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玉站在原地不動一分,朱唇輕啟,如黃鶯吟鳴,趙素棋本是跨出的步子愣是不能再向前一步。
共同賞園?懷玉公子竟然邀請她賞園!她如何能不高興,全天下女子的夢中情人竟然對她青睞有嘉,她如何能拒絕。此時的趙素棋哪還記得扶搖對她說的話,那一身高傲端莊的氣質瞬間化為烏有。
「當然,懷玉公子盛邀,棋兒如何能推辭。」趙素棋急急轉身,興奮之色溢于言表,卻不料裙子過長差點將自己絆倒,趙素棋釀嗆兩步,最終險險穩住腳。
扶搖站在一旁,暗自神傷,棋兒?她還真是…!看來選擇趙素棋來對付懷玉實在是大錯特錯,她知道趙素棋對懷玉的痴狂,正因為這點,她能夠很好控制她。但她卻錯算了趙素棋對懷玉的痴狂程度,亦或是趙素棋的白痴程度。
扶搖恨鐵不成鋼,所謂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瞟了一眼趙素棋高興得找不著北的臉,再看了一眼懷玉千年不變的溫潤面孔,扶搖周身的氣壓又低了一圈。
「二小姐,奴婢去端些水果來,也好解暑。」卑微的姿態,卻是一顆高昂的心。
「哦,對,對,小蓮快去吧。」趙素棋本還不敢面對小蓮,如此她便安心看。
扶搖轉身,大跨步還未跨出,懷玉溫潤如玉的聲音又傳來了。
「棋兒身邊的丫鬟都是這麼水靈的麼?」懷玉看著一邊的听水,眼含笑意,惹得听水一陣受寵若驚。
「那個,小蓮留下吧,听水去。」趙素棋狠狠地怒視著听水,就像听水搶了她的男人一般。
扶搖徹底無語了,懷玉三言兩語就瓦解了她做所的一切。
「棋兒,你看這朵海棠如何。」
「甚好。」趙素棋嬌羞著,聲音更是細如蚊蟲,臉蛋紅撲撲。
這已經是第n個‘甚好’了,趙素棋該是詞窮了吧。懷玉卻不甚在意。
「棋兒的丫鬟叫小蓮麼?」懷玉調笑的看著扶搖,吐氣如蘭。
「啊,對啊,這是小蓮。」趙素棋瞬間沒明白過來,懷玉公子跳躍性有點大。
「听聞小蓮喜得如意郎君,將不日成婚?」
「對啊,對啊,小蓮和她嗯未婚夫是絕配呢,雖然我沒有看到,但全府的人都如此說。」趙素棋一臉八卦樣,此時卻沒有先前那般拘謹。
「是嗎?小蓮真是好福氣。」
「承蒙公子、小姐吉言,二狗確實好,他通情達理,對奴婢疼愛有嘉,雖其貌不揚,但他確是我心中的潘安。他雖又矮又撮又窮,但他卻狼子野心,狼心狗肺,豬狗不如。總之,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咳咳•••」豬狗不如?懷玉干咳幾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懷玉白皙的臉上顯出淡淡的紅暈,奪人攝魄。扶搖一時看呆了,而一旁的趙素棋更是目瞪口呆。
「清王,三日後便是賞蓮的最好時間,那時花開成片,尤為壯觀。」趙素琴的聲音傳來,看樣子,她和清王是朝著這邊走來了。
「嗯。」肅清的聲音卻顯得心不在焉,而後,趙素琴也沒再說什麼。
扶搖看了一眼聲音的來源處,隨即收回目光,若無其事。懷玉卻笑得更盛。
「姐姐怎麼也來這了。」趙素棋本是好心情,卻在看到趙素琴時心情一滯。
「小女趙素琴,見過懷玉公子。」趙素琴未理趙素棋,卻是對著懷玉盈盈一拜。趙素棋是蠢貨,分不清局面,她卻不蠢。
「咦,原來是清王,瀾洲還真小啊。」懷玉卻不看趙素琴,直直看著趙素琴身邊的肅清。
「是很小。」懷玉來知府府衙的目的是什麼他不知道,但應該不是因為他。
「原來清王所謂的看美人就是素琴小姐麼,還真是•••郎才女貌,簡直絕配。」懷玉看了一眼已經站好的趙素琴,隨即緩緩開口。
而絕配這兩個字卻怎麼听怎麼別扭。最近絕配都用在了小蓮和陳二狗的身上,現在用在肅清和趙素琴身上,本是好事,卻怎麼也透著一股子怪異。
趙素琴的臉色也刷的變得慘白,她抬起頭看著懷玉,本是冰冷的眸色,卻在踫到懷玉那張絕色的臉蛋時,瞬間被驚訝代替。
「是嗎?」肅清卻未听出其中的意味。昨天他派出的二十殺手,全部被滅,但那兩個人卻毫無音信,他們是被那兩人滅口還是踫到了其他什麼事,他完全查不到。被兩個下等人戲弄了,卻出不了氣,他憋的慌。
而且經過昨天和趙素琴相處來看,趙素琴除了手臂和胸口受傷外,她和那晚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是誰挖了個陷阱給他跳,他找到了絕饒不了她!而最近似乎事事不順,夙凝消失快有二十天了,他卻依然查不到一點信息。
肅清不再說話,黑著臉,轉身朝園中的亭子走去。走至趙素棋的身邊時,肅清轉頭看著趙素棋身後的扶搖。
「是你?」肅清眼內閃過驚訝,這個丑女人竟然沒死。
「小女•••啊•••」
趙素棋連名字都沒有說出口,肅清就一把抓過來,趙素棋嚇的驚叫連連,但肅清卻是將手伸往她身後的小蓮身上。
扶搖被肅清抓住手臂,眼內厭惡更甚。
「清王還想輕薄小女子一次麼。」扶搖直視著肅清,眼內的厭惡毫不掩飾。
肅清一愣,卻沒有放開扶搖的意思,他拉著扶搖一路走到涼亭,而身後趙素棋和趙素琴一臉錯愕,懷玉眸中笑意不達眼底,雙眸死死盯著肅清拉著扶搖手的地方。
走至涼亭,扶搖一下睜開肅清的手,但白皙的手腕還是出現了一抹紅痕。
肅清的手麻了一下,這個臭丫頭的力氣還怪大,但是她的手卻滑滑的。滑?肅清轉頭看著扶搖用袖子擋住的手,想起剛剛的感覺,光滑如絲,一個伙房丫鬟又怎麼會有如此光滑的手呢。昨天她的衣領被撕開,里面的皮膚也是水女敕白皙,而她全身似乎只有臉上是蠟黃的。
肅清移開目光,原來一切是她搞的鬼,她昨日故意陷害自己,或許那天晚上的女子也是她。想到那個女子,肅清的陰霾瞬間消散,瀟灑坐于涼亭內,肅清卻不看扶搖,而是看著園外的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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