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暗若是找不到,重離很快就可以順利的登上攝政王之位。而藍冰檸的表現則比較奇怪,她從開始的著急,變成了後來的無比淡定。
就算是萱月,也不禁有些奇怪。
她不擔心星暗去了哪里。星暗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除了在面對她的時候,其他事情時,他都非常的淡定理智。
只是萱月很好奇,星暗到底去了哪里。
深思熟慮之後,萱月去了關雎宮找藍冰檸。
藍冰檸竟然在花園里淋水。
她的花園不如蕭妃的花園打理的那麼漂亮,她一心在武學上,自然沒有蕭妃那麼多的閑情逸致。所以萱月來時見到她的舉動頗為驚訝!
這不僅表示藍冰檸閑的慌,更表示,藍冰檸這麼做,是心里知道了什麼,表面鎮定,心里卻滿含期待,所以她才這麼做。
「姐姐今日怎麼有空閑來看我?」藍冰檸放下手里的木瓢,從丫頭手里接過茶,問道。
「我不是來看你的,我想知道星暗去哪里了。」萱月沒有心思跟她拐彎抹角,就直接問道。
「姐姐會擔心師兄去哪里了嗎?」藍冰檸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我看姐姐氣色不錯,想來這幾日休息的好,也吃的下,我還以為你忘記了皇上的存在。」
萱月這才發現,藍冰檸精心裝飾過的臉上,滿含憔悴,眼楮下來也有一圈青黑,應該是沒有睡好。
「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就算了!」萱月不想看藍冰檸的臉色,她能過來好好跟藍冰檸好好說話而不是直接動手就已經很客氣了,如果藍冰檸還要給她臉色看,她們之間亦無須多談。
「姐姐還是這樣。」藍冰檸笑了笑,轉身進了關雎閣的寢宮。
萱月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她一同走了進去。
關雎宮內溫暖如春,藍冰檸一進屋子就月兌上的銀白色披風,模樣優美動人。
萱月承認,如果拋開個人的因素和看法,她不得不承認,藍冰檸跟星暗,確實是一對金童玉女,不管是模樣性情,或者武功和家世,都非常的匹配。
想到此處,她已經麻木的心,還是會忍不住尖銳的疼。
「師兄七天前就已經去了邊疆!」藍冰檸坐下來,語出驚人。
「星暗去邊疆了?他去邊疆干什麼?」萱月很是驚訝。
她以為星暗可能是心情不好躲起來了,或者不願意見她。
她以為星暗一定是躲在某一個地方,不想見她,或許是因為生氣,或許是因為內疚。但是萱月怎麼都沒想到,他會直接去了邊境!
他獨身一人去邊境,難道是為了抓柳承天嗎?
他要用打仗來獲取心中的平靜嗎?
萱月算算時間,星暗就是在那晚跟她纏綿之後離開的,怪不得他會說「一無所有的人,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原來,他那個時候就已經打定主意要離開。
「師兄說,你既然跟他在一起那麼痛苦,他就離開你。他去邊疆更快的抓住柳承天,讓你可以快點離開這個傷心之地,跟葉采城去突黎。」藍冰檸聲音平靜的。
萱月的心中卻無法淡定了︰「他……他是這麼說麼?」
藍冰檸輕磕著手中的茶碗,瓷器相觸,發出清脆的聲音。藍冰檸道︰「我起先不知道,派人去找師兄,後來他到了邊疆派人給我帶來消息,我才知道。我現在才想起來,他臨走前那晚,為什麼要跟我說那些奇怪的話了。」
「他還跟你說了什麼?」萱月連忙問道。
藍冰檸也沒有隱瞞,說道︰「師兄還說,他既然不能給你最好的,就放你自由。他說,他是一個太黑暗的人,或許在他的身邊,誰都不會快樂。所以他走了,給你想要的自由!」
萱月的淚,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
藍冰檸抬眼看向萱月,她的眼楮也紅了︰「他那麼愛你,你卻毫不在乎。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你為什麼不能夠放棄他,讓我給他幸福?不管他是黑暗或者只是一個廢人,我都喜歡他。你不要的東西,難道都不舍得丟棄給我嗎?」
藍冰檸的話帶著氣憤的哀求,萱月竟被她問的瞠目結舌,答不出一個字。
「他只身前往,到了邊疆才能夠跟萱將軍和鬼梟等人會合,可是在路上,誰知道他會遇到什麼危險?他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可是你呢?你什麼都不知道!」藍冰檸有些激動。
「他已經跟你在一起了,你何必還來奚落嗎?」萱月緩緩的站起來,壓下心中的驚訝,道︰「我戰勝了太皇太後和柳嫣然,可是你……我就知道,你終究是我最大的敵人。」
「我是你的敵人?那你呢?你是師兄的敵人嗎?」
「這是我跟星暗之間的事情,哪怕你現在是他的女人,也沒資格評頭論足。你如果真的愛星暗的話,就看好太皇太後,不要讓重離有機會登上攝政王之位。」萱月說著,站起來離開了關雎宮。
「你還在乎他嗎?」藍冰檸追了出來,站在門口,對萱月的背影說道。
萱月身子一怔,沒有說話,只是快步的離開了關雎宮。
藍冰檸說的話,站在她的角度,或者是真的為萱月著想,可是萱月呢?她為星暗犧牲了那麼多,誰又能知道?
萱月很傷心,接下來幾天,她都吃不好睡不好。
又過了三天,滿禛聖祭司進宮來跟太皇太後告辭,他要回光明教會了。
萱月在青華宮里養胎,深居簡出,本來不知道這個消息,而滿禛聖祭司,竟然親自到青華宮來跟她告辭。
這讓萱月有些受寵若驚。
在萱月的眼里,滿禛不過是一個正常的長輩,沒有常人眼里那種神化的心態,可是滿禛能夠拉份來跟她告辭,讓她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皇後氣色不錯,听逸風說你的胎位不穩,不知道最近好些沒有?」一番場面話後,滿禛詢問萱月的身體狀態,神色頗為認真。
萱月知道他不是客氣話,或許是真的關心自己,就道︰「多謝前輩關心。最近我覺得好多了,除了害喜讓身體有些疲乏之外,別的一切正常。」
滿禛點點頭,看了看萱月的臉色,道︰「不知道皇後介意不介意老夫幫你把把脈,看看你的身體情況?」
萱月猶豫了一下,就伸手道︰「那就勞煩前輩了。」
她的孩子本來就來的意外,懷上這個孩子之後,萱月吃苦受傷遇到不少意外,星暗不再身邊,她心里還是很緊張這個孩子的。
滿禛靠近了一些,閉著眼楮給萱月把脈。
他把脈的時候神色很認真,閉著眼楮,手指在萱月的手腕上輕輕的點動了幾下又停下,過了片刻之後,他才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他的眼神有些異樣,萱月覺得很奇怪,按照常理來說,滿禛這種地位的人,應該非常善于隱藏自己的情緒才對,那他眼中掩飾不住的神色是為什麼呢?難道是萱月的孩子有什麼問題嗎?
「前輩,有什麼話不妨直說!」萱月芳心一沉,不由問道。
她的手輕輕的撫向小月復,這個孩子,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
「皇後放心,你的孩子沒有問題。雖然你的身體因為受傷有些虛弱,不過孩子都很正常,只要你好好調養,平時注意情緒不要波動,休息好,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滿禛說道。
萱月這才放心,猶豫片刻,又忍不住問道︰「那不知道前輩您剛才那麼驚訝是因為……」
滿禛沉默了片刻,清明的綠瞳看著萱月,問道︰「姑娘可有練習魔法嗎?」
「魔法?沒有!」萱月搖頭,道︰「不過我宮里住了一位姐妹,她有練習魔法,怎麼了?」
「你自己呢?你沒有練習嗎?」滿禛又問道。
萱月忙搖頭,道︰「沒有,我從未接觸過魔法。」
在萱月的心里,她覺得魔法師是一個投機取巧的職業,借助自然的元素讓自身變得強大,可護身罡氣卻極弱,而且魔法師多半都陰險狡猾,她這個人喜歡直來直去,就更沒好感。
除了雲蓓和藍逸風,她幾乎不願意接觸魔法師。
「那就奇怪了。」滿禛道︰「我感覺你的身體里有一股強大的魔法波動,可我看的出來,你沒有撒謊,你仔細想想看,是不是什麼時候接觸了魔法,被你自己忽略了?」
萱月想了想,正想搖頭,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眼楮一亮,道︰「對了,之前有一位前輩給了我一個乾坤袋,可是我不會取東西,他便教了我取東西的口訣,這……算不算?」
如果一定要算的話,也只有黃祖教自己口訣時那唯一的一次了。
滿禛道︰「教你口訣的是誰?」
萱月有些為難的搖頭,到︰「那位前輩大約不想人認識他,他多年來都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不過,我可以把我的乾坤袋給前輩您看看。」
萱月說著,取下了別在腰間的那枚乾坤袋。
滿禛接過那不起眼的乾坤袋,看到上面的紋路,神色變得震驚無比!
「難道是他?」滿禛喃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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