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某一個理由,所以活著。可是這個女人卻告訴他,活著就會找到理由。這完全是狡辯,是無言以對的表現。
決定不再跟她說話了,算雲躺了下去。
身子的疼,始終無法睡得實成。就在這朦朧之中,他听到了一些聲響。
狂笑,哭喊……漸漸的清晰,也如同重錘一下下砸在他的身上,令他渾身的心狂跳不止。
算雲睜開眼,撐著牆壁坐起來,就看到了北城,和那個女人。
算雲並非未經人事的少年,他曾是丈夫,曾是父親。可是看到眼前的景象,他還是驚得瞪圓了雙眸。
冷冷的他,不再冷靜。那個女人,那個絕色的女人,正被北城用各種各樣的「東西」凌辱著身子,以至于瞪圓雙眼看著時,匈口一個勁兒地惡心著。
北城將女人那里的東西拔出來,最後將自己的擠了進去,按住她的腰肢,開始了瘋狂的進出。女人各種痛苦的聲音終于結束,只剩下低低的喘息。
對這女人來說,北城的野獸般的佔有,反而是最「輕松」的環節。像嬰兒一樣蜷縮在枯草上的女人,那張淚臉,隨著身子劇烈的移動,緊緊皺著的眉頭。
盡管對于身子來說,不會再那麼疼,可是對于心來說,這才是真正的傷痛。
他們的四周,各種佔著她汁液的「東西」,七零八落地滾了一地。匈口的惡心到了嗓子眼,算雲趕緊側回身,躺在枯草上,緊緊握著耳朵。
可是這樣,卻不能阻止那詭異的摩擦聲不斷的沖擊,不知為什麼,他哭了。
只因為這個女人好心地勸他活下去,才會為她哭泣的嗎?還是因為眼見的景象太過殘忍,而那女人的表情又是那麼痛苦,即使不曾見過,也會為她流淚嗎?
可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忍受這些?順從著他,滿足那個禽/獸一切的罪惡?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終于結束了。四周安靜下來,那些本就麻木了的依舊麻木地躺著,可在那幾個麻木的人之中,還有兩個鮮活的生命,為了遭遇,而流著眼淚。
算雲受到的懲罰,一次比一次嚴重,而那女人的喊叫聲,也越來越淒慘。似乎是因為他的反應,加重了北城的怒火,而那個女人,變成了無辜的受害者,遭受著更加殘忍的對待。
算雲,依靠在牆邊,歪著頭,看著那個同樣依靠著牆,憔悴的女人。
那身上,多了好多的青青紫紫,漂亮的雙/峰,有一處還在流血。眼眸里的,是受到極端對待後的呆滯,只是無論怎樣呆坐著,有人送來米水,她還會大口地吃著。
終于,算雲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多少天來,默默的注視後,第一次跟她說了話。
「你曾是貴族的女人,對嗎?」
雖然沒有稱謂,可女人知道算雲是在對她說話。所以不需要轉移目光,不需要求證對象,女人只依舊呆滯地看著前方,早已被牆壁阻隔了的前方。
「很久以前,我曾是貴族的女人。」
「可你不是奴隸,因為你的左臂沒有倒三角的烙印。你與我不同,為什麼也成為了這個男人的玩/物?」
「因為,我被他抓了來。雖然沒有經歷過落魄,可是我,與你們一樣。沒有自由,任人宰割。」
「所以,為什麼還努力地活著?只為了找到一個能夠欺騙自己的理由嗎?」
「如果只為了欺騙自己,那個理由又何必去找?用心去找,而找到的理由,一定是真正的,貨真價實的理由。」女人說到這里,那空洞的眼眸稍稍有了些神采,雖然身子依舊僵硬地依靠著,可嘴角卻浮現了一點點的笑。
「而且,我不是為了找理由而活,而是有個理由支撐著我活下去。」
「什麼理由?」
「我的女兒,在他的手上。我最後見到她時,她才只有三歲。過去了十七年了,她已經二十歲了。長成了什麼樣子?像她父親多些,還是像我多些?我想要見見她,哪怕只有一面。只要一面,讓我看看她現在的樣子。為了這個理由,我可以忍受一切,那個畜生對我做的一切。」
算雲的臉上閃過一絲傷痛,他想起了他的兒子。那個可愛的小家伙,死去的時候,也是三歲。如果,如果他的兒子也在那畜生的手上,那麼他,還會像現在這樣為了自尊,與他對抗嗎?
不會,為了兒子,他也會放棄一切,也能忍受一切。
所以他沒問她,可能確定女兒還活著?也沒問她,如果女兒同樣遭遇著殘忍折磨,她還願見到那一切嗎?
他沒問,沒說,留給了這位牽掛女兒的母親,一個幻想,一個希望。
第二天,他告訴看守,他願意听從主人的命令,願為主人做任何的事。
看守帶走他時,他只轉過頭,淡淡地看了那女人一眼,隨即,轉回身,一步一步地離去,身後那個蹙眉看他的女人,那張絕世傾城布滿淚光的臉,也越來越模糊。
活著,就能找到活著的理由。那麼現在,他找到了。只要他能夠滿足那個男人,那麼這女人,就會得到喘息的機會,就可以多一些活下去的時間。
這便是他的理由。為了一個思念女兒的母親爭取多一些的機會,他將自己全部的父愛都托付給了這位母親,倘若她能夠見女兒,就如同他再次見到了那張可愛的小臉一般……
千夜捂著臉,泣不成聲了。藏龍也皺著眉頭,眼中暈著的閃爍不知是因為想到愛人相同的經歷而對北城的恨,還是因為想到了同樣擁有著偉大母愛的她,在逝去的時候,想到的唯一便是他的幸福。
算雲則依舊盯著火把,兩個月屈辱的日子,最總因北城的厭倦而結束。重新變成苦力,在前往遠方的征途中,被血魔教所救。
一晃,多少個日日夜夜,地牢中的女人,可有另外一個算雲吸引了那畜/牲的注意從而緩解了你的苦難,可有另外一個算雲損耗著自己的生命為你能夠見到女兒爭取來又一個希望?
良久,屋子里就是這般的安靜。只有千夜的哭聲,和火把燃燒時,偶然的跳躍聲。
最後,葬龍輕嘆一聲,說道︰「本來只為了尋找線索,卻沒想到听見的竟是震撼人心的故事。那個女人,在地牢中十七年,只為了能夠再見女兒一面。為了這個理由,一忍,就是十七年。不過,北城那個男人,從不會對任何人存有感情,所以喜新厭舊,身邊的玩/物也是一個接一個的更換著。為什麼獨獨對這女人,存了十七年的興趣?千夜你說過,母親是山國人,認識無雙城城主對吧?看樣子,她與那城主之間,不僅僅是認識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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