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敢犯在我們冷家頭上了,這人渣不收拾掉以後豈不是佔山為王了?」冷黎明說著,點了一根雪茄抽著,被謝雪塵拉開的窗簾上的窗戶是打開的,陽光射進來,把冷黎明英俊的臉照出了幾分滄桑,可能是煙霧的原因,「別以為我冷黎明是瞎子。」
謝雪塵沉默,直走到辦公桌前,一把奪過冷黎明手中的煙,點燃的頭被謝雪塵使勁壓在煙灰缸里,「盡管你滿頭白發,但沒到滄桑的地步,回答我,你到底想干什麼?把我帶到這里。」
「你把我的煙掐滅,是在關心我麼?」冷黎明苦笑,嘴中剩余的煙霧噴向謝雪塵,謝雪塵被燻得把煙頭甩在煙灰缸里連退幾步,而冷黎明一臉淡然,「我的目的我已經說了,還要重復麼?」
謝雪塵扇開冷黎明噴來的煙霧,看向冷黎明︰「如果你想讓我回冷家還是罷了,至于掐滅你的煙,純屬我討厭煙味而已。」
「呵,看來你討厭我的程度已經超出了我所預料的了,」冷黎明淡淡一笑,用手去玩煙灰缸被雪塵掐滅的煙頭,拿著煙頭在煙灰缸不停地壓,「你這句話的意思是,打算幫歐陽來對付我冷氏了咯?」
謝雪塵冷笑︰「呵,當初是誰處處看我看不慣,背後使勁作弄我,讓我背黑鍋來著?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無所謂。」
冷黎明手停止去壓煙頭,不過依然拿著,看向謝雪塵,「現在冷氏集團的董事長是我,冷黎雪。」冷黎明特別加重了「冷黎雪」三個字的音,說完,冷黎明繼續去壓煙頭。
謝雪塵似乎被一驚,直勾勾地瞪著冷黎明,「你說什麼?」
「需要重復?」冷黎明一臉覺得可笑的表情,迎上刺耳雪塵的目光,「冷氏現在上上下下是歸我管,歸我,冷黎明。」
「父親呢?」謝雪塵一听,問道,「不要告訴我你為了得到冷氏的一切把父親……」
「不需要我動手,」冷黎明將煙頭扔進煙灰缸,左手撐著臉懶洋洋地看著謝雪塵,「他在床上癱著呢。」
「父親怎麼了?」
冷黎明換了個姿勢,倚著辦公椅,翹起了二郎腿,「關心麼?你該知道,近兩年,哦不,要三年了,冷氏在市場上,也就是商界上沒有任何動靜。」
謝雪塵一愣,模著下巴做思考狀︰「的確是……哎不對哦,以你這個經常狂妄驕傲自大的冷黎明的作風,不是應該大干一場麼?」
「呵,黎雪你又不是不知道,父親在位時就有多少豺狼狗豹虎視眈眈著我坐的這個位置,何況我,」冷黎明指了指自己的辦公椅,「你可是要知道,冷家上上下下沒幾個可論‘忠心’二字的人,這防著前面的誰知道有人會給你後面一刀。」
「這些我怎麼不知道?」謝雪塵悠悠地走到招呼客戶的椅子前,坐下,拿起冷黎明剛剛倒的茶,一口喝下,「所以這種地方我可不想多待,即使以‘家’的理由。」
「怎麼,你怕啊?」冷黎明玩味地看著雪塵喝下茶,再把茶杯放回茶幾上。
謝雪塵反問︰「我會怕麼?現在說話變客氣,原來是有要事相求啊……」
「以前我說話不客氣麼?」
「客氣麼?」謝雪塵變了一個腔調說道,「如果你告訴父親的話,小心我活活掐死你。」
「記仇?」冷黎明听謝雪塵那聲音突然想笑,「誰叫你那時那麼容易受欺負。」
「是啊,不過謝謝你,」謝雪塵悠悠地說道,「讓我心變得那麼狠。」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是父親第一次教我俗語,你呢?」
謝雪塵沉默幾秒鐘,開口道,「我那時還沒你聰明,哪來俗語?我記得一句,‘防著背後’……」
「小心有刀。」兩人異口同聲。
謝雪塵突然笑起來了,「沒想到父親也對你說過。」
「冷家人都知道的道理,」謝黎明說著,突然問道,「你不肯防守我的背嗎?」
謝雪塵玩味地反問︰「你的背?你得學會獨自抵御八面來風。」
「好吧這一點我笨,我不會。」冷黎明聳肩,道。
「需要我教嗎?」
冷黎明將辦公椅轉向落地窗,「我怕你沒抵御那八面來風就把自己給自己一刀。」
「哦?」
「不懂?」冷黎明又轉過辦公椅。
「我先說聲,我沒自殘這個習慣。」謝雪塵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說。」
「我就說你腦袋笨,腦袋里的精華被你的頭發吸取了嗎?你最好和那個歐陽痕保持距離,最好斷絕一切關系。」
「呵你這話說得,我倒想問你一句‘你誰啊你’,」謝雪塵哼一了聲,道,「我和別人有什麼關系關你什麼事?怎麼,喜歡我啊?我還沒興趣兄妹戀呢。」
冷黎明無語︰「說哪去了……我冷黎明也是許多貴族小姐的心儀對象,怎麼會喜歡你這個在外飄泊的女人?還是離家出走的呢……」
「你到底要說什麼?」謝雪塵不耐煩了。
「你還不知道嗎?那個歐陽痕祭是什麼家的人?」
謝雪塵一臉無所謂,繼續喝茶︰「我當然知道,歐陽家,那有怎麼?」
冷黎明語氣變強硬起來,說著蹭的站了起來︰「g市三大家族,歐陽、司徒、冷,歐陽是我們冷家的頭號勁敵,你說呢?」
「冷黎明現在請你記住,我現在叫,」謝雪塵放下茶杯,站起,與冷黎明對視,「謝雪塵。」
「那又怎樣?你生是冷家的人,死是冷家的鬼,即使你一再否認,你的血液永遠不會變!」冷黎明走到謝雪塵面前來,「歐陽痕祭身上還有很多未知的秘密,不過我最清楚的就是,他不會繼承歐陽凱磊的財產,他和我們一樣就是一顆棋子罷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謝雪塵瞪住冷黎明,「凱磊先生即使讓他繼承財產又怎樣?痕祭他自己決定他會自己闖一片天下,冷黎明,難道你以為我現在靠近痕祭,是為了他財產嗎?我謝雪塵可不稀罕那點錢!」
「喲,那就是真談了?」冷黎明冷笑,「我告訴你,冷黎雪,棋子永遠都是棋子,永遠不會變,兩個棋子的結局就是,任人派其圍剿其中之一。」
冷黎明說完,轉身站到窗戶邊,手撐著腰似乎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