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清楚,也不想去想清楚,你跟他是沒可能的!」林宣近乎嘶吼著喊道,他用力晃著紀玨瘦弱的肩膀,恨不得要把景紓二字從她腦袋里晃出去,忘掉那個人的話,就不會這樣了。
紀玨惱怒的推開了他的手,「你不要發瘋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會選擇,不需要你管。」
「我不想眼睜睜看著你踏進火坑。」七王爺絕不是一個好人,就算現在喜歡那又怎樣,以後一定會遍體鱗傷的,他不想看到她最終受傷的那一幕,明知道前面是萬丈懸崖還要義無反顧的往前走,最後也只會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喜歡他就是走向火坑?」好笑,真是太好笑了,就算他七王爺那兒是火坑,那他林宣這兒難道就有美好的結果了,別開玩笑了!
紀玨懶得跟他在這里繼續鬧下去,待會兒被人看到了更加說不清楚,「我就當你喝醉了酒在說胡話,春柳,我們走。」
「是,是,小姐。」春柳跟上了她的腳步,她不放心的回過頭看了一眼林宣,「可是,二少爺怎麼辦,總不能就讓他在這兒發酒瘋吧,到時候他逮著人就亂說怎麼辦呀小姐。」
「這的確是個問題。」紀玨煩躁的踹了下路邊的石子兒,「你去讓富財把他的少爺給接過去,富財應該最了解他的少爺,就算听到了什麼也應該不會說出去的。」
「好叻,奴婢這就去。」
經過春柳和富財兩人合力才把這個一直在發酒瘋的林宣給拉回了屋子里,在燈光之下才看清楚他的面容。
整張臉都泛著不自然的紅色,連眼楮里都布滿了血絲,衣服都已經亂七八糟的了,嘴里還不停的念叨著紀玨的名字。
春柳十分不忍,她拉著富財悄悄的走到邊上問道︰「富財,你家少爺一直都這樣?」
富財撓了撓頭,「平常看起來也很正常呀,今天不知怎麼的就又喝酒了,上回看到少爺喝的這嘴還是二夫人去世的時候呢。」
「那你知道二少爺他喜歡誰嗎?」
「這個,你知我知,就不說具體是誰了。」作為二少爺的貼身僕人,二少爺喜歡誰,討厭誰,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他都了如指掌,但是常年服侍二少爺他自然懂得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你家少爺這麼儀表堂堂,就不能去喜歡個大家閨秀麼,這樣大家都好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少爺是個長情之人,喜歡上一個人之後哪能這麼輕易的就移情別戀呢。」
「哼,男人有幾個那麼專情的,你看誰不是娶個好幾個,富財,你不要以為那是你家少爺就一個勁的給他說話,我認為啊,你家少爺還是早點放棄的好。」
「主子的事情咱們做不了主,咱們只要把主子服侍好了就行了。」富財不關心他少爺喜歡誰娶了誰,跟他又沒多大關系,他只需要把少爺照顧好了就行了,這才是他的職責所在。
「你倒是挺明白的,你家少爺現在醉酒醉的這麼厲害怎麼沒見你服侍的多好啊。」春柳一望過去,林宣竟然扶著架子床的邊沿吐了起來,酸澀帶著腐蝕的味道在房間內開始漫延。
春柳拿手帕捂住了鼻子,「富財,你看你家少爺吐了,我先回去照顧大少女乃女乃了,你慢慢清理。」她連忙跑走了,她雖然也是婢女,但又不是他二少爺的婢女,她可沒那麼好心去清掃那些嘔吐物,看著就惡心。
紀玨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春柳回來,便自己先躺下了,隨著最後小半截蠟燭熄滅,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了黑暗之中。
她翻了個身,床板發出吱呀的叫聲,她煩惱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林宣若是以後總是如此,她肯定要為此付出代價的,只總歸保不住火,就算此刻還平平靜靜的,但她怎麼會這般心神不寧呢。
好在這是古代,要是現代的話,光那些照片就足矣把她浸豬籠一百遍了。
春柳見房間的燈光已經熄滅了,她沒進去,直接去了耳房睡覺去了,要是打擾到小姐睡覺,指不定會受到什麼處罰呢,可她不曉得,紀玨現在正缺一個人陪她說說話,排解一下煩悶的心情。
夜半時分,紀玨披了件單衣,輕手輕腳的推開了房間門,外邊月華如水,傾瀉了一地的月光,碩大的月亮掛在了半空之中,大的好像觸手可及一樣。
她斜斜的靠在了門框之上,抬頭看著頭頂的這一輪皎月,寒風拂過,紀玨忍不住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春天似乎就快來了吧。
期許的事情是否會實現,暫時還沒有任何預兆,只是這片刻的寧靜讓她十分的享受,即便稍微冷清了一點,但在塵世中的煩擾中,此刻應當是最愜意的時刻了吧。
風刮得更猛烈了,紀玨撫了撫被吹亂的發絲,為了不再次感冒她還是早早的回到了床上躺下,至于林宣,七王爺,都暫且拋在腦後吧,也許順其自然才是最好的選擇呢。
一覺睡醒,外面竟然又開始飄雪了,紀玨趴在窗邊上等著春柳過來,她伸手接過了從天上飄落下來的雪花,還沒仔細看清楚這些雪花是什麼樣子呢,就已經融化成了一灘水,她胡亂在自己身上抹了抹潮濕的手掌。
春柳頂著雪花跑了過來,連把傘都不打,她看到了紀玨,又加快的速度,趕緊把人給拉回了屋子。
「小姐,您身子不好,就不要站在窗口看雪了,在這兒不是也一樣。」
隔了一層珠簾,再往外看,除了那朦朦朧朧的白色飄落而下根本看不清楚什麼,這樣看雪的意義何在啊。
紀玨彎了彎自己的胳膊,「看,我還是很強壯的,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了,我已經不是那個風一吹就倒的人了。」
她每天都注意要稍微鍛煉一體呢,只有堅持鍛煉才能強身健體,當然春柳是沒看到她在做那些奇怪的動作的時刻罷了。
「就算小姐這麼說也不行,奴婢先給你打水過來洗漱。」
春柳抱著銅盆就要出去,紀玨連忙把放在牆角的油紙扇遞了過去,「別忘了打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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