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的男人是誰?
當然是北城。除了千夜和葬龍這兩個不速之客外,無雙城的地牢又會有誰如此堂而皇之的進入?
正如千夜之前的失望,進入地牢的整個過程,毫無驚險刺激可言,那是因為這個時代,完全不需要設置守衛防備,除非是各國都知道的寶藏什麼的,不然是不會有人飛檐走壁地來到你家「串門子」。而家里的奴才更是不用說,被抓到會被活活折磨死,哪個還有膽子敢進入主人不允許你進入的地方?
所以,當北城慢慢走進來時,千夜和葬龍早已有了準備。然而看到了他本人,兩人的內心還是禁不住突生出的怒意。
對于他們兩個來說,這個男人,是帶給他們無盡傷痛的根本。
起碼,那個時候,他們是這樣認為的。
北城好巧不巧的進來,擋住了千夜和葬龍營救隱咯的行動。只是他不會一輩子呆在這里,所以只要好好隱藏起來,待他走了,千夜和葬龍就可以出來繼續之前的打算。
然而,他進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千夜咽了口唾沫,被葬龍握著的手又開始顫抖了。只是很快的,她發現葬龍的手也在顫抖,而且顫抖得比她更加厲害。
不由得收回目光看向葬龍,因為之前用自己的衣服給隱咯搭上,所以裹頭的黑布也一並松散下來。那頭銀發披在身後,遮住了他不算寬大的背。而千夜看到的,正是那銀發細微的抖動,源自主人情緒的變化,而細微的抖動。
對葬龍來說,北城是此生最大的仇人。若不是自己沒有修煉的門路,雖然法力強大可巫術很差,不是北城的對手,不然的話,他一定早就來到無雙城,將這人面獸心的混蛋千刀萬剮了。
葬龍拉著千夜躲起來時,也一並拿走了披在隱咯身上的衣服。此刻的隱咯恢復了先前的模樣,低垂著頭,可心中卻有了希望。
她只盼著北城快些走,她要與女兒「女婿」一家團聚。
北城當然不知道這里發生的一切,只眯著眼楮走到隱咯面前,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有聲音傳來,隨著葬龍閉上雙眸的同時,千夜的身子也是一僵。
她只關注著葬龍的顫抖,並沒有看向隱咯。可是這種聲音她並不陌生,之前只是女奴的時候,曾經多少次听到這樣的聲音,源自別人的,源自她自己的。
千夜僵硬的脖子轉了轉,終于看到了那里發生的一切。
北城將隱咯按在牆上,不斷攻擊著她嬌弱的身子,而隱咯雙手上的麻繩,隨著劇烈的動作,將那原本受傷的手腕,再次磨出了鮮血。
原來這麻繩的作用,就是如此呀。將隱咯按在牆上的距離,正好是麻繩剛剛不及的距離。這樣侵佔隱咯,帶給她的是雙重的痛苦。
真是個大變/態!
千夜如何地憤怒,可是她卻還有理智。他們什麼也做不了,因為他們打不過那個土之巫師,不然也不用躲在這里,早就將他結果了。
此時沖出去,不僅僅是白白送死,更會害死隱咯。所以他們只有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北城對隱咯的凌辱。
隱咯,她的心中又何嘗平靜?被這個魔鬼折磨了十七年,身子早已經變得麻木,心,也早就死了。
可是現在,她知道她的女兒就躲在右邊的通道中,正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看著自己的母親如何被一個男人玩弄。她的心,也如同被這麻繩緊緊勒住,磨得鮮血淋灕。
北城開始興奮起來,發出各種快樂的聲音。而隱咯,卻死死咬住了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哪怕是痛苦的聲音也不行。
因為這樣地壓抑著,身子也不由得顫抖著。
十七年的凌辱,只有最初幾個月她才會有所反應,盡管是掙扎,是哭泣,卻是有了反應。可之後,單純的佔有時,她只如同一根木頭,任由北城欺負不發一聲。只有在被折磨得厲害時,才會疼得慘叫出聲。
所以北城每一次對她的凌辱,總要讓她感到疼,這樣她才會發出聲音,才會令他得到滿足。比如這一次的麻繩。
可是這些,都不是不發一聲,只顫抖著身子的反應。這是不尋常的反應,所以北城很快察覺到了。
他停留在她的身子里,依舊保持著侵佔她的姿勢,只是騰出一只手則是鉗住她的下巴,令隱咯紅腫發烏的雙眸看著自己。
「是不是有人來過這里,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
如此一句話,令千夜和葬龍同時頓了一下。可是隱咯,即使此刻的狀況,卻還能敏銳的反應。她的身子,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呆滯地看著北城,仿佛北城所說的與她無關一樣。
北城眯起了眼楮。
這個女人,今年三十五歲。而這三十五年中,他們真正不曾見到的時間,不過是她嫁給忌恆的那幾年而已。他對她,十分了解,知道她是個怎樣聰明的女人。
所以他,不會相信她這沒有變化的反應,因為如此直接的尋問,會引起她的防備,可剛才那無意識的反應,才真正說明了一切。
一定發生了什麼,一定是。
捏著隱咯下巴的手更加用力,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一般,北城更加凶惡地問道︰「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
隱咯的小口,閉得緊緊的,真的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假人,無論北城怎樣的質問,她都毫無反應。
北城,冷笑一聲。他快速進攻幾下,釋放過後便揪著隱咯的頭發,將她的頭用力地撞擊著冰冷潮濕的牆壁,一聲聲可怕的撞擊聲,隱咯的額頭不斷地流血,可是北城瘋狂的舉動卻沒有絲毫停止的打算。
「告訴我,告訴我!」
他這個樣子,當真像是個變態了。
看到此情此景,通道中的兩個人都是憤怒到了極點。千夜本就俠義心腸,看到這個狀況也再也忍受不了了,便要沖出去。葬龍趕忙將她拉回來,一手緊緊抱住她,一手捂住她的嘴巴。
北城正專注于折磨隱咯,加上撞擊牆壁發出的聲音,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響動。千夜含著淚扭頭瞪著葬龍,葬龍則微微皺眉看著她,眸子里的眼神,又哪里是甘心?
他也不願正在發生的繼續發生下去,可是他無能為力。他的巫術不會因為要解救可憐的女人而爆發出幾十幾百倍的能量,他不是聖斗士。
所以他們出去了,除了白搭上兩條性命,什麼也做不了。
見到葬龍那痛苦的表情,千夜這才恨恨地轉過頭,流著眼淚,看著北城好似撞鐘一樣撞著隱咯的額頭,牆壁四周,枯草上,還有他們彼此的身上,都是隱咯噴濺出來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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