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一靠近,他便嗅到了絲絲清雅如蓮的香氣,倒是與她的氣質非常不合,卻分外好聞。
「你師父為何要將你變成這個模樣?」白銘笑彎了眼楮,日光稀稀落落的灑在她的小臉上,莫名的添了那麼幾分朝陽般的希望。
凌天籟做賊似的四處瞅瞅,低聲道︰「你不懂,我師父惡趣味,喜歡聖女白蓮花那般的女子,我若不變成那樣子,豈不是惹他心煩?」
白銘不由道︰「可我喜歡你原本的樣子。」
凌天籟抬手搭在他肩膀上嘆氣道︰「小白,你我之間,注定隔了我師父那麼一道鴻溝,他在,我們兩個沒結果的。」
白銘不由笑道︰「若是我向你師父說明心意,他會答應我們一起的。」
凌天籟「啊?」了一聲。
白銘驀地一笑轉移開話題︰「過幾日,各大勢力要舉行商討大會,我帶你去參加。」
凌天籟嘴角抽了抽︰「我師父看管我看的可緊了,我怕出不去。不過,我會想辦法……」凌天籟還想說什麼,遠遠的便看到師尊緩步走來的身影,驀地掩唇一笑道︰「白公子若是無事便請回吧,天兒大熱了,小心防暑。」說罷舉帕為他擦了擦額角的汗。
白銘看她那般溫溫柔柔的模樣,一瞬間有些恍惚,好似妻子在送別將要出門的夫君,如此,心神不由一蕩,抓住凌天籟的手腕輕聲道︰「你也小心,我過幾日再來看你。」
凌天籟越發溫婉,淺淺笑道︰「如此,甚好。」說罷不著痕跡踩了他一腳低聲道︰「趕緊滾。」她要演不下去了!
白銘朗聲一笑,卻也不再耽擱,轉身離開。
凌天籟這才擺置了下衣衫,踩著小碎步,恭敬的向帝澤迎去。
帝澤眸光微微涼了涼,漫不經心看了眼遠去的白銘,這才將視線落在溫婉柔弱走來的凌天籟身上,不由挑了挑眉梢。
「此時日頭正盛,師父出來散步是否有些不合時宜?徒兒特地讓人備了清火防暑的湯羹,師父待會可要喝上一些?」
帝澤淡淡道︰「不用。」
凌天籟立時乖巧的「哦」了一聲,退至帝澤身後三步處,小心翼翼的跟著。
帝澤眸光落在投在地面上的兩道影子上,一個高大,一個瘦小,瘦小的暗暗的揮動著拳頭,似又怕他發現,又小心翼翼的忍了。
帝澤唇角不由滑過淺淺一絲笑意,這性子,豈是讀兩天《女戒》便能轉變的?她不嫌累愛裝的乖巧,他亦覺得有趣,樂的看她表演,最初的心思不過讓她收斂下任誰都親熱火辣的性子罷了,他看了不爽。
「師父……」凌天籟小心跟上,聲音軟起來,便軟軟糯糯的,倒是分外好听。
帝澤頓住身子看向她。
「徒兒想要出去走走,還請師父答允。」她文縐縐的咬文嚼字,自己卻膈應的牙酸,卻沒料到師父竟然好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