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有時候女人的強悍令強悍的男人都嗔目結舌。無論這女子消瘦成什麼樣子,卻絲毫不影響肚子的發育。那樣一個瘦弱的女子突兀著那樣的肚子,倒真讓人擔心她會隨時栽倒。
不知何時,他們竟走回了血魔教暫住的山洞。一直為千夜的事操心,葬龍再無時間重振血魔教,如今的血魔教也成了逃出來的奴隸休養生息的地方了。
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好歹令千夜笑了一笑。只是那樣的憔悴,笑起來也只會讓人揪心。
算雲看著她的肚子半天,便用那一向冷場的語氣說道︰「又大了……跟上一次一樣。」
千夜,應該會噗嗤一聲笑出來的,可她卻沒有。所以算雲不由得好奇看向她,就見她撫模著自己的獨自,低垂的眼眸中閃爍著哀傷。
算雲,皺了眉頭。
「你是……千夜嗎?」
千夜抬起頭,愣愣地看著他,就听到算雲接著說道︰「千夜,听到我這樣說,應該會跳起腳指著我的鼻子大罵我才對,怎麼會如此哀憐的樣子?」
吃驚,漸漸轉變成了無奈。千夜忍住要滴落的眼淚,微笑著說道︰「我是千夜,卻已經不再會跳腳罵人了。因為那個千夜,已經死了。現在的千夜,不過是為了這孩子而活罷了。」
算雲一愣,葬龍便揮手示意他不要說了。事後告訴了算雲事情的經過,算雲只默默地離開了。
第二日,他們又來出發。雖然這樣算是舟車勞頓,且外面的路也的確不好走,可葬龍不願千夜固定呆在一個地方,只有這樣游走,還能分散她一些精力,不然窩在一個地方,只會被悲傷淹沒而已。
走到東門口,就看到了算雲站在那里。葬龍輕嘆一聲,說忘記拿東西了,便拖著洛寓回去,留著千夜獨自面對算雲。
算雲,走到她面前。拉出她的手,塞了個東西進去。千夜愣愣地看了他,隨後將那東西送到眼前。
是一塊黃色的琥珀,雕刻成蝴蝶的模樣,十分精致。
千夜又看向算雲,算雲笑了,難得見到他笑,那樣冷場的男人。
「這琥珀,是我的兒子最喜歡的。我殺了他們後,不忍這琥珀落到別人手上,就想盡了辦法帶在身上。每一次,當我想要死去,陪伴他們的時候,就會想起這琥珀,在沒有為它找到歸宿之前,我還不能死。也就是這樣,一直拖到了我遇到你的母親。雖然看上去是我為了她而忍受了北城的羞辱,可又何嘗不是因此勉強而活,才最終遇到教主,真正有了生的希望?不論你的母親,還是這琥珀,對我來說都是生的恩人。你母親已經死了,可還有琥珀在。我現在把它送給你,也就把生的希望送給了你。你要為它找到好的歸宿,在那之前,不可以有事。」
千夜有些哽咽了,她又將琥珀塞還給了算雲,含淚說道︰「算雲,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了。這琥珀,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歸宿,也由你一個人去尋找。我,無法幫它償還心願。」
算雲輕嘆一聲,看著手中的琥珀,幽幽說道︰「那起碼,在可以忍受的時候,不要輕生。誰能擔保你以後不會遇到令你重拾希望的機緣呢?所以只要還能忍受,就要咬牙活著,知道了嗎?」
「我知道了,謝謝你,算雲。」
只要還能忍受,就要活著,因為只有活著,才有遇到希望的一天。誰能肯定你就不會在以後遇到命中的貴人,幫你度過難關?這道理,千夜懂。
可她,在被葬龍救出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沒有了任何活下去的理由。現在,更是為了這個孩子挨著日子。她,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程度了。
看著洞口的雨,下了太長的時間,讓人忘記了陽光的模樣。這樣的雨勢,與帶來的一連串的災難,逐漸令惶恐的人類麻木。在發現無法與天對抗之後,人類放棄了希望。
沒有了希望,也就不在乎生死了。
忌恆,叫來了紅菱。
「父親,您叫我何事?盡管吩咐,紅菱刀山火海,萬死不辭。」紅菱很高興,這是她的父親第一次單獨召見她。好像自己終于受到了重視一般,紅菱萬分的開心。
可是她哪里知道,自己接下來將要面臨的是怎樣的災難,遠比天地之災更可怕,更令人肝膽俱寒。
忌恆看著她,那樣精致的外表,是她母親的遺傳。她的母親,也是美人,可與隱咯相比,依舊差了十萬八千里。
然而,生不出繼承人的女人,對他來說,都一樣,都是沒有利用價值的廢物。
沒錯,紅菱是忌恆的親生女兒,是忌恆與另外一個女子生下來的。而那個女人現在怎麼樣了,相信不用說大家也明白。
現在,眼前的這個女兒,這個他其實很不待見的女兒,終于有點用處了。比她的母親,強上很多倍。
「紅菱,我要給你一個任務,這個任務有血光之災,你可願接受?」
紅菱喜出望外,她趕忙跪下,急迫地說道︰「願意願意,紅菱願意。父親盡管吩咐,無論是什麼,紅菱都萬死不辭。」
忌恆那樣看著她,突然笑了一下,只是這笑,不再是父親嚴厲或是溫柔的感情,卻令人毛骨悚然。紅菱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趕忙低下頭。
忌恆,伸出了手。
「紅菱,你過來。」
「是,父親。」
盡管感到背後陣陣發涼,可紅菱卻還是走到了忌恆面前。忌恆上上下下打量著她,這個二十幾歲依舊像洋女圭女圭一樣清純的女兒,突然握著她的手腕,在紅菱還來不及呼喊的時候,將她按到了身下。
「啊!父親,你在做什麼?」
忌恆撕扯著她的衣服,穿著粗氣說道︰「你不是說,萬死不辭嗎?」
「可……可……」
「怎麼,你不願意?」
紅菱並不知道她是忌恆的親生女兒,忌恆只將她當做養女留在身邊,正如冥兮一樣。所以紅菱掙扎了一會兒,便順從了。
忌恆,就那樣侵犯了自己的親生女兒,毫無憐惜粗暴地佔有了。而這樣的佔有,太過迅速,並不像是單純的發泄。可也是因為過于迅速,身下還是處子的紅菱萬分的痛苦,待忌恆釋放而出時,她的那里依舊在不斷流著血。
只是,這卻並不是結束,而是所有悲慘的開始。
就在忌恆釋放的瞬間,他一把掐住紅菱的脖子,同時俯身,咬上了她勃頸上的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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