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雲柒霜笑道。對于面前的這個美男子,她報以很強烈的警惕心。
她雲柒霜,並不會因為什麼美男子而降低自己的警惕,多年的修煉生涯告訴自己,面前的這個男子。
很危險,非常危險,令人看不透,也猜不透。
「那當然,你看我這麼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怎麼就不是個男的呢?」白衣美男眨了眨眼,放出一眼電波,自戀地說道。
雲柒霜的眼楮完成一個兒月牙,清純得令人心癢難耐,「我看要不是你那個喉結,誰也看不出來,你是個男的。只會以為是人妖。」當然,說出的話就不是那麼好听了。
簡直可以說是差強人意。
白衣美男的表情僵硬在臉上,嘴角抽搐,人,人妖?
他就這麼變、態?
他再次看向雲柒霜,只見坐在床上的雲柒霜一臉甜美的笑容,細細的月牙灣里反射出點點晶瑩的色彩。
那模樣,既無辜又純美,讓人難以怪罪。
白衣美男悻悻地模了模鼻子,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怎麼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語,是無意識的吧?應該是吧。
雲柒霜透過細細的眼縫,將白衣美男的一舉一動和神情變化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禁冷笑一聲。
哼哼,開玩笑,本小姐的偽裝程度雖然沒有落落那丫頭強大,但是也是不容小覷的。
對了,武林中有一首詩是怎麼形容我的?
呃,那首詩是什麼來著?
我想想哦。
對了!
雲家小姐善偽裝,裝完清純裝無辜。彎彎月牙晶瑩淚,天下眾人都被騙。
哈哈,這首詩本小姐喜歡!
雲柒霜這麼想著,臉上的笑容更甜美了,甜膩得令人心頭酥軟,月牙里的晶瑩好似能擠出水來,嬌美純白的面容蕩漾著一股喜悅,是那樣的迷人,那樣的別具一格。
白衣美男有點看呆了,說句實話,他這輩子看得最美的一個女人當屬于邪那家伙的紅顏知己。
可現在他卻認為,面前的這個少女,有著不輸于那朵白蓮花的風采。
當然,他只是欣賞,畢竟,這是誰的女人,他還是知道的。
在這件事,他是有分寸的。
朋友妻,不可欺。這道理他一直熟記在心。
「雲小姐,在下還有事情要辦,就先不打擾你休息了。」白衣美男手中的扇子一揮,朝雲柒霜禮貌地點了點頭。
「等等。」雲柒霜叫住了他,她還得知道他的名字,好回家後查探呢,「敢問公子大名。」
白衣美男拉開木門的手臂頓了頓,傾瀉的陽光照耀在他臉上,為他添上了一抹神聖,「我叫——夜、染、胤。」
夜染胤?
雲柒霜思索著,這個名字她從來沒有听說過啊,但她表面上還是笑著︰「好。我記住了。」
夜染胤笑了笑,拉開了木門,離開了整個房間。
雲柒霜看著那緩緩關上的木門,心里卻浮現出一股怪異的感覺,好似這道門關上以後,自己的自由將會被永遠封鎖在這個地方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
到底是為什麼?
雲柒霜目光深沉,她必須得弄明白,自己現在這股驚慌失措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不,不會的。
雲柒霜猛烈地搖了搖頭,自己在那團光芒中看的一切全都是真的,那個主上雖然看起來陰晴不定。
但應該不會像是囚禁自己的人。
她相信他。
其實雲柒霜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強烈的沖動,但當她一看到主上那雙紫色的眸子的時候,就有一股預感。
她一定認識他!
雲柒霜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緩解那突如其來的疲憊感和無力感。
唉,自己被困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落落又生死不明,爹爹和娘親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還有戴夜,那個長相溫潤,總是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的少年。
那個總是在自己不開心時,就總是都自己歡心,不惜讓自己扮丑的少年。
那個對自己許下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少年。
戴夜,戴夜,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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