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籟風一般溜回崖底。
崖底開滿了大片大片的白色鳶尾,似雪似霜,而立在那片白光里的背影,閑淡清雅,空靈飄逸。
凌天籟突然放輕了腳步。
**的背影……
有些淡,有些遠,這般看著,心里竟莫名的有些堵。
她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此時此刻,卻依然覺著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憂傷,就連那白花,香草亦多情起來。
「**……」凌天籟喚了一聲,這一聲,便是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竟有些憂傷。
師尊緩緩轉身,天定的眉眼,清淡淡的向她望來。
凌天籟驀地露出小白牙,笑嘻嘻的奔了過去︰「**,您在看什麼?」
**與世隔絕,除卻她,基本與這個塵世沒有交流,可是活在這滾滾紅塵中,又怎能不涉足浮華呢?
那樣,可孤單?
凌天籟揮去腦海里淡淡的心疼,好奇的望向師尊手里。
那是一指長,半指寬似玉非玉的佩飾,隱隱間,似有淡淡的光華流動,上面銘刻著古樸的字痕,說是字,卻極端玄異,與凌天籟所認知的字有所不同,反倒更像是古老的象形字。
凌天籟費力的拼讀︰「帝~~澤~~」
帝澤?
帝澤……**的名字嗎?
似乎更像是某種封號呢……
凌天籟心跳莫名有些快,下意識抬頭看向師尊,卻見師尊亦在看著她,那一雙倒映山河的眸子里微微間,竟閃爍著奇異的光彩。
凌天籟心跳倏地一滯,呼吸莫名的輕了幾分。
一瞬間,周圍,靜謐無聲,只有清風細細,吹起層層巒巒如雪般鋪陳的鳶尾。
「崖上是何人?」
凌天籟再回神,便見師尊已轉過身去,緩步向前走去。
凌天籟傻乎乎模了模面頰,有些燙,慌忙跟上前道︰「沒什麼啦,一個怪人。」
凌天籟這般一說,師尊果然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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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肆似乎比尋常時日更熱鬧了些,人群熙攘,車水馬龍。
凌天籟抱著後腦懶懶的走在街道上,下一刻,喧鬧的街道靜的落針可聞。
吳族十人被滅之事早已傳遍整個天鸞,人人皆知,雲昊說到做到,當真滅了吳族十條人命。
天啊,听說肖族守備極其森嚴的情況下,那十條人命竟然無聲無息的被抹滅了!肖族可是有老祖坐鎮的吧!
傳聞沸沸揚揚,眾人皆談雲昊色變!
這個少年,不過十二歲的樣子,竟然能有如此戰績!太可怕了!
凌天籟有些無語,她自然不知自己早已名震天鸞,成了人們談之色變的存在,走著走著,凌天籟就有些底氣不足。
都這麼看著她是什麼個情況?
難道這張臉,真的如宮月夜所說,十分磕磣?
凌天籟模下巴,考慮哪天是不是該換張臉。
她這一模下巴,眾人蹭蹭蹭後退了幾步,臉色驚懼!
靠啊,她有這麼可怕麼!
「雲兄弟!」欣喜的聲音在分外寂靜的街道上十分響亮亮,凌天籟還未回神,便被人一個熊抱抱了起來轉了三圈。
凌天籟嘴角抽搐,哪個混蛋!想暈死她啊!
暈頭轉向抬頭一看。
這混蛋正是龍少秋。
多日不見,這混蛋恢復的十分鮮活。
一張俊臉也越發招搖,看她的視線,滿滿的都是崇拜和……愛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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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名字出來鳥~~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