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伯庸暗道︰「這個女人真不簡單!听說是個魔族人?」
他雖然不認識夜修羅,卻也知道夜修羅曾經去過驚濤城,還幫忙解救過他們萱家的一場危機呢!驚濤城關于夜修羅的傳聞很多,有的人說她是冷血殺手,有的人說她是魔族妖女,有的人說她是賞金獵人……
「啊!」
突然,萱伯庸臉色一驚,站在原地不動了。
陳山夔道︰「萱將軍,您怎麼了?怎麼不走了?」
「她……她是誰?」萱伯庸目光怔怔的看著前面一個模糊而美麗的身影。
「她就是我們太子妃娘娘了,她正在指揮下人布置喜堂呢!娘娘真是一個好人,太子眼楮不方便,很多事情都是娘娘一手操辦,真是辛苦。」陳山夔很有感慨的說。
「她真的是魔族人嗎?」
「當然!你沒看到娘娘是頭發是黑色的嗎?其實是不是魔族人又有什麼關系呢?娘娘是個好人,這就足夠了。」
「娘娘的頭發,一直都是黑色的嗎?」
「這是當然啊!難道還能變成別的顏色不成?萱將軍,你到底怎麼了?」陳山夔驚訝的問。
「陳兄弟,你能不能幫忙引薦一下?我……我想見見太子妃。」萱伯庸強忍住內心的震撼,他一定要弄一個清楚明白!這哪里是魔族妖女夜修羅?這分明就是萱月啊!他二弟的女兒萱月!絕對不會錯!他清楚的認得那張臉,那張美的讓人驚呆,看過一次就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臉龐!
她就是萱月!
萱伯庸內心激動的想,如果二弟知道萱月還沒有死,肯定會高興壞的。
「這個……好吧。」
陳山夔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雖然王妃已經說過不再接見任何官員來訪。可是這位萱將軍可是名聲在外的大將軍,而且是太子剛剛提拔的左武衛大將軍,自然算得上是太子陣營的人了。他想見見太子妃,套套近乎,也是理所應當的。
陳山夔帶著萱伯庸走上前去,來到萱月的面前。他簡單的互相介紹了一下,便退了下去。
「萱月。」萱伯庸忍不住喊了出來。
「萱將軍,你誤會了,我是夜修羅,不是萱月。」萱月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見到大伯。這著實讓她嚇了一跳。當初她在驚濤城利用夜修羅的身份出沒的時候,都是蒙面的,別人看不到她的臉。可是現在她以真面目示人,別人自然一眼就看的出來,她和萱月長的一模一樣。
「你就是萱月!你不騙了我的!」
「萱將軍,請你自重!」
萱月擺出一副生氣冷怒的樣子,堂堂太子妃的威嚴,可不是誰都能冒犯的。
萱伯庸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尷尬的道︰「娘娘,你真的不是萱月?」
萱月道︰「萱將軍,我真的不知道誰是萱月,也不是你說的那個人。請你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真是煩人,怎麼老是有人說我像萱月呢?難道我長的和這個萱月真的很像嗎?」
「當然!非常的像!」萱伯庸听到她這樣說,有些懷疑真的是自己弄錯了。
「萱將軍是來找太子的吧?太子不在!」
「那我改日再來拜訪!」
萱伯庸還有很多話想要問這個夜修羅,可是他看的出來,人家很不歡迎自己,也就怏怏的告辭了。離開太子府,他越想越覺得奇怪,這個夜修羅為什麼和萱月擁有一模一樣的外貌?甚至年紀和聲音都很相似!除了頭發和瞳孔的顏色之外,其他地方幾乎完全相同!不,還有氣質不同!這個太子妃,渾身上下散發出來一種自信淡然,是以前的萱月所沒有的。
看著大伯背影黯然的離去,萱月的眼眶微微的有些濕潤。
大伯雖然過去對自己不好,可是終究也是她的親人啊。她不由得想到了小寶,想到了萱仲武夫婦,他們現在還好嗎?還沉浸在失去女兒的悲痛之中嗎?
想到自己就要成親了,卻不能告訴他們來參加婚禮,萱月的心情便低落起來。
星暗回來的很晚,剛當上監國,政務繁忙。其實他並不喜歡處理政務,只不過他當監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削弱柳承天的實權,所以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也不會荒廢了政務。他處理的政務越多,柳承天的權力就減少的越多。
當一彎明月在夜空中生氣,美麗的翡翠湖蒙上了一層淡淡的乳白色的神秘光暈,寧靜而美好。一番抵死的纏綿之後,萱月輕輕的蜷縮在星暗的懷中,一言不發。
星暗淡淡的道︰「女人,你今天怎麼了?」
萱月搖搖頭。她的動作星暗看不到,可是她枕著星暗的手臂,靠在他的胸膛上,她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和微妙的情緒變化都逃不過他的敏銳觀察。
星暗道︰「你剛才……有點心不在焉。」
萱月道︰「可能只是這兩天忙著籌辦婚禮,瑣碎的事情太多,所以感覺累了吧。」
星暗道︰「對不起。這種事情卻讓你一個人操勞,是我的責任。要不你別管了,讓老杜他們去操辦吧。我相信他們會操辦的很用心的!」
萱月道︰「不行,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來。雖然我心里覺得只要和你在一起,婚禮或者拜堂什麼的都不重要,可是如果要辦婚禮的話,那就一定要認真的辦好。結婚,是每一個女人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刻,我不想留下任何的瑕疵和遺憾。」
星暗道︰「那我明天不去樞密院了!」
萱月道︰「那怎麼行?你現在可是監國大人!如果你不去樞密院處理政務的話,又會有人要說你的閑話了。」
星暗道︰「我舍不得看到你累成這樣。」
萱月道︰「其實也不是全因為累,而是……今天……」
「今天怎麼了?」
「沒什麼。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知道的,你只管問。」星暗的語氣,無比的溫柔。
「你為何要提拔我大伯?」
「你是萱家的人。我剛當監國,自然要提拔自己的親信。萱家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我絕對不能承認自己是萱月,也不能告訴任何人。」
「我知道就可以了。」
星暗摟的緊了些,懷中溫軟香滑的嬌體,讓人回味無窮,他的某些部分又開始蠢蠢欲動。不過,那部分剛開始有復蘇的苗頭,他便馬上用內勁化去那道炙熱的氣息。雖然這樣做會很傷身,可他知道萱月現在情緒低落,他不想這時候去做那種事情。
「星暗,我可能得了婚前恐懼癥!」
「什麼是婚前恐懼癥?」
「就是成親之會有一種患得患失的緊張不安的情緒。」
「傻瓜,我知道你是想家人了。要不,我派人去驚濤城接他們來參加婚禮?倒時候就說他們是太子請的賓客好了。」
「不行。今天我大伯來太子府,差點認出我了。我打死不承認,他才無奈的做罷。不過我看的出來,他心里還是有懷疑的。如果把我家人都請來參加婚禮,恐怕會鬧出更大的亂子。」
「那我明天陪你去秦府!秦國泰好歹也是你的義父,有秦家人代表你的家人參加婚禮,你就當他們是萱家人好了。這樣你的心里,多少回好過一些。」
「謝謝你星暗,謝謝你每一件事情都為我想的那麼周到,那麼體貼。」
「傻瓜,你是我的女人啊。」
「那個……我有點難受。」
「怎麼了?」
「我又想要了……」萱月滿臉緋紅。
「就等你這句話!」星暗強忍克制了很久,終于不用再忍,某些部分立刻一柱擎天,傲然聳立!
……
春香樓。
秦白出現的時候,臉上有些幾道瘀傷,臉色很不好。如果不是曹昊天叫他來,他才不會這樣出來見人呢。
曹昊天見到他的第一眼,果然是忍不住大笑︰「你怎麼變熊貓眼了?」
秦白怒道︰「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風涼話嗎?那我走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等等,兄弟!」
曹昊天拉住了他。
秦白道︰「今天我心情不好,你有什麼事最好快點說!」
曹昊天很認真的道︰「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他娘的,有人敢欺負老子的兄弟?老子這就帶人去滅了他全家!」
秦白怒道︰「關你屁事啊!」
曹昊天也不高興了,罵道︰「你這小子是有毛病嗎?老子把你當兄弟,想要幫你出頭。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敢情我罵一下那個打你的人,你還心疼了是不是?你這純屬是犯賤啊!」
秦白沒好氣的道︰「是我老子打的!你要去滅掉他全家嗎?」
曹昊天驚訝的道︰「老侯爺?」
秦白道︰「難道我還有幾個老子不成?」
曹昊天道︰「雖然我知道老侯爺一向對你管束的很嚴格,可是為何要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你可是他最疼愛的小兒子啊!」
秦白道︰「別說了!反正就是一肚子的窩囊氣!快說,你找我干什麼!今天我可沒心情陪你吃喝玩樂了!」
曹昊天笑嘻嘻的道︰「其實今天找你來,並不是我的意思!」
秦白道︰「那是誰?」
「是我!」
萱月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
秦白一看萱月,滿臉的不高興!
萱月道︰「你很不想見到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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