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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玨深知自己哪怕是開口挽留,七王爺都是要走的,她懂事的點了點頭,「時候也不早了,王爺要走走就便是。」
「你可別太想我了。」七王爺點了下她嬌俏的鼻尖,「有時間的話我會去找你的。」
「嗯。」紀玨認真的點了點頭,「那我等你來找我。」
紀玨在約定好的地方找到了焦急等待著她的春柳,而後主僕二人愉快的回去了。
「春柳,你都干嘛了?」紀玨好奇的問道。
「奴婢能干嘛呀,就是四處走走罷了,也沒什麼特別好玩的。」春柳把銀子花完了之後就來等她的主子了,可是一時兩時的都等不到她出現,她還以為小姐已經忘記她自己回去了。還在多等了一會兒,不然兩個人肯定要錯過對方。
「這麼多人呢,就沒遇上一個如意郎君?」紀玨促狹的用手肘撞了下她的胳膊,這小妮子該不會是害羞的不好意思跟她說了吧。
「小姐,哪能那麼容易就找到如意郎君啊,能遇上一兩個還不錯的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奴婢對自己的婚姻大事可沒那麼看重,若是一輩子沒找著的話,奴婢就一輩子伺候小姐,反正在小姐身邊也吃香的喝辣的,奴婢又不是一定要去嫁人。」說不定嫁給了別人之後還沒有現在這點待遇呢,再說在小姐身邊也自在,她能夠在小姐身邊做婢女已經是天大的福氣啦,她還奢求什麼呢。
紀玨笑眯眯的扯了下她的小辮子,「唉,還是你好,自由自在的。」快快樂樂的生活著多好,不像她,平日里都要為瑣事操心,更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這恐怕就是最讓她郁悶的事情了。
這種偶然的遇見讓她實在是沒法滿足,若是能夠永遠,那該多好啊。
「小姐以為當個婢女就能自由自在了麼,那是因為小姐人好,像我們這些當婢女的,遇上了不好的主子,那整天就是非打即罵,只有睡覺的時候才有片刻的自由,要讓奴婢選得話,奴婢還寧願當一個主子呢。」當主子再差,那也是讓人敬畏的主子,當下人再好,那也只是一個下人罷了。
「哈哈,不如我們來交換一下?」紀玨心情好,什麼話都說的出來了,如果交換成下人就能夠和他在一起的話,那也挺不錯。
「小姐,您又說胡話了,怎麼可能呢,這是天注定的事情,小姐生來就有福分。」
「我哪里算什麼福分,像紀芸馨那樣的,才叫有福分。」紀玨略帶羨慕的嘆道,如果她是紀芸馨的話,那就完完全全的能和心愛之人廝守終生了,哪里還有偷偷模模這檔子事兒。
談笑之間,兩人就走回了將軍府,夜深人靜了,府內也沒有下人在走動了,紀玨說話的聲音不自覺的降低了下來。
兩個人小聲的說著悄悄話,時不時的發出一陣細微的笑聲。
早已恭候多時的林宣冷不丁的冒了出來,他身上沾著濃重的酒氣,臉頰泛紅的模樣一看就是喝了不少的酒。
紀玨忍不住皺緊了眉頭,打算繞開這個酒鬼趕緊回去。
林宣一把拖住了她,「你別走!」
「松開!」紀玨用力的推著他,只是醉酒的人似乎天生就有一股子蠻力,紀玨那瘦弱的身軀根本推不動林宣,再加一個春柳也依舊于事無補。
「不松!你和那個人摟摟抱抱了那麼久,就不能跟我說說話麼!」喝迷糊了的林宣把自己心里憋著的話都一股腦的倒了出來,他已經忍耐的太久了,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玨兒,我比他更喜歡你,也更憐惜你,為何你卻感受不到呢,他到底哪里好了,除了是個王爺,他有哪里值得你那麼喜歡,明明我才更好,求求你,忘記他好不好。」林宣用力把紀玨環在了自己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了她。
好在現在是大晚上,外面已經看不到有人存在了。春柳在一旁急的團團轉,眼下這種情形又不能去找外人來幫忙,要是被人看到了,肯定又要被添油加醋的好好的說上一通,到時候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楚了,可是林少爺卻半點沒有松開的意思,小姐該怎麼辦呀。
「你先松開!」無論她如何使勁,林宣只是抱的越來越緊,緊的她幾乎透不過氣來,紀玨狠心重重的踩了一腳。
可是喝醉酒的林宣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感受不到,他只是緊緊的抱住紀玨,感受著懷里的人的溫暖,還有那若有若無的淡淡的香味,一切都讓他沉醉在其中。
他強硬的抬起了紀玨的下巴,湊過去親了一口,終于,他一直隱藏許久的想法達成了!
林宣高興的像個得到了最喜歡的糖果的小孩子,他笑著松開了紀玨,「玨兒,我終于得到你了。」
他赤紅著雙眼,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將紀玨放在自己的身邊,用跟繩子捆住哪里都不許去,更不許去見那個什麼七王爺。
七王爺是王爺,等級要比他高上數倍,就算是他要去爭搶,也搶不過一個王爺,想到這兒,他又無聲的哭泣了起來,眼角的淚順著臉部的曲線滑落而下,紀玨的同情心又開始泛濫了,唉,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才會讓他這般的喜歡自己呢。
仔細想想,她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讓他會對自己抱有那樣的想法啊,而且她還是她的大嫂,他作為小叔子對大嫂有了感情,這真的可以麼。
「玨兒,為什麼你會喜歡上他呢?」
他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互相喜歡上彼此,明明都沒接觸過幾次,卻像是喜歡了多麼久遠一般,讓他無論付出怎樣的努力都無濟于事,對方油鹽不進。
「喜歡不是我能夠控制的,希望你也能想清楚。」曾經她也解釋過一次,她自認為自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喜歡,如果能夠人為的控制的話,那世間就不會存在喜歡二字了。
喝醉酒的林宣根本就听不進去她的半句言語,他只是在傾吐自己的心聲,像是發泄一般,完完整整的全部都傾倒出來,哪怕紀玨一句都听不進去,他把自己想要說的都說出來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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