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落在她的肩膀,凌天籟身子驀地一僵,微微偏頭,視野內,能看到的不過是玉色一角。
「妖獸之血送來了,今日便練習繪制三品丹符吧。」
凌天籟頓了頓,轉身看向帝澤,眼底的光漸漸熾盛︰「師父,我可以救出龍兄的吧?」
「只要你心存希望,這世上便沒有做不成的事情。」帝澤輕輕開口。
凌天籟驀地笑道︰「師父說的沒錯,只要有希望,便一定能成功。」
帝澤微微一怔,看著她笑顏如花,突然便覺得,這明媚,是需要他舍棄許多去呵護的,他抬起手,落在她臉頰。
凌天籟頓了頓,只覺落在面頰上的指清涼如雪,沁涼沁涼的,滲入心底。
那一刻,師父的溫柔,像是驀然盛開的曇花,當她再一回神,卻見他已然收了手,不由心里又一片沮喪。
師父啊……冷漠的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怎麼可能會對她那麼溫柔呢?
「《女戒》抄寫完了?」清淡的聲音讓凌天籟備受打擊,果然呢,一點都沒變。
「沒有……」
「不要半途而廢。」帝澤牽了她的手,緩步向房內走去。
抄寫這個,她想半途而廢啊半途而廢!
「師父是不是特別討厭我?」凌天籟不由開口。
帝澤倏地一頓,看向她。
「我不喜歡做的事師父都逼著我去做,不是特別討厭我是什麼?」她憤懣瞪他。
帝澤眼神柔和了些,卻淡淡道︰「為你好。」
「師父若是對我好,就放我出去吧。」她與白銘約好要在商討大會前見上一面,若是不去參加,想要獲得商討大會的內容便困難了,畢竟討伐魔靈窟本就是件機密的事,不可能鬧的沸沸揚揚。
「出去?去哪里?」帝澤眸光一閃,想起幾日前前來的男子,眸光驀地涼了涼︰「去找白銘?」
凌天籟不由驚聲道︰「師父也知道白銘?」她以為師父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
她這般一說,帝澤反而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冷淡淡道︰「不可以。」
「師父,我找白銘真的是有事……」
「有什麼事,給我說,我能出手的,便無須別人來插手,這世上,你唯一能欠人情的,只有我。」帝澤淡淡看著她,眼底流溢的光微冷,又夾雜了些別的。
凌天籟心頭一顫,她可不可以認為師父這麼說有些小小的曖昧?
但是魔靈窟的事,她是真真正正想要自己做出一番事來向師尊證明自己的。
何況她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一想到師父會出手,心里就有些莫名的堵,還有宮月夜,總覺這個人的動機十分不純。對了,還有那個不見的血色之牆。
「師父這樣說,我會誤會的……」凌天籟驀地抬睫看著他,眼底的光亮晶晶的好似晚星,灼的帝澤身形一頓。
一不小心就說出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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