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你知道嗎?今天你敢說出這句話,我很佩服」,安然語氣淡然,對眾人投視而來的詭異目光熟視無睹,男子目光只指安德,語氣輕松的讓人遍體生寒。@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黑手黨向來注重規則,權力分水的極為明顯,上任教父之一的趙如軒在極樂島修身養性,十年不理世事,出山之後也照樣一言九鼎,立毫無資歷的莫琦為自己的繼承人,那個時候,你們可曾讓他解釋?」
安德面色再變,冷汗從額頭流了下來,他如今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犯了多大的錯誤,忤逆教父,在黑手黨立派以來,從來無人敢犯。
上任教父趙如軒瀟灑不羈,來去如風,卻也極具才華,每次出現,都挽救組織于危難之中,這樣的男子,有誰敢在背後嚼其舌根。
他向來自負,卻也有著自己的為人尺度,今日之事,完全是怒火讓他失去了理智才會口出狂言,卻不曾知,自己已經惹下了滔天大禍。
目光掠向安然,安德眉宇閃過一絲慌亂,手腳冰涼,向來暴虐陰狠的男子,第一次失去了所有分寸。
「安然,你誤會了,我,我,」
安然擺手,「我沒有誤會,安德,你既然想要我解釋,那我今天就解釋給你听」
說罷手指上移,解掉衣服之上的扣子,將合身的上衣扔在桌上,發出一聲輕響。
所有人目光上移,停留在安然胸口的殷紅之上,當下心頭了然,望著安德的身影,隱隱有了幾分悲切。
安德目光呆滯,突然一**坐在椅子上,事到如今,他只能听天由命,祈禱安然能夠看在往日功績賜予他一條生路,別無他法,
安然目光並未看向任何人,只是眼神溫柔的望著包扎完好的傷口,低低的自語聲,在寂靜的會議室里回蕩不息。
「我數日前按照會議去若蘭商議要事,回程里遭到小人伏擊,連人帶車掉到河里,後來在距離這里不遠的一個莊園里被人救下,昏迷了三天,醒來就與組織聯系,試問安德部長,我這樣做,可否錯了?」
安德搖頭,他事到如此,他已經心灰意冷,
安然一笑,「既然安德部長沒有怨言,那我就放心了」
目光轉動,安然望向一旁面無表情的麥克,語氣瞬間變得冰冷如冰。
「麥克,你告訴我,以下犯上,忤逆教父,在黑手黨該如何懲處」
麥克冷笑一聲臉上閃過一絲殺意。
「按照規定。應該亂槍打死,尸體拋于蛇山之下」
安德大驚,他正是年輕有為的年齡,在黑手黨也是權勢極大,與自己齊命的一代黨首也是寥寥無幾,怎麼舍得拋棄這權勢財富奔向黃泉,他不甘心。
「安然,我錯了,放過我這一次,我一定以你馬首是瞻」
安然轉身,溫潤如玉的臉上閃過一絲陰冷。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置這黑手黨的規則于無物了?」
安德雙膝跪地,雙目血紅,宛如傾家蕩產的賭徒,失去了所有風度,
「安然,放過我這一次,就一次」
安然緩緩搖頭,目光一肅,「動手」
話音落下,麥克手腕一動,一顆子彈便是打入安德胸口,安德目光怒睜,死死的盯住安然,雙臂狂舞,極力想要抓住什麼,漸漸的,臉上失去神采,一頭扎在暗色的會議桌上,
眾人臉色一沉,一位中年男子更是忍不住起身望向安然,怒語連珠。
「安然,安德縱然有罪也罪不置死,你這樣,未免也太過分了一些」
「你想替他出頭嗎?」,安然目光一冷,「安德忤逆教父死有余辜,誰也不準再提此事,不然與他同罪」
男子一滯,隨即心中暗恨,低聲自語。
「安然,你這樣,不是寒了我們這些老功臣的心嗎?我們為組織出生入死,一次犯錯你就開槍殺掉,那是不是我們倘若哪次不小心冒犯了你,你也要把我們全部殺掉?」
麥克皺眉,這老家伙太狡猾了,一轉眼就把安然置身所有人的對立面,這一招太奸詐了。
安然眼色晦暗,心中殺意再起,他行至麥克身前突然伸手,從其腰間拿下手槍猛然一射,
槍聲響起,所有人的臉色,都是慘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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