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抱歉抱歉,真的萬分抱歉,我的電腦壞了送去修了,前兩天才送回來,所以又晚了這麼多天,對此小弈真的感到萬分抱歉,為了補償大家,小弈今天特意更了兩章,希望大家不要放棄了這本小說,抱歉抱歉!下面正文開始︰
兩個人找到了一個山洞,斯若將憐殤安放好後,出洞找了很多木枝,想起電視上看到的鑽木取火,馬上取出兩根木頭就在那兒鑽。
鑽了半天手都快著了,木頭愣是一點事兒沒有,憐殤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提醒了一句,「你放些干草在上面試試。」
「哦。」斯若呆呆的應了一聲,出洞找了些干草,別說這個方法還真靈,一會兒火就著上來了。
斯若又出去找了些野果子,也不管有毒沒毒就往嘴里塞,憐殤輕笑也無奈,也無法。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流逝,就在兩個人都磕頭要睡著了的時候,被一聲巨雷給打精神了。
「轟轟。」
「啊!」斯若大叫一聲,人縮成了一團。
憐殤本來體力都快耗盡,但被這雷聲和斯若的叫聲給從昏昏沉沉中拉了回來。
等他努力睜開眼楮後,看到斯若把頭埋在頸間,報作一團渾身發抖。
「斯,斯……若?」憐殤踫了踫她,斯若一驚,但緊接著又被一聲雷給嚇得撲進了憐殤懷里。
「嗯……」憐殤悶哼一聲倒吸一口氣,斯若那一撞,正撞中了他胸口前的傷處。
「憐殤……」斯若埋在他胸前,沒有抬頭聲音悶悶的,「你沒事吧?」
「沒,沒事,你怎麼了?」憐殤忍了忍,沒告訴她,只是讓自己的聲音盡量平穩一些。
「我……我怕打雷。」斯若聲音弱弱的,完全不像平時那麼豪氣,大大咧咧的斯若。
憐殤愣了一下,素日里天不怕地不怕連寒弈都敢惹的斯若,居然會……怕打雷?
「我……小的時候,爸……嗯,爹娘都出門做工,家里從來就只有我和阿姨兩個人,一到陰雨天,空蕩蕩的大房間里都只有我一個人……」斯若沒有再說下去,也許是說不下去了,也許是不忍再回想。
現在她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她決心要做一個全新的自己,她摒棄了那個以冷酷偽裝的自己,想以一個新的性格來面對這個世界,用真心對待周圍的人,但以前的自己仍是自己。
憐殤認真看了看懷里這個女孩,在她那麼堅強的外表下,是一顆與之完全相反的內心。
每個人的心都不會完全展現出來,每個人都有一張無形的面具,斯若有,寒弈也有,而自己又何嘗沒有呢?
忽然間感覺現在懷里的女孩是那麼的脆弱,仿佛一踫就會碎了,憐殤輕拍了拍斯若後背,將她擁緊,用溫柔舒服的聲音輕說,「沒事了,沒事了……」
天蒙了,雨落了……
當天下午,寒弈回來後發現憐殤行宮沒了往日的魔音,心下好奇推門進屋,屋內卻全無一人,問過了門口守衛的護衛才知,兩人被皇上「請」去後山練琴了。
寒弈不禁痴笑,原來皇帝也受不了斯若這個怪物了。心下知曉不去打擾,在屋里等了一個時辰後不見人來,有些擔心卻還想再等等看,又過了半個時辰還不見人回,這下寒弈真急了。
以往他們練琴一日只一個時辰,現下他回來便已過了一個時辰,如今還不見人回,可別……
不再胡亂往下想,寒弈提了劍便往外走,正趕上皇上慢悠悠的前來,寒弈頓了頓,未動。
待人走近,寒弈報劍欠身一行禮,「參見王上。」
皇上笑眯眯的扶了寒弈,「小卿家,出宮回來了。」
說的不是廢話嗎!「是。王上可見我家三皇子和斯若姑娘?」
「朕讓他們去後山清幽之地練琴了,這皇宮人過嘈雜實在不適。怎麼,人還沒回來嗎?」
「沒有,屬下正準備去找,王上可知他們的具體路程?」
「小卿家先不要急,許是他們在林中練得忘了時辰,你這樣急匆匆的去找,萬一走岔了你豈不是又找不到了?這樣吧,朕先派人去後山找,你先別急。」皇上揮揮手招了禁衛軍來,吩咐幾句,禁衛軍便一隊人去了後山。
寒弈著急卻也無奈,只好陪之坐下。又過了半個時辰有人來報仍未找到。這回寒弈坐不住了,豁然起身,抱拳,「王上,屬下實在等不了了,三皇子的安危屬下實在承擔不起。」說完行了一禮,便沖出了房間。
皇上皺皺眉,馬上吩咐加派人手,而後傳了麒銘進宮,畢竟斯若是出自他的府邸。
幾隊人馬先後進山,舉著火把連夜搜尋,幾經下來人仍未找到。寒弈不甘心,怎麼可能人進來卻失蹤了?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呢?
麒銘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拉住了無頭蒼蠅似的寒弈,「冷護衛,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天色已晚你還是……」
「銘王殿下是要放棄嗎?」寒弈冰冷的聲音,使這個寒夜的氣溫又連降了好幾度。
麒銘愣了一下,他原本並非此意,只是天已黑他怕寒弈也出事,想著能否送他回去,誰想他竟連請也不領,冰冷的聲音仿若他再勸一句,殺氣立馬頓起。
寒弈擦他身走過,麒銘畢竟也是六皇子,除斯若外還沒被噎過,如今寒弈竟如此無禮他又怎能不怒?
轉身剛欲斥住寒弈,眼角忽然瞟見一塊石碑,麒銘猛然驚醒,「莫不是他們進入了迷林?」
寒弈身形穩住,轉身,「什麼是迷林?」
「就是那兒。」麒銘側身一指,那面的樹林不仔細看果真無所發覺,但細看之下便見似煙雲繚繞。
「如若他們果真進入迷林,那就糟了。」麒銘似自言自語,又似說給眾人听。
「為什麼?」
「迷林,顧名思義進入之後便迷失方向,尋不出來,樹與樹長得一樣距離一樣,人只會在原地打轉,連大雁進入之後都很難出的來,听說人進入之後生還的可能……」
麒銘話未說完寒弈就已經听不下去了,一提氣腳尖輕點地,飛身而起一躍上樹,而後便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麒銘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迷林既不能進入,那在樹上探路豈不簡單的多。
麒銘拉出一條隨身的繩子,握在手里,另一端由隨隊頭拿在手上,其余人拽著前一人的肩。麒銘提氣也躍身上樹,其余人拽著繩子進入迷林。
麒銘看著遠遠將他甩在後面的寒弈,才明白他之前的擔心全是多余的,這個寒弈武功遠比他想象中高的多。當他們趕到時,寒弈早站在崖邊,皺著眉向下望。
麒銘落地,先平緩了一下氣息,然後看見懸崖也是一驚。人誰也想不到迷林的盡頭,竟會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許是人還在迷林里未尋出來?」麒銘咬咬唇。
寒弈看了他一眼,又飛身上了樹,過了不到半個時辰人回來後便已出了一身薄汗,看樣子他應是把整個迷林找了過來。
寒弈落地之後便用極穩的聲音,冷冷的吐出三個字,「沒有人。」
麒銘深深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寒弈,這個人的武功之高絕對超過在場的所有人,即便是他帶著這幾十號人與他打,也定撈不到任何好處。
這整個迷林,他尋下來硬無任何氣息不穩,只出了些薄汗。即便是他也決無實力只用不過半個時辰便把整個迷林尋過來。
隊中不知是誰冒出一句,「莫不是人已……」說完眾人看了崖底一眼。
麒銘正想著什麼,寒弈卻不管不顧的欲縱身跳崖,麒銘一把拉回了寒弈,「你瘋了?!」
「三皇子和斯若姑娘說不定在下面。」寒弈此話說的十分平淡,仿佛此刻的跳崖和下樓一樣。
「那也不能從這兒跳下去啊!」麒銘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一根筋的忠主少年,拉了他就向山側走,「我知道條去往山底的小路,跟我來。」
幾個人下到山底時已是第二天天色微亮,所有人分頭喊著找著,忽然見一絲血色,就要略身來到溪邊,看清那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還有……一條人為撕下的衣襟邊條。
寒弈皺眉,忽然不遠處一人大喊,「找到了!找到三皇子和斯若姑娘了。」
寒弈頓了一下,不知是本能反應還是內心激動,寒弈連跑都不用了,一提氣以的速度趕到那人所言之地。
果真在一山洞處看見了衣衫破損的血跡白衣的憐殤和懷里發絲凌亂已睡著的斯若,且兩人姿勢極其曖昧。
寒弈舒了一口氣,總算找到。但麒銘的氣場好像不太對,所有人沖進山洞里,麒銘用力推了推斯若,不善的搖,「快醒醒,喂,醒醒……」
斯若起先微微皺眉,然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等看清面前表情不善的人後,一激動擁住了面前的麒銘,「啊,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太好了,我就知道……」
麒銘面色終于緩和,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寒弈扶住憐殤,望著雙目緊閉的主子寒弈抿抿嘴,模了他的脈,心下了然後單手抵在背後,暗暗為他渡內里。
不多時憐殤轉醒,等他睜開眼後他已在寒弈背上,一行人在往回趕了。
「咳咳。」雖然寒弈已經盡力讓身形安穩些,甚至用上了輕功,但畢竟憐殤的傷處他也不知,所以還是無法做到護其全面。
「三皇子,你醒了?」寒弈微微轉頭,看到面色慘白半睜雙眸的憐殤。
「冷,寒,弈!」憐殤用盡力氣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威嚴些,但早已虛弱不堪的他,喊出的聲音卻只能讓他們听到。
但即使如此,寒弈也停下了腳步,印象里憐殤似乎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才叫過他全名,今天……他做錯什麼了嗎?
「是。」
等了半天,背上的人似乎重重嘆了口氣,「罷了罷了,說多少遍你也不會記住。」
「三皇子,是屬下做錯什麼了嗎?」寒弈又繼續走路。
「沒有,許是我的錯吧。」憐殤淡淡的聲音,加上虛弱的樣子,讓寒弈心里更加打起了鼓。
「三皇子,若是寒弈有什麼錯,還請您明示。」
看寒弈著急的樣子,憐殤又嘆口氣,「說過多少遍了讓你不要叫我憐殤,怎麼說都不行,你究竟是沒拿我當過兄弟啊。」
「……」寒弈放下一顆心,但他還是不能,他是主自己是僕,尊卑關系怎能逾越?況且經過九年前那件事後,他是決定要用生命去護他的。「三皇子……」
「罷了罷了……」憐殤的聲音有說不盡的無奈。
只這一次,暫且放下一切繁文縟節,「憐殤啊,你身上還有哪痛嗎?」
憐殤松下了心,「沒有了,沒有了……」
斯若看見兩人的樣子,也馬上往地上一蹲作無賴狀,「媽呀,累死個人了,我不走了!」
麒銘看著身邊不知道想干什麼的人,一抬手讓人繼續走,自己則毫無王爺形象的陪人往地上一蹲,「你又想干嘛?」
「什麼又想干嘛?你看看人家寒弈對憐殤那麼好,那才叫兄弟呢!你再看看你怎麼對我的!況且我還是個女孩兒呢!」斯若瞪眼。
麒銘撇了她一眼,滿眼的不屑與鄙夷,斯若看了剛要發飆,麒銘適時接過話,「那您想怎麼招啊?」
斯若看有門,馬上站起身但不讓麒銘站起來,看準時機往上一躥,「背著!」
麒銘知道上當,但卻沒把人拉下來,就這麼順從的背起她趕上隊伍。
能讓堂堂銘王殿下背著,看樣子關系不簡單,這是全場當時所有人相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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