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還在花園?扶搖看著天邊,殘陽如火,這樣的時辰還在別人府中,莫不是要賴在知府府衙了。
肅清確實是要賴在瀾洲知府,扶搖知道肅清不拘小節,卻不知道他以不拘小節到如此臉皮厚。
事實其實是這樣的。
扶搖出門的時候,知府剛好接到肅清。
知府如今四十幾歲,也算得上是精明之人,在收到肅清要來的消息時雖然慌亂,卻很快鎮定下來。只是在知府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肅清來意的時候,肅清一句話如給了他當頭一棒,讓他半天找不著北。
「肅某初來乍到,對瀾洲甚是喜愛。」知府听聞,頓時冷汗淋淋。
五年前,西涼邊界孟城,因一條被稱為臥龍的河而出名,那時的孟城還不是西涼的領土,而是西涼周邊小國的領土。但那時肅清一個高興去看了一眼臥龍,之後說了一句‘臥龍甚好。’三個月之後,臥龍成為了西涼的國土,連帶著孟城。
三年前,南齊丞相之愛女江若水,不僅有傾城容貌,更有滿月復才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肅清當時起興到南齊閑逛,就因看到江若水,說了一句‘此女甚得我心。’三天後,江若水被送與肅清,只是不知是幾房。
「這,清王真愛說笑。」縱使知府精明,但他面對的是肅清,西涼的真正掌權者。
「是嗎?那你覺得這個笑話好笑麼?」肅清一臉無所謂,他貫愛看這些高權者一臉無措的樣子。
「這,這•••」這是要說好笑還是不好笑,說什麼都有錯。清王性格飄忽不定,不是什麼善茬,這要殺人,還不給人個痛快。
「行了,我來這里不是要听你說話的。」想起昨天夜里那個狡猾的女子,肅清一臉不高興的看著知府。
「是,是,是,那清王是有什麼事麼?」知府覺得自己快要虛月兌了,這說一句話,老命都要丟掉一半。
「听聞瀾洲知府是有美人的。」
「啊,美•••美人?」
「對啊,我是來看美人的,你以忙去了,我自己逛吧。」邊說肅清就邊起身。
說肅清行為乖張,也不算冤枉他,說他紈褲,人家卻能紈褲到做到西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總之,肅清給瀾洲知府上了記憶深刻的一課,那就是,蝦米始終是蝦米,大神的世界是他們永遠不會懂的。
「這,怎使得,小人給清王帶路。」知府一臉討好,臉上的汗涔涔,卻忙不得用手抹一抹。
「大人留步。」鬼剎擋在知府的面前,面無表情,不怒而威,跟在肅清面前那麼久,也自有一股威壓。
「•••」知府站在原地,一臉苦哈哈。
就這樣,肅清逛著逛著就逛到了知府後院,而事實他是直取後院。進入後院先是一片奼紫嫣紅,而後,肅清卻不繼續進去,而是選擇坐進花園的亭台之中。
知府在前院急得焦頭爛額,卻又毫無辦法。下人稟報了之後,松了一口氣之後又吩咐了下人一通。
就這樣,肅清這一坐就是一個時辰,這個時辰中不時會有裝做路過的俊俏丫鬟,肅清就這麼一身緋色妖嬈,張狂之態毫無收斂之意。
或許肅清是悠閑的,但有些人卻不如此。
「大人,剛剛清王說要在府中留宿。」知府一臉頹廢,罷了,擺擺手,這清王拿不到他想要的是不會走的,只是他實在不知這府中有什麼入了他的眼,美人?莫不是琴兒?
而琴院中
「大小姐,清王還在花園中呢。」說桃看著自家小姐一副糾結的模樣,心中也跟著暗暗著急。
「這,是,是父親吩咐了不準出去。」趙素琴扭著書中的帕子,她的心就如她手中的帕子一般。
「怕什麼,清王都來了一個時辰了,大小姐就裝做不知情,以為清王已經走了就是。」大小姐要是嫁給清王,那就是等于一步登天,那麼她也就能跟著飛黃騰達了。
「這,二妹那邊有什麼動靜。」如果她想要做什麼的話,她是不介意做點什麼的。趙素琴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所謂舐犢情深,她這是舐男人情深,悲的是,這個男人還不是她的。
「二小姐那邊沒什麼動靜,棋院的丫鬟也很安分。」
「那個叫小蓮的呢。」趙素棋是個沒腦子的人,那個叫小蓮的人不簡單,能在府中隱忍這麼多年,並讓趙素棋言听計從絕不是善茬,她不會允許任何人對她有所威脅,昨天她只是給她一個提醒而已。
「那個小蓮在伙房呆了一個上午,之後二小姐又叫人將她叫走。」想起那個丑陋的丫鬟,說桃的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以後小心點她。」趙素琴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帕子,暗暗做著決定。
「是。」大小姐的話她不敢質疑,但是她卻不會怕那個丑丫頭。
「大小姐,那我們現在•••」
「走吧,這會清王該是走了吧。」
「對,清王應該走了。此時黃昏,小姐這身打扮沐浴在陽光中該是有多美啊。」
趙素琴沒有說什麼,但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她的心情。
扶搖停在後院門口不遠處,從這進的話必是要經過花園的,她不想遇到那個妖孽,這麼想著,她就轉頭走另一條路。
「哎,等等,說你呢,你走什麼呢!」扶搖剛轉身,一個丫鬟叫住了她,並將手中的果盤交到了扶搖的手中,生怕扶搖將果盤再遞回來。
「這是給清王的果盤,小心端著。」若不是前面送東西過去的丫鬟都被拉去打板子了,她也想進去看看清王,然後夢想一下一飛登天,是,沒了命,夢也做不了。
「我這樣子,怕沖撞了清王。」扶搖看著小丫鬟,一副我很丑的樣子。
「清王就喜歡你這樣的。哎•••我說你快去。」小丫鬟自知說錯話,一臉緊張的看著周圍,確定沒事才轉頭催著扶搖,她是知府身邊的丫鬟,怎的也以使喚這麼一個丑丫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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