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
一定是瘋了。
他宇文紹琰什麼時候強要過一個女人,什麼時候做過逼迫過一個人,什麼時候做過這麼禽獸的事,他一定是瘋了。
一種莫名的疼痛,緊緊地抓住他的心。
看著她身上青紫淤痕,他更感覺到自己禽獸不如。
「楚泠諾……」宇文紹琰喊著她的名字,楚泠諾毫無反應地躺在地上,宇文紹琰正要抱起她去梳洗,她卻快他一步躲過,踉蹌著站起身,如行尸走肉般面無表情的走出主臥。
遺忘,是人類不可更改的宿命。但有些傷害,卻一輩子也不可能淡忘。
另一間客房浴室里,她淚如雨下。
悄無聲息的流著淚,然後一點點失去思考的能力,不去想,不去管,她想要忘記剛才發生的一切
她恨他,一切都是因為他,是他讓她變成這樣,原本她也可以是個憐人的女孩子,也可以在父母兄長懷中撒嬌,也可以擁有一份美好的愛情,可是他卻打破她所有的幸福。
現在,對于她來說有的只是一種無感,她笑了,她不知道此時的自己除了笑,除了無聲的哭泣控告,她還能怎麼樣?所以她笑,她是女人,女人在這方面永遠都是弱勢群體,譬如她被他強行佔有兩次,譬如她無意懷孕,譬如她無法欺騙自己,譬如她從來沒有在這樣的事情上得到任何快樂,有的只是無盡的屈辱和痛苦。慘白的臉上肆意揮灑著淚水,帶著淒美的笑容,她笑得越大,淚水就留得越猛,然而浴室里的水聲卻掩蓋了她的哭聲。
宇文紹琰穿上衣服,依舊在房間里站著,並沒有走開。他從來不會為對一個女人做出那樣的事後悔,畢竟上他床的都是心甘情願,甘汁如貽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麼沖動,好像看見她總對自己擺出那麼漠視的樣子,他心中的怒火就會熊熊燃燒,什麼優雅,什麼風度,一瞬間消失殆盡。
或許,他們之間,可以和平,撇去今晚的這層關系,他們雖不合拍,可終究是和平相處的。
想到這,宇文紹琰又冷笑,他的世界,他從來都是主導,他只會注重自己的感官享受,女人怎麼樣與他無關,因為在潛意識里他認為,他上的女人,也會很享受,他有一流的床技。
可是,他卻忘了,這不是她心甘情願的。
這無疑于強暴。
正在這時,手機適時響起來,宇文紹琰走到桌子旁,拿起來看了看,按下接听見。
電話那邊沐顏妖嬈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譏誚,听聲音是來調戲他的,可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他一直拿著手機沉默著沒有說話。
或許是因為剛才的事情。
或許是想听听沐顏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突然,「你回紐約,有問題麼?好像路西法那邊出問題了,我們正在回去。」沐兆瞳冰冷的聲音,透過耳機傳過來。
他微微一頓,「好!」回答得沒有半點猶豫,他的停頓不是因為他在考慮要不要回紐約,而是在思考明明幾個小時前他記得見面自己問起慕容灝祺的時候,他們說他現在很好,可剛才听沐兆瞳的聲音,似乎情況並不很好,否則他們不會打電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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