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向妙憐將你贖身?」凌天籟不由開口。
「不可能的,你不用費心了!」輕歌臉色淡淡,壓根不想領凌天籟的情。
凌天籟奇怪道︰「為什麼?難道你不想離開那個**?」
輕歌看向凌天籟緩緩道︰「他看上的東西,永遠不會放手。尤其是我。」
凌天籟心頭一震,看著輕歌早已習慣一切的神色不由更是震驚。
他那種已經習慣一切的神態其實比絕望更可怕。
那個妙憐便那麼可怕,竟然讓輕歌連月兌離苦海的心思都不敢有?還是根本……不能有!
「輕歌,你又不是東西……」
「……」
「啊呸,我的意思是,你,怎麼可以用東西形容?我決定了,我要救你出去。」凌天籟跳起身,一打響指!
輕歌冷淡道︰「不可能的,妙憐是魔靈窟的色之**,已經是六轉戰靈實力,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的。」
凌天籟挑眉道︰「魔靈窟?」
輕歌眼底滑過一絲絕望之色,緩緩道︰「你不知道魔靈窟的恐怖,亦不知色之**的恐怖。」
「不試試怎麼知道!」凌天籟懶洋洋道︰「魔靈窟的話,我是說什麼也要救你的!你不可以拒絕!」
輕歌身子驀地一頓,看向凌天籟。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執著的少年,從來沒有……
××××
漆黑的夜色為**閣染上一層淡淡的冷輝,輕歌靠著軒窗,背景是無垠的黑,然面色卻是如雪的蒼白……
他不由想起少年白日里彎彎笑的眉眼,他聲音清脆道︰「我決定了,我要救你出去。」
他說︰「魔靈窟的話,我是說什麼也要救你的!你不可以拒絕!」
如斯黑暗,如斯牢籠,如斯人生……
他已沒有資格拒絕。
輕歌閉上眼楮。
「輕歌,你一個人,在想些什麼呢?」黑暗里傳來陰柔的聲音,輕歌身子一顫,淡淡道︰「在想,何時天亮。」
「這夜色初上,才剛剛開始呢。」陰柔的聲音嬌嬌笑了起來,而後一雙男子的手搭在輕歌肩膀上,輕輕撫模。
「奴家昨兒下手重了,輕歌,你還痛麼?」妙憐雙手游走,而後猛地扣進輕歌的血肉里。
輕歌神色淡淡︰「早便不疼了……」他這個人,早便死了……
妙憐陰陰柔柔笑道︰「既是好了,那咱們安歇吧。」再抬手,輕歌身上的衣衫已被剝落……
「輕歌,我決定了,我要救你出去!」清越的聲音,緩緩化作輕歌唇側的苦笑。
黑暗,降臨。
凌天籟猛地坐起身,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夜似乎尤其暗,她跳下床榻,推開門,看到師尊的房間還亮著光,便走過去敲了敲門道︰「**,睡了麼?」
「嗯。」淡淡的聲音傳來。
凌天籟皺了皺眉小鼻子,睡了還嗯!
「徒兒要進來了!」凌天籟驀地推開門,一眼看到師尊正靠在軟榻上,一手撐了額角,似倦意正濃。
凌天籟立刻湊了過去。
帝澤淡淡瞥她一眼,看她精神靡靡,淡淡道︰「怎麼了?」
凌天籟想了想道︰「是這樣的,徒兒今日遇到一個喚作輕歌的男子。」
帝澤抬了抬眼睫,淡淡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