位土之巫師的安排,要她利用自己的美貌和巫師嫡親子嗣的身份,刺殺寄傲,為父親報仇。可惜她運氣不好,在接近寄傲之前,便被別個刺客誤殺了。于是,倒霉的我就來了。」
千夜與藏龍坐在一處小溪邊。此時霧已經散了,天空也晴朗了起來。白雲朵朵的飄過,而然會有烏黑的點綴。
溪水清澈見底,歡騰地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水中一男一女的倒影,皆是白色的衣服,白色的皮膚,不過一個是烏黑的發,另一個卻如同雪一般的泛著光彩。
千夜,在跟冥兮說那個千夜的事。相同穿越的經歷,相同被靈魂折磨的經歷,將他們拉得很近很近。現在,他們彼此之間,真得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她叫嚷的目的,一開始只有一個,便是殺寄傲,而且是要這身子親自殺。後來听了你的敘述,不同意我對土之巫師是壞人的判斷,便稚氣地要認錯。那個千夜,似乎很愛很愛你的……」
本想說,你的父親。可後來想想,有些不妥。
藏龍的穿越,關系挺復雜的。
藏龍听過後,不由得感嘆道︰「這身子的主人如此痛恨寄傲,你卻偏偏愛上了他。」
千夜垂下眼簾。是呀,偏偏愛上了他。這也是他們之間,最大的悲**彩了。
「不過,所說千夜對寄傲的仇恨本就根深蒂固,可那男人利用了這一點,哼,看到他不但是個無情無義的混球,還是個卑鄙的野心家。自己沒有能力對付寄傲,就利用女人。」
千夜看著藏龍,愁苦地說道︰「咱們都清楚那男人的目的,可那個千夜卻死活不認同呀。不知道該該說她對愛情忠貞不渝,還是該說她是蠢貨。不過藏龍,你是怎麼知道她的存在,又是通過什麼辦法令她暫時沉睡的?」
藏龍這才收了收痛恨的模樣,說道︰「你忘記了?雖然我穿越來是附著在胎兒的身上,可我們穿越的方式很相同。那個胎兒,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有太多的不甘和怨恨,更有對母親的不舍和擔憂,我的到來,令這身子得以繼續,同樣的,他的靈魂也寄居在了我的心中,因此得到了再生。」
藏龍伸出手,擾了擾那歡快的溪水,似乎想要沾染些它們的好心情,來抵消心中太多的負面情緒。
「當他靈魂的能量得到了一定程度後,便開始蘇醒,不斷地騷擾我,要我保護他的母親要我為他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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