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一個月。本來我不打算在這種時候說出來,可是太皇太後似乎很在意皇嗣後代,我肚子來就有一個,太皇太後難道要為一個已經死去的壞女人和她的孩子趕我們母子出宮嗎?」
萱月說著,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我只好帶著皇家的孩子,遠走他鄉,找個農夫嫁了,我們母子從此隱姓埋名……」
「不行!」星暗還沒來得及開口,童亦已經焦急的出聲了︰「皇後乃是經過祭天的,名正言順,你月復內的孩子就是皇上的嫡子,怎麼能夠跟農夫姓?成何體統!」
眾人紛紛說著不行,太皇太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重離也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
「你們不趕我出宮,不讓皇上廢後了?」萱月笑道。
星暗的手,一直都緊緊的拉著萱月,他沒有說話,萱月知道,他是太高興了。
「不廢了!皇後已經有了子嗣,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生下孩子才是。」童亦連忙說道。
子嗣對于一個動蕩的國家來說,實在太重要了,如果一個皇帝沒有子嗣,那平民百姓或者滿朝文武,都會心有不安。
現在萱月懷了孩子,她就是這個皇宮里最矜貴的人了。
「那重離還要立為攝政王嗎?」萱月又問。
「皇後剛才說的一番話雖然有些過激,不過也不無道理,我們只是有這麼一個建議,至于怎麼做,要怎麼封賞,還是等柳承天落網後,皇上自己來決定!」童亦又到。
「女人……」星暗低聲在萱月耳邊叫了一聲,手從萱月的手腕上撤了下來,繼而又轉向萱月的小月復,溫柔的撫模著。
萱月知道,他是要听听自己的脈搏,確認自己懷孕沒有。不是因為他不信任萱月,而是太高興了,不敢置信!
星暗心中一酸,她之所以沒說,開始是因為柳嫣然流產冤枉她沒機會說,後來是想著要隨葉采城去突黎了不想說。星暗是孩子的父親,卻到這個時候才知道,似乎對他來說,真的有些不公平。
「皇後說懷孕,我們可不知道呢!」太皇太後忽然說道︰「你有了孩子就等于有了護身符,可你這個護身符是真是假,可不是由你一個人信口胡說的。」
萱月笑著伸出了手,目光搜尋了一圈,看向童亦,道︰「如果皇叔不嫌麻煩的話,請你幫我診脈,然後告訴大家我懷孕沒有。」
童亦自己沒有子嗣,他很是喜歡孩子,听到萱月懷孕就立刻對萱月改觀,听到她一句甜甜的皇叔,他心中別提多高興了。
童亦忙走上去,謹慎的替萱月把脈。
過了片刻,他就笑著宣布︰「各位叔伯兄弟,太皇太後,皇後確實懷孕了,只有一個月的時間,脈搏很強健呢,看來皇後這一胎很健康!」
青華宮
「女人,是真的嗎?」
萱月點頭。
「姐姐,是真的嗎?」
萱月點頭。
「娘娘,您真的有喜了?」
萱月點頭又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你們煩不煩哪?我都說了真的還能有假麼?這都問多少遍了!」
從承乾殿出來後,萱月就立刻變得嬌貴起來,簡直名副其實的「皇後」,蕭正南在後面扶著,萱月在前面牽著,一邊走一邊叮囑她小心,還幫她扶著腰,後來走了幾步星暗著急,干脆打橫一路抱著她來到了青華宮,路上不知道引來多少人側目!
萱月心中好笑,不就懷孕了,之前他們都不知道,也沒見她們有誰怎麼樣啊。
「這孩子真是個小福星,你們剛才沒看到,太皇太後和重離氣的臉都綠了,那些皇族的前輩也無話好說,全部都回去清修了!」蕭正南笑著說道。
星暗有些責怪的說道︰「女人,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這幾天……」
星暗想起自己每晚都要折騰萱月幾次,心中就一陣內疚。
怪不得她最近那麼容易疲累,吃飯胃口也不是很好,原來是因為懷孕了。
那晚去檀雲閣探望萱月的時候,他就猜到萱月的身體有點不正常了,後來一直忘記給萱月把脈,只怕那時候,萱月就已經懷上了。
「我想告訴你來著,可是柳嫣然卻說她懷孕了,還在我面前流產,我怎麼告訴你啊?」萱月不滿的說道。
想起那天對萱月的無情,雖然是為了保護她,星暗還是很內疚,道︰「是我不對,以後孩子出生了,我每天抱著他喂女乃,不要你操勞,彌補你!」
「你有女乃麼?」萱月說著,咯咯笑了起來,眾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萱月的心,卻有一絲落寞。
這個孩子,會在柳承天落網前生下嗎?
如果能的話,萱月還可以將孩子留下,陪著星暗,如果真是這樣,星暗或許對自己的離開就不會那麼難過了,可若她沒生柳承天就落網,可能就要偷偷的走了,不然星暗哪里會允許?
「星暗,你以後可千萬不要恨我。」萱月看著星暗,在心中輕聲說了一句。
時間總會在你需要它放慢的時候,悄悄的流逝,到了第六天,葉采城就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並且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突黎族的大王答應幫助天幕王朝一同對抗大食國和小食國,答應如果他們抓到柳承天,一定送給星暗。
突黎族跟大食國小食國比鄰而居,有他們的幫助,事情就變得容易了許多。
葉采城作為這一次的使者,跟星暗簽署了和平條約,戰爭,將會一觸即發!
簽訂條約中的細節萱月沒有參與,她每天都在青華宮里等著星暗,竟有些逃避葉采城要見面的意思。
細節在三天後談妥,當場簽訂了合約,並且那一天,皇宮會大肆慶祝,萱月作為皇後,當然也要參加。
「姐姐,你帶著這些東西去,如果有人叫你喝酒,你就先吃一粒,保證喝的酒都到不了你肚子里!」雲蓓看著美景給萱月梳妝打扮,笑著說道。
「好,我知道了。」萱月拿起雲蓓給自己的玉鏡瓶子,從腰間取出乾坤袋輕輕一丟,瓶子就掉了進去。
「哎呀,梳子……」萱月不小心將梳子也掃進了乾坤袋中,美景驚呼一聲。
「沒事,我拿出來就是。」萱月手一掏,輕松從里面拿出了一把梳子遞給美景,說道︰「隨意一點吧,不必弄的太夸張。」
「是,娘娘!」美景嘴上答應了,手上卻很細致的梳理著。
「姐姐,你現在能夠拿出里面的東西了嗎?」雲蓓看著萱月的手從乾坤袋里拿東西,就好奇的問道。
「是啊,黃祖已經教我拿的方法了!」萱月道︰「他說,這個世界除了我和他,沒人能從里面拿東西呢。」
萱月說著,又笑著從里面掏出剛丟進去的玉鏡藥瓶給雲蓓看,晃了晃又扔進去,接著又掏出來,變戲法似的逗著雲蓓。
雲蓓看著萱月手上那神秘的若隱若現的奇怪波動,掩去眼里的異色,笑著說道︰「姐姐好厲害呢,這個東西可不是普通人能夠隨意取出來的,我就不行。」
「你若想要取東西,我可以把口訣交給你。」萱月隨口說道。
「不用了,黃祖給姐姐的東西,姐姐就留著吧,這乾坤袋可是個寶貝。」
萱月收在腰間,笑道︰「放東西確實不錯!」
「王子,您不可以進去,娘娘正在梳妝更衣,您不方便,唉,王子,王子……」外面傳來翠雲焦急的阻止聲,萱月往外看去,見葉采城大步走了進來,氣呼呼的看著萱月。
「無妨,你們對出去吧!」萱月道︰「王子跟我說幾句話,你們別在皇上面前多嘴。」
「是!」雲蓓等三人退了下去,萱月起身去床榻邊拿了一邊銀紅色的貂裘披上,輕聲的問葉采城︰「這是怎麼了?誰惹你,還是吃槍藥了?你不是在前面跟皇上慶功嗎?你可是今天的主角,若是缺席,皇上會找的。」
「赤虎王絆著皇上喝酒了,我就趁機過來跟你說幾句話!」
葉采城似乎喝了一些酒,看著萱月的眼光跟平時不一樣。
面對那般灼熱的目光,萱月忍不住別開目光,低聲道︰「要說什麼話一定要在這個時候來這里說?我呆會會去慶功宴的。」
「你這麼躲著我,是為什麼?」葉采城根本不理會萱月的解釋,上前一步,一臉固執的看著萱月。
「我……」萱月見躲閃不去,緩緩抬起頭,咬唇看著葉采城,一時間無言以對,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話。
「告訴我,為什麼?」葉采城借著酒意抓住萱月的肩膀,還不待萱月有任何反應,他的俊臉猛的俯下,唇就封住了萱月的櫻唇……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葉采城立刻模著自己被萱月打的腫起來的臉頰,酒似乎也清醒了過來,忙移開了那個唐突的吻,帶著醉意的眼楮似清醒了不少,怔怔的看著萱月。
「葉采城,你混蛋!」萱月「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憤怒的看著他。
「修羅,我……」葉采城捂著被萱月扇到的臉頰,萱月這一下可是下了全力,一點力氣都沒留,臉頰傳來的疼痛,讓葉采城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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