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之後,顧奕歡聲名大振,三姨娘他們也不敢放肆。風絕來過幾次,顧奕歡自己的勢力已經起步,但大都是風絕在忙活,顧奕歡真是應了這個名字,基本上成了閑人一個。虧的風絕、風袖對她忠心,不過即使風袖抱怨她不怎麼管理他們,顧奕歡也只不過贈送一個白眼外加一句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風袖只能無奈地在心中怒吼,表示萬千草泥馬奔過。
終于,顧奕歡耐不過風袖無聲地譴責,這一日來到了位于城郊的一處院子。這里比較偏僻,平日里基本沒有外人來到這里,風景有比較秀麗,不久前,顧奕歡讓風絕買了下來,作為他們的人才基地。風絕曾經是乞丐,知道這些無家可歸的孩子需要什麼,看人也準,而顧奕歡習慣于當甩手掌櫃,所以這里一直是他在負責。應顧奕歡的要求,這里的每個人都要讀書習字,學習各種知識。在顧奕歡看來,這些孩子以後都將是為她效命的,她自己自然不願意手下的人什麼也不懂,這樣只會壞事,畢竟這個世界需要的是聰明人。
在郊區呆了一天,顧奕歡看到孩子們過的都不錯,而且基本上也都是喜歡學習,希望上進的,所以她從心底感到高興,這里畢竟還是她的產業。顧奕歡心里樂滋滋的坐在馬車上往顧府趕,突然馬車停了下來,顧奕歡詫異地掀開簾子詢問,風袖回稟道︰「小姐,你看前面,那草叢里是不是一個人?」風袖不想多管閑事,只是這條路她走了多次,今天突然出現一個人,說不定就是對小姐有害,不得不小心。
「風袖,一個人而已,你去看看,這麼久都不動,大概受傷了。」顧奕歡想了想說。
風袖應了一聲,沒一會兒傳來聲音,「小姐,這人暈過去了,似乎是受了傷,但是看不到傷口。」
顧奕歡一時也比較好奇,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踫到這種事,自己跳下馬車走了過來,看了看,這人容貌不俗,大約二十七八歲,髒兮兮的臉上看得出年輕時的風姿,穿戴也比較富貴的樣子,一時拿不準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蹲就要去踫他,風袖一驚,「小姐,這人還……」
未等她說完,顧奕歡已經模上了男人的手腕,卻把自己嚇了一跳,擦,冷的和冰塊似的,心中想著,這人不會是死了吧?不管了,看他非富即貴的樣子,說不定一會家里人就會找過來了,起身就要走,卻在這時,男人發出一聲嚶嚀,慢慢睜開了眼楮。漆墨一般的瞳孔,閃爍著光彩,如同深淵讓人一眼便會*,充滿神秘之感。
顧奕歡只好又蹲子問道,「你怎麼會在這里,需要幫忙嗎?」
男人看了看,似乎還未放應過來,也似乎根本沒注意顧奕歡說了什麼,好一會兒,顧奕歡不耐煩了,起身就要走,卻被他抓住了腳腕。顧奕歡與風袖皆吃了一驚,風袖上前就要踢開男人的身子,卻被顧奕歡制止了,風袖擔心地叫了一聲,「小姐你……」
「無妨。」顧奕歡看著渾身髒亂的男人,頭也沒抬地說。
男人躺在地上,看到顧奕歡這個樣子,不緊不慢地說,「帶我到一處安全的地方。」聲音硬邦邦的不帶一絲感情,听上去像是命令一般。
顧奕歡冷哼一聲,想要抽出自己的腳,無奈男人受了傷,力氣卻還是很大,不禁扶額,「我憑什麼幫你?」
「因為我可以給你很多東西。」還是那副不緊不慢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受傷的不是他一樣,看的顧奕歡一陣火大。
「我可不缺錢,很多東西是多少,好東西我見多了。」
不想男人听了這話,眼中卻溢出笑意,只不過眨眼就沒了,顧奕歡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接著就看到他盯著自己的眼楮,「你想要的東西,從你眼中就可以看出來。」
顧奕歡大驚,慌亂地轉開頭,「我想要的不過是平淡的生活罷了,你休要胡亂猜測。」
「呵呵,別扭的小孩,快點帶我離開吧,要不然就走不了了。」這下男人是真的笑了,雖然看不清他真正的樣子,不過顧奕歡就是覺得這一笑是萬千風華。
略一沉思,顧奕歡就讓風袖過來,兩個人扶起男人,把他帶進車里。
進城之後先找了一家醫館,那個男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自己開了方子,顧奕歡讓風袖下去抓藥。一路上男人除了說一句找一家醫館外就一直閉著眼楮,此時,顧奕歡問道,「你的名字?」
「幻尊」男人冷酷地吐出兩個字。
顧奕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卻不想被人看個正著,尷尬的轉開頭,一會兒又不甘心地問,「你是怎麼受傷的?被仇人追殺嗎?」
似乎不願意多談,男人眯著眼看著她,接著認命地閉上眼楮,只是顧奕歡卻在其中看出了幾分落寞的味道,本來不抱希望,卻又听到男人說,「背叛。」僅僅兩個字就不再多言,不過顧奕歡也大概知道了是什麼事。
這時,正好風袖抓藥回來,兩人也不再說話。風袖回來就看到兩個人之間有些莫名其妙的微妙氛圍,也不敢多說什麼。三個人靜靜地坐著,馬車慢悠悠地往顧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