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個兒子做相公 第八章 懷玉身份

作者 ︰ 不變色

正午時分,驕陽似火,六月的天,正是太陽最大的季節。煙柳閣後院的一間廂房內,擺著三盆冰塊,軟榻上也鋪著一張涼席,涼席左右站著兩名姿色上乘的女子,女子手中拿著蒲扇,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涼席上精致的人兒。兩名女子時不時看一眼塌上的人,隨即臉紅通通的轉開,但又忍不住不去看。

塌上的人閉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微卷。臉蛋如剝了皮的雞蛋,讓人忍不住想上前咬一口。只是,塌上的人睡的卻不安穩,睫毛顫動著,腿蜷縮著。安叔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兩個臉紅通通的婢女和睡的不安穩的懷玉。

「下去吧。」

「啊。」兩婢女壓根沒現有人進來,看見是公子身邊的安叔,兩人惶恐的看著對方。

安叔擺擺手,示意她們出去。

兩婢女只得出去,安叔是公子身邊的老人,也是公子最信任的人,而公子如果現她們如此的話,她們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扶搖,扶搖•••是朝陽不好,是朝陽不好,不要走,不要留我一個人。」懷玉囈語著,但安叔還是听清了。

「哎•••」安叔嘆氣一聲,公子很久沒有叫這個名字了,今天怎麼又•••。扶搖到底是誰?想起那個時候,安叔遇到懷玉的時候,懷玉還是個十一二歲孩子,但他卻徒手殺了那些山賊,救了他。也是那個時候,他決定照顧這個孩子。只是沒想到,這麼多年,他越來越薄情,也變得越來越扭曲。

「扶搖!」懷玉大叫一聲,身子瞬間彈起,光潔的額頭汗水成流。身上也全被汗水浸濕,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雙狠戾的眸子,沒有焦距,布滿陰沉,而此時的懷玉身上的溫潤早已消失不見,現在的他如果讓人看到,不會覺得他是謫仙,只會認為他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是索命來的。

而此時煙柳閣的另一邊,一間不起眼的房間內,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扶搖正單膝跨在窗戶邊,正準備跳下窗戶的扶搖狐疑的看了一眼房內,她怎麼覺得剛剛有人在叫她?甩甩頭,扶搖是東悟顧丞相的三女兒,現在誰還會認識一個已婚的女人,而且扶搖已經死了,當日那把刀插入她的心口,是必死無疑。

不再多想,扶搖將目光轉向窗戶下面的湖面。另一只腳迅速跨上窗邊,一個縱身,跳入水中,沒激起一點浪花,沒出一點聲響。只剩下,湖面一圈圈的漣漪,來來回回。

而遠處一酒樓包間內,半開著一扇窗戶,一紅衣妖嬈。肅清抬起酒杯,只是酒未入口,他轉頭狐疑的看著煙柳閣方向,卻未現半點不妥。正想轉頭之時,突的看到遠處江面上漣漪,遂又搖頭失笑。

「公子,你又做噩夢了?」安叔擔憂的看著懷玉那張扭曲的臉。

「滾!都給我滾!」懷玉精致的五官接近扭曲,聲音從嗓子中出幾近低吼。

「公子,你冷靜點。」安叔不敢留懷玉一人,因為每一次懷玉叫著扶搖這個名字醒來,他就會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滾!」懷玉背對著安叔,安叔只能看到一個顫抖的肩膀。安叔知道,懷玉在強忍著內心的悸動,這個叫扶搖的女人一定對他有著很重要的影響,公子是忍不住心中的感受,他想找泄口,是,他怎麼能將痛在自己身上,讓自己受折磨呢。

「公子。」所謂關心則亂,說的就是現在的安叔。看著這樣的公子,安叔忘了懷玉是最忌憚別人踫他的的,尤其是男人。安叔拽著懷玉的手臂,試圖喚醒懷玉,卻不料被懷玉一掌在心空,安叔瞬間匍匐在地板上,動彈不得。

看著昏迷過去的安叔,懷玉終于找回了一點理智。像暗處打了一個手勢,瞬間有黑衣人出現將安叔架走。

房間恢復到平靜,懷玉又想起剛剛那個夢境。很久沒夢到扶搖,而那些在盤西的日子也逐漸遠去,如夢境般,不真實。就連東梧的玉綿山,北辰的雪峰,西寧的永江,和扶搖一起走過的風景也變得模糊。只要想到這些東西或許只是南柯一夢,懷玉就感覺快要窒息,快要呼吸不過來。

也許是因為蘇月吧。那個女子說她是蘇月,那個故事是他親身經歷過的,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這件事的真實性了。蘇月,當初那個小女孩麼?那個時候他並沒有記得那個小女孩長什麼樣,因為一直的一直,他的眼中只有扶搖。

「公子。」奪命單跪在懷玉身後,雙手捧著一疊紙長。

懷玉轉身,接過奪命手上的東西,翻看著。一目十行,看完之後,懷玉的臉色又黑了一層。

「雲蕭最近有什麼動作。」

「雲蕭和東悟顧明軒最近交往甚密。」

「顧明軒?東悟顧丞相的獨子,太子的伴讀?呵呵,有意思,繼續盯著。」

「是!公子,敏公主•••」

「雲敏?她有什麼資格,洛迪還沒得到她的青睞嗎?」

「敏公主很喜歡洛迪。」

「那就好,告訴她,我很快就回去。」

「是!」

「退下吧。」

「屬下告退。」

奪命退下後,懷玉看著手中另一份文件,眉頭擰成一條好看的結。

里面是蘇月的資料,資料里說蘇月在親戚家過的很好,舅舅和舅母待他如親人一般,早在一年前,蘇月已經嫁人了,而如今也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

而那個女人便是前南齊的夙凝公主,自從三年前南齊政變,國主換人之後,落網的夙凝被西涼的清王救下,並一直藏在瀾洲的別院,而這一藏就是三年。夙凝曾經喜歡清王,清王救下她也有理由,但是懷玉卻不會相信肅清這個人會為了女人而于夙羽作對。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陰謀,或者夙凝身上有什麼秘密麼?三年的時間,為什麼夙凝會選擇這個時候逃跑。相傳,夙凝胸大無腦,囂張跋扈,是,那個女人又怎是鼠輩,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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