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子恆和周延都各有所思的時候,風清寒倒是有種喜出望外之感,他也未曾想到此次拜見應周丞邀約竟能親眼目睹天下第一的舞姬、茵茵的舞姿,這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知道茵茵失去記憶後還以為要等上很久、或者沒機會一睹其舞姿了,沒想到這麼快、而且還如此突然的情況下就能見到茵茵的舞姿!
一曲結束
一名宮女端著裝有一酒杯一壺酒的托盤來到身邊身旁,茵茵掀開絲巾端起倒滿的酒杯走向周延,宮女緊隨其後,此舉引起周延少許的驚慌……
不說周延,越是靠近周延,茵茵心生些許畏懼之感,她不知道這種感覺由何而來,但她強忍著畏懼心里,向周延一步一步的邁出腳步……
一旁的趙子恆,見到了許久未見的茵茵有種說不出的沖動,更有種想要沖上前將她緊抱入懷的沖動,無奈他奮力的壓抑著這種想法,看著茵茵神情稍帶恐慌的走到周延跟前。
「茵茵向靖王爺敬酒——」
看到茵茵的到來周延簡直不敢相信,她竟然來向自己敬酒?
「听說日前靖王爺身負重傷,所以茵茵就祝願靖王爺早日康復,茵茵先干為敬——」
話音一落,茵茵用衣袖遮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旁人也對茵茵的舉止感到十分意外而傻愣著,茵茵不會喝酒周延是知道的,不過此刻他根本沒考慮到這些,只是愣愣的看著茵茵……
「難道靖王爺不接受茵茵的敬酒?」
「哦、不——」
周延慌張的回過神了端起自己裝滿酒就的酒杯一飲而盡。
「多謝靖王爺賞臉,茵茵真是受寵若驚——」
面帶淺笑,可這是皮笑肉不笑,眼中更是未含有一絲的笑意,還是說茵茵本能的面對著周延根據就無法笑出?正視著茵茵的周延因為太過突然而不知從何說起,只是看著,越是看著周延那注視著自己的眼神,茵茵內心中的恐慌逐漸擴大,在擴大到讓她無法壓抑之前,茵茵先做出了回避……
「請王爺慢用——」
留下一句話後,茵茵朝向鄰座的風清寒走來,身後的周延目光依然尋著茵茵的身影而動。
見茵茵的到來,風清寒馬上露出笑臉迎接,茵茵是不為所動,不過有不少人為之而動,尤其是跟在茵茵身後端著托盤的宮女,差點沒看到風清寒的笑容差點迷暈過去。
來到風清寒跟前,茵茵從宮女端著托盤中的酒壺將自己空的酒杯倒滿,再轉向風清寒……
「這位是吳國的使者吧?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風清寒!」
「那麼是該稱呼您風公子還是風大人呢?」
「叫公子好了!」
和周延不一樣,風清寒應對自如的和茵茵交談著。
「風公子是否初來敝國呢?」
「恩!」
「那不知風公子對敝國是否還滿意?」
「妙哉,讓在下見識到了大國的風範,尤其是此次御宴真是讓在下受益匪淺,特別是郡主的霓裳舞,在下雖有見過不少女子跳這曲霓裳舞,但每一個能夠比得上郡主的舞姿,在下只能說郡主真不愧為天下第一的舞姬——」
「呵呵,多謝公子的贊賞,茵茵敬公子一杯——」
「請!」
就算是奉承的話,卻很風趣好爽的風清寒引起茵茵的好感,只是看過舞姿就能知道她的身份,茵茵不禁猜想風清寒一定並非一般人士。
「請盡情享用,茵茵先行別過!」
「郡主慢走,若有機會希望能與郡主單獨飲酒暢談——」
茵茵沒有直接回應風清寒的話,只是笑了笑後轉身,走向最後一個敬酒對象趙子恆,看著茵茵離去的身影,風清寒眼里滿漢興趣,茵茵是他第一個見到不為他所動搖的女子,該說受到打擊呢?還是提起興趣?風清寒自知至今無論男女,見過他之後必有所動,雖在男子中周丞、周延以及趙子恆都雖有感觸、不過轉眼即逝,女子倒是從未例外,只要看過風清寒一眼的女子皆會迷倒在他的絕色芳華的容貌下,沒想到女子中的例外被茵茵所破,她豈止不為所動,就連瞬間的感觸都未曾有過,這才是讓風清寒特感興趣的原因。
步步朝趙子恆逼近的茵茵,越是靠近趙子恆,心中就越緊,這種感覺是?
相對的趙子恆,見到茵茵朝著自己走來,心中有說不出的激動,放在桌上緊握著拳頭的手在顫抖著,是在激動嗎?要不要叫她呢?趙子恆內心在掙扎著……
「想必、這位就是來到敝國拜訪的趙國使者趙公子吧——」
趙子恆心中掙扎半許,松開緊握的拳,強忍著內心的情緒,露出笑意︰「正是在下,郡主有禮了!」
趙子恆從未想到明明已經在一起過的他們,竟也會有如此陌生的重逢,周丞在觀察著兩人之間的變化卻什麼也感覺不出來;周延則是知情人士,看著兩人的重逢,對兩人之間的陌生感有的不是高興,而是一種未知的鬧心;也屬多少知情人士的風清寒,倒是坐在一旁一臉笑意的目睹著昔日的情人此時卻只有陌生的氣氛。
「…敢問趙公子,我們是不是曾在哪見過呢?」
茵茵從內心深處對趙子恆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可就是一點都想不起來,可因太想知道而不禁月兌口相問。
對茵茵的這一問題,趙子恆心中更是有著說不出的苦澀,內心更在苦笑著,昔日那麼深愛的人竟然把自己忘的一干二淨,是該怨恨上天對他不公平?還是該恨茵茵對他的情意只有這種程度?
「見沒見過不是在下說的就算,郡主若有這種感覺那既是見過,若沒有的話,那既是沒見過。」
掙扎片刻後,趙子恆的回答意味深長,讓茵茵不禁愣了一下,茵茵清楚的看得出來趙子恆的眼神好像有什麼話要對她說,卻又說些意味深長的話?他的用意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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