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籟之音從靜謐的夜空中傳來,裊裊襲人心扉。寂靜中,听著這幽幽旖旎的曲子,淡淡的憂傷,慢慢彌漫。
夏舞閑來無事,恰巧這屋里放著一架古琴,雖然她學的是21弦的古箏,但對于七弦琴,她多少了解。獨自彈琴解悶,虛度韶華。
「小姐……」
小喜擔憂的望著夏舞,自從王爺下令足禁她後,一句話也沒說過。要麼坐在窗邊發呆,要麼彈琴。
朝小喜擺擺手,夏舞不再言語。其實她並不是傷心欲絕,也不是故意裝深沉。雖然有時候會因為某些事而傷感,但總體來說,她也算半個樂天派。只是想起以前在丞相府的時光,和東宮烈相處的那一段日子,與現在一對比,苦笑……多麼鮮明啊……
昨天,她被東宮烈下令禁足。
原因︰導致夏月流產。
那時,夏舞心在打鼓,希望他不要以為是自己做的,後來才知道,他沒有以為,而是肯定。
回憶開始————————
「夏舞,這怎麼回事?」冰冷的口氣,讓夏舞把快流下來的眼淚使勁噎了回去。「王爺,今天姐姐去我那吃飯,吃完飯回來後就這樣了。」同樣是清冷,但夏舞的明顯帶了一絲鼻音,效果大打折扣,東宮烈看向她,她立馬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她永遠不會向男人低頭。
東宮烈眼神瞄向夏月,「月兒,是這樣嗎?」
夏月虛弱的點點頭。
還有力氣點頭,看來夏月對自己也沒那麼狠嘛,前提是把孩子殺了以後。夏舞眯眼,東宮烈,你居然不信我?!
「你害她沒?」東宮烈皺眉,問道。
「沒有!」
「可是夫人回來之後便流產了啊……」巧雲開口道,一開口便直戳夏舞軟肋。夏舞扭頭,怒火中燒的雙眸對上她眼里的算計,頓時平靜。「王爺明察,當時我正要吃飯,又怎能未卜先知知道姐姐要來,難道我天天下好毒等她不成?」
「夫人來了之後你又讓小喜去加了幾道菜。」巧雲說道,眼楮卻注意著東宮烈。
夏舞挑眉,「據我所知,你當時沒在場吧?」見巧雲答不上,夏月痛得**起來。東宮烈急忙安撫她,轉頭盯著夏舞狠狠說道︰「不要給我拐彎抹角,到底是不是你?夏舞,別怪我不相信你,你有害她的理由,又有害她的機會……你嫉妒她搶了我對你的寵愛!!」
夏舞氣得渾身發抖,偏偏她想不出話反駁。天底下怎麼有如此可笑的人,竟逼得她無話可說!
你的寵愛?!老子不稀罕!
「王爺,」巧雲哀怨的看了夏舞一眼,「大夫說……夫人很可能終身不孕……」
「什麼?!」這次開口的不是東宮烈和夏舞,而是躺在床上的夏月,只見她眼楮瞪得老大,滿是恐懼之色,還有後悔……
「夏舞我再問你一遍!」東宮烈氣急敗壞的道,「是不是你?」
「不是!」夏舞依舊答得理直氣壯。
東宮烈沒再說什麼,深吸口氣,撂下一句話︰「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王妃不能踏出筱湘苑一步,任何人不得探望。」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從頭到尾是多麼愚蠢。不為別的,以前的那些妄想,都是天方夜譚。錯了,都錯了,連夏月都贏不了。正所謂「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世界不會遵照你的意思。任何人都有可能改變事實。不要把一切想得太簡單,太夢幻。女人之間的斗爭,最明智的選擇,是名哲保身。這一點,夏舞才明白。
回憶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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