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面對空蕩蕩的客廳謝雪塵盤腿坐在沙發上。電視不開不看。以前好歹有個小姑娘可以在耳邊聒噪著生活的點點滴滴,現在干脆是一片死寂。謝雪塵拍了拍頭,明明說了要把她給忘了的。
謝雪塵覺得自己又回到在冷氏的日子里,華麗的別墅內只有落寞。她回想起往事就按捺不住,拿出手機翻看著,聯系人寥寥可數,最近聯系人也只有歐陽痕祭。而和歐陽痕祭的通話是在高考那幾天,那時他還會來慰問一下,結果現在似乎人間蒸發。想起k市的意外,謝雪塵又開始了擔憂,撥通了歐陽痕祭的電話,心里直嘆,談戀愛說實在真不是什麼好事,老是對那個人牽腸掛肚。
而最後的結果時,無人接听。
謝雪塵將手機扔在茶幾上,橫臥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牽腸掛肚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可這才沒多久,別墅的門被敲響了。
因為上次因為沒看貓眼被「蒙面大盜」襲擊再次綁架,謝雪塵特意看了一眼貓眼,可那郁郁寡歡的表情一下子變警惕了。
敲門聲第三次響起時,謝雪塵打開了大門,「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想知道我女兒住哪兒這不過分吧?你瞧你那什麼表情。」
謝雪塵冷哼一聲,也不關門直接走到沙發上坐下,不搭理來人,也就是沈黎蘭。
「我也听說了你的一些事,這是歐陽那老頭子的長子給你的吧?」沈黎蘭也不多看謝雪塵那嘴臉,自顧自的關上門打量著周圍,最後落座在謝雪塵右邊的沙發,「撇去我是母親或者仇人不談,客人上門也不倒杯茶?」
「客人也不包括不速之客。」雖然嘴上這麼說,謝雪塵還是倒了一杯茶,「我反倒覺得撇去你是我母親或者仇人似乎無話可說,那麼,請問你要對你的女兒或者仇人要說些什麼?」那「女兒」兩個字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沈黎蘭瞥了一眼茶杯里的茶,呵,碧螺春,「我覺得去菲利斯是個很好的選擇,歐陽的長子還可以輔助你,這對你以後輔助冷黎明是個很好的選擇。」
「你知道我還沒交志願表,這話的意思是干什麼?」
沈黎蘭迎上謝雪塵的目光,里面有著說不清的情緒,「難道不是麼?我可覺得菲利斯比櫻城好得多。」
謝雪塵露出一個笑容,今天她見到沈黎蘭露出的第一個笑容,只不過多半是嘲諷,「你知不知道,你越要攔住我不去櫻城,我偏偏會去。這是什麼效應?」
沈黎蘭臉一僵,起身,「看來這杯上好的碧螺春我無福享用了。」轉身離開。
謝雪塵在她關門之際道︰「原諒我如今幼稚一回,這是我青春期所沒有的效應,逆反效應。」
謝雪塵再看見歐陽痕祭時,已經是高考後的兩星期後了。問起去k市發生的事,歐陽痕祭似乎很反感,堅決閉口不提。逆痕自接手皇冠集團的合作,歐陽痕祭變得十分忙碌,而謝雪塵擺月兌了高考的忙碌倒變得無所事事,這下兩人相處十分少了。前段時間謝雪塵還待在歐陽痕祭的辦公室幫他擦擦汗煮煮咖啡,把私人秘書的活基本全攬了。兩人卿卿我我,至于卿卿我我就是拉拉手,陪同歐陽痕祭上下班。結果不知怎麼了,歐陽痕祭的情緒十分暴躁,就連雪豹這種冰山男都抗拒不了他的怒吼,謝雪塵想去勸阻,結果歐陽痕祭遞來一張副卡道︰「以後就別來了,挺打擾我工作的。難得放松,找同學去玩玩吧,消費就用這張卡刷。」
不光是歐陽痕祭,謝雪塵也難以忘記對方目光里的疏離。
最後謝雪塵沒拿副卡,一句話也不說就離開了辦公室。歐陽痕祭也只有搖頭扶額的份,他最近實在是太亂了,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正當他準備罷筆去追謝雪塵時,手機響了——
謝雪塵走出辦公室,正巧踫上走在前面的毒蛇和血猴。一個女人天**好八卦,加上血猴也喜歡到處打听消息,除了雪豹,毒蛇和血猴在一塊的時間最多。謝雪塵本想上前打個招呼,听見兩人議論道——
「哎你這話可別胡亂說,少主可是有蒼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暴虎對蒼狼有偏見,他的話怎麼能信。」
「哎,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
謝雪塵皺眉,「我怎麼感覺這個‘沒說什麼’里有我的份啊?」
毒蛇反應,她故作淡定道︰「蒼狼你幻听了吧,去服侍咱們少主去吧,我還要給雪豹送個文件來著,不聊了哈!」然後,一溜煙就不見蹤影了。
謝雪塵的目光轉移在血猴身上,血猴干咳幾聲,「工作時間不聊私事,我去請處罰,蒼狼拜拜!」
歐陽痕祭來到約定月華五星酒店的豪華包房內,里面已經坐了五人。
而這五人其中有兩人歐陽痕祭再熟悉不過了,就是自己的父親歐陽凱磊和母親上官淺然。而另外三個人,歐陽痕祭認識兩個,也就是在k市「湊巧」相遇的司徒復易和司徒藤香,還有個陌生女子,和上官淺然年齡不分上下,看來就是司徒夫人何佳人了。
「爸,媽。」歐陽痕祭對自己父母點了點頭,對父母都露不出什麼表情的他看見司徒一家更加沒什麼表情,「好久不見。」
「才多久啊哪來的好久,」司徒復易一臉欣賞地看著歐陽痕祭,歐陽痕祭入座了後不免夸贊,「歐陽大少爺可謂是英雄出少年,歐陽你可有福氣喲!」
歐陽凱磊看樣子曾經也是個剛烈漢子,他大笑一聲,眼神在歐陽痕祭和司徒藤香之間游走,「承蒙你夸獎,犬子的福氣還真不一般高,還能讓貴千金瞧上,說白了司徒你才是給我歐陽帶來福氣的你啊!」
如此直白的話,歐陽痕祭猛地一抬頭,剛好對上司徒藤香的目光,嬌羞的面容婉如閉月羞花,可是在歐陽痕祭眼里沒有一絲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