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上贖罪!」
「你們這是做什麼?快起來說話——」
「微臣對皇上有所欺瞞理應受罰。」
「欺瞞?」
周丞為薛寒的話感到不解
「實不相瞞,周王陛下,其實我和薛御醫早就知道郡主會在這個時候醒來——」
「什麼?」
王冶的話讓周丞大吃一驚
「其實,早在最先我們就已經知道了,‘寒冰草’和‘火焰花’的奇效並不能讓郡主馬上清醒過來,而是要經歷一段過渡期,在過渡期之內如果稍有差錯郡主就會因此而死去,所以微臣才和王兄決定先不說出來,以免打草驚蛇,世間的兩大奇花異草確是擁有令人起死回生之功效,可惜要耗費一段時間來吸收其功效,成敗與否就在決定性的十五天之內,不是生就是死,不過微臣和王兄都有信心不會讓郡主因此而喪命才會對皇上有所隱瞞的,還請皇上恕罪!」
薛寒的解釋讓周丞愣住了,這算什麼話?原來‘寒冰草’和‘火焰花’真的可以令茵茵起死回生的,只是存在著風險,難怪薛寒對用‘寒冰草’和‘火焰花’而提煉出的藥物沒能起到作用而不感到任何的動搖,時候更是和王冶交替寸步不離的守在茵茵身邊,原來都是有目的地的,一旦這個情報落入想要行刺茵茵的刺客們的耳中,一定會趁機來犯的,到時候很可能就會真的將茵茵抹殺,那時就真的是無力回天了。
「…竟有此事,也就是說這些天來都是你和王冶一起在欺騙本王嗎?」
「微臣該死!」
是該死,誰讓薛寒他們竟然連他這個一國之君都敢騙,更何況他們不是應該知道他對茵茵的感情,不可能會陷害茵茵,沒理由隱瞞吧?
「要先騙過敵人就必須先騙過自己人,如果連周王您都信以為真的話,那麼刺客就更會當真而疏忽大意,這才使得郡主不但月兌離險境,而且還終于從長久的沉睡中清醒,您應該高興才對——」
王冶的話十分在理,若是就連周丞都不知道、也信以為真的話,那些暗中蠢蠢欲動的刺客又怎能不相信呢?更重要的是,正是因為他們私下的所作所為如今才換的茵茵從長久的沉睡中蘇醒,這下就連周丞也不知道該不該去責備,不過,他只知道茵茵月兌離險境又蘇醒過來比什麼都重要,其他的一切怎樣都無所謂了,如果只是欺騙他而能讓茵茵蘇醒過來的話,他也會覺得被騙也是一件令人值得高興的事。
………………
話說,茵茵清醒過來的消息沒有幾個人知道,薛寒也有周丞的命令在先對所有人保密,知道的人也只有周丞欽點的護衛,絕對保密,就連周延也不知道就先和韓姬一起回靖王府了。
茵茵是醒了,可又馬上昏睡了過去,接下來更是一直都在沉睡,為了能親眼證實茵茵已從長久的沉眠中蘇醒,周丞日夜守候在她的身旁,又未免他人注意只在必要的時候會離開,其他時間片刻不離的守在茵茵的身邊,吃飯睡覺什麼的都是在茵茵身邊,趙子恆一直都在等著,周延則因傷勢復發在家養傷和只留意趙子恆而沒留意到周丞的舉動……
距離茵茵從長久的沉睡中初醒後再次陷入沉睡中的第三天
茵茵再次醒過來了
在茵茵那朦朧睜開的雙眼中看不到任何的色彩,腦海中更是一片空白,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卻又想不起來,軟弱無力的從坐起身來……
「啊——」
突然頭部的疼痛讓她吃痛,這是屬長久的沉眠所引起的。
「這里是?哪里?我…是誰?」
茵茵手撫模著額頭,呢喃自語,片刻轉頭望向紗帳外只見偌大的寢宮空無一人,想要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可是頭仍疼的十分厲害……
「茵茵——」
就在茵茵被頭痛所折磨的時候,周丞不知什麼時候進來,見茵茵已經坐起來,欣喜若狂的掀開紗帳進到里面……
「啊、你是?」
茵茵微微抬起頭、惺忪的注視著來到她眼前卻又對現在而言十分陌生的周丞
「你在說什麼?我是周丞啊——」
周丞坐到床邊扶著感覺十分虛弱無力的茵茵解說著
「周、丞?」
茵茵疑惑的注視這眼前這個她以前熟悉,現在卻又非常陌生的周丞,不禁在想,她真的認識眼前這個人嗎?這個英俊、器宇不凡的男子……
「茵茵?」
周丞從茵茵那疑惑的眼神看得出來,茵茵忘了他,曾經何時,他眼前的這位他所深愛的女子看起來如此的虛弱不堪?好像連風輕輕一吹就會倒,她的眼神為什麼那麼空洞?這到底是……
「茵茵?是在說我嗎?」
茵茵輕喃著問著眼前的周丞,因為她知道周丞是在對她說話的,同時心里也在想,為什麼眼前的這個陌生的周丞會露出這麼苦澀的表情呢?
「你忘了嗎?」
從茵茵的言語和沒有說謊的神情,周丞確認了茵茵對所有事物的忘卻,對現在的茵茵來說,周丞的話太過復雜讓她疑惑不解,但唯一能肯定的是眼前的這個人是認識自己的……
「茵茵——」
看著如此虛弱、如此迷惘的茵茵,周丞再也無法壓抑自己,一把將她擁入懷中,緊緊的抱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