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簡稱「宛」,位于河南省西南部、豫鄂陝三省交界處,為三面環山、南部開口的盆地,因地處伏牛山以南,漢水以北而得名。
南陽有「南都」、「帝鄉」之稱。歷史上,南陽是古絲綢之路的源頭之一;漢代時期,南陽是全國最大的冶鐵中心,現有宛城冶鐵遺址;東漢時期南陽曾作陪都為中國第二大城市。
南陽自古人杰地靈,「商聖」範蠡、「科聖」張衡、「智聖」諸葛亮、「醫聖」張仲景、「謀聖」姜子牙等歷史名人多是出自或發跡于這里;因此地是東漢光武帝劉秀發跡之所,故南陽又有「南都」、「帝鄉」之稱。
南陽城,如歸客棧。
天色漸漸轉黑,離晚飯還有半個時辰,客棧沒有什麼客人。
蘇玨剛進門就沖到櫃台旁,將藥包丟在上面,「劉叔,找個人煎藥,再打一盆熱水送到我房間來。」
掌櫃的劉正風正 里啪啦打著算盤算賬,听到熟悉的聲音抬頭時,只來得及看到消失在二樓拐角處的背影,貌似還抱著一個人,他詫異地喃喃自語︰「一向老成持重的公子,何時也變得這般毛毛躁躁了?」
埋怨歸埋怨,還是吩咐人去打熱水煎藥。
蘇玨將懷中的人兒放在榻上,月兌鞋蓋好被子。
「 ……」有人輕輕敲門。
「進來。」
「公子,您要的熱水。」小二將水盆手巾輕輕放在榻旁的案子上。
「你先出去吧,藥煎好了就端上來,再熬些稀粥備著。」
「是,小的先退下了。」關門離開。
蘇玨打濕手巾敷在一一額上,看到她燒得紅彤彤的小臉,躊躇片刻月兌下了她的外衫和薄棉衣,只余一件貼身衣物,再打濕一塊手巾給她擦拭手和脖頸,如此反復替換手巾敷額,持續擦拭手頸,皺起的眉心沒有一刻松開。
「雪雁,你千萬不要有事,都怪我,不該只想著讓你身體強健些而勉強你騎馬,忽略了你是金枝玉葉,何曾受過這樣的苦。對不起雪雁……」蘇玨緊握住她的手懺悔著。
榻上的一一燒的迷迷糊糊的,朦朦朧朧間听到有人叫「雪雁」,喃喃道︰「雪雁?雪雁……我好想你……」
她說什麼?她想雪雁?難道她不是雪雁?
不可能,他搖頭甩掉這個荒謬的想法︰雖然頂著方一一的身份,但她明明就是雪雁,兒時的輪廓仍依稀可辨,況且她還有他給的傳家寶鳳玨,不會有錯的,她應該是燒糊涂了,胡言亂語的。
「爸爸……媽媽……一一好想你們,好想小魚兒……寧寧……」淚水滾滾而下,一一嗚嗚哭起來。
「雪雁,不要哭,我在這兒。」蘇玨心疼地擦去她眼角的淚水,雖然他很疑惑她口中的爸爸媽媽還有小魚兒寧寧是誰?但不難猜出他們一定對她非常重要。
「爸爸……媽媽……」一一終于抵擋不住高燒帶來的無力感,昏睡過去。
樓下,無名彩娟進了大堂,徑直走到櫃台,問櫃台後的劉正風︰「劉掌櫃,公子可來了?」
劉正風回答︰「來了有一會兒了。」
無名聞言就要上樓,劉正風叫住他,「無名,你還是不要上去了……「
「我明白。這是‘她’的包袱。」無名將一一的行李遞過去。
劉正風接過,猶豫了一下問道︰」那人,是何來歷?」
「這個問題,你還是問公子吧!蒲小姐,我帶你去你的房間。」無名看著彩娟。
「我想先去看看大哥。」彩娟擔憂道。
大哥?劉正風眉頭一皺。
「有公子在,無需擔心。」無名小聲安慰她。
「好吧。無名大哥,這家客棧是……」彩娟小心翼翼地開口,可以借機與他多說兩句話,她心中也是歡喜的。
「蘇家的產業。」無名警覺自己對她太過溫柔,心思一轉冷聲回道。
踫了個軟釘子,彩娟心中苦澀不已,尷尬的「哦」了一聲,咬了咬唇不再言語,靜靜跟在無名身後離開。
「公子,藥煎好了。」劉正風說完推門走了進來。
蘇玨趕緊幫一一蓋好被子,起身喊了一聲「劉叔」。
劉正風應了一聲,盯著榻上的人,順手將包袱放在榻上。
蘇玨看到包袱,輕聲問道︰「無名他們到了?」
「早就到了,我讓他們先去休息了。」
劉正風身後的小二恭敬地將手中的藥碗遞給蘇玨,便退了下去。
蘇玨舀了一湯匙藥,輕輕吹了吹,喂一一喝。
奇苦無比的中藥刺激著一一的味覺,令昏迷中的她下意識地抵觸,藥汁順著嘴角淌下來。
蘇玨眼疾手快,用手巾接住,擦干淨殘留的藥汁,看著手巾上的污漬,劍眉緊蹙。
「公子,她是?」劉正風一生閱人無數,一眼便看出榻上的人是女扮男裝,只不過,他現在最好奇的是她的身份,還有她和他家公子是什麼關系。
「……我命定的妻子。」蘇玨鄭重地宣布,今生,他認定她了。
妻子?劉正風愣了,自小看著公子長大,幾時見他這般認真過,眼中的堅定和深情,讓他仿佛看到十年前的自己啊!只是不知,現在的她過得怎麼樣?丈夫對她好不好?
哎!情之一字,看的太輕,傷人;看得太重,傷己。
劉正風邁步離開房間,關門之前想起什麼,「公子,你可以……‘喂’未來少夫人喝藥。」關門走人。
蘇玨自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雖然兩人之前有過一次親密接觸,但這事……由第三個人口中說出來,任他是大名鼎鼎的玨公子,也忍不住面上發熱。
他不死心,再次嘗試,結果還是以失敗告終。
挫敗地放下湯匙,蘇玨終于還是依劉正風所言,喝了一大口藥,以口喂一一。
一一下意識地緊閉牙關,抵觸苦藥的侵入,蘇玨卻不妥協,舌尖堅定地頂開她的牙齒,將藥灌入口中,讓她吞下。
「咳咳咳……」一一被入口的苦澀嗆得咳嗽不止,蘇玨又喂她喝了一口溫水,咳嗽才慢慢止住。
蘇玨一鼓作氣,將整碗藥「喂」了個干干淨淨,渣也不留。
一炷香時間過去,藥效開始發作,一一渾身濕透黏膩,蹬被子扯衣服喊「熱」。
蘇玨怕她晾著汗加重病情,忙給她蓋好被子,卻又被蹬開,如此反復,無計可施的他只好點了她的穴,她這才老實,口中卻撒嬌囈語︰「媽,我好熱啊,我想喝可樂,我想吃冰激凌。」
可樂?冰激凌?那又是什麼東西?
蘇玨納悶地想,打算幫她擦洗一下換身干爽的衣物,當他笨手笨腳解開她的衣帶後,卻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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