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風手搭在風堯的肩上將其帶離這片花園,風堯心中雖是百般妒恨,卻也逃不過殘風的一席話,他自知自己斗不過風清寒,更得不到幻靈的垂青,一直以來對幻靈的愛慕只能深藏心底,不過這份愛意殘風和風炎這些與當事人們不一樣,知道的十分清楚,同時手足的他們,自是不希望風堯做傻事,所以才會來勸。
殘風不說,剛辦完事回到府邸听到風堯已到就前來尋找;風炎別看為人外表對事物都冷眼相對,卻也作出了和殘風同樣的舉止,前來勸解這位手足……
………………
翌日清晨
風清寒披頭散發,從濕漉漉的頭發以及他那尚未綁好衣帶的衣服,看來是剛沐完浴,他這個樣子別說有多誘人、魅力更甚,抬手撓了撓頭,走向擺好早膳的桌旁坐下……
「主子昨晚睡的可好?」
風炎在旁邊伺候著邊問,早膳豐富的程度絲毫不遜于王宮御膳。
「你看我像睡的不好嗎?」
「不、主子氣色凜人,屬下多嘴了。」
風清寒笑而不語開始用膳,好像沒有為此而有所不悅,在風清寒用膳的期間,風炎沉默不語,表面是與平日無異,不過此刻卻顯得有些言語拘束?
「風炎是不是有話想說?」
就在風炎猶豫不決的時候,風清寒首先提問,但仍不忘品嘗美食。
「主子——」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是,那屬下就直說了,屬下想請問公子打算如何處置風堯?」
「依風炎的意思,我該如何處置他呢?」
對風炎的尋問,風清寒未顯得一絲驚訝,反而把問題返回給風炎。
「主子有主子的想法,屬下又豈敢妄加參合。」
「在我面前你完全不必有所顧慮,而且我也想听听你的想法——」
「這,那請恕屬下直言,屬下認為風堯的這次過失實乃心急之過,他本是想急于建功卻適得其反,說適得其反也許有些太有損風炎的能力了,只能說對方的行動遠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才造成這次的失敗,屬下覺得,罰必定要罰,不過還請主子能夠手下留情,畢竟目前風堯對我們來說還是不可或缺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現在,在風狼之中沒人能夠取代他嗎?」
「是,雖我們風狼人才濟濟、高手如雲,可有能力在短短幾年能爬上護法之位的人屈指可數,他擁有的不止是功夫了得,頭腦運轉的比起二護法也毫不遜色,唯獨——」
「唯獨他凡事都急于立功,所以總喜歡一馬當先沖在前頭不說,更是向來接受最有難度的任務,以往的完成了倒是好,可這次他接連失敗,你見過殘雲失敗過嗎?」
「屬下該死!」
听了風清寒的話風炎即刻單膝落地,向他請罪,風炎很清楚的知道,在風清寒的心里最為信賴的得力助手便是殘雲,就連他和殘風以及幻靈都比不上,他失言竟拿風堯與其相比,風清寒雖表面沒怎麼,可語氣風炎听得出來並非一般。
「風炎——」
風清寒放下手中筷子轉而面朝風炎
「不是我不給他機會,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不是嗎?你也別忘了這是第二次,以往失敗過的人都會依規定論處,然而風堯屢犯過失均乃死罪,第一次我卻網開一面饒他不死,甚至還派出風狼之上等席位者相助,豈料他還是失敗了?還讓這些人死的一點價值都沒有反而留下一群沒用的廢物,你說,我留他何用?」
「主子說的是,只是——」
「只是什麼,但說無妨!」
風清寒轉身拿起倒滿酒的酒杯,談的明明是有關他人生死,風清寒卻依然顯得事不關己毫不在乎,可殺也可不殺,關鍵在于他要不要殺。
「在那之前還請主子切勿怪罪。」
「我寬恕,說吧。」
習慣了風清寒的性格,風炎在說之前先向風清寒獲得可以說的準許,否則的話一個沒說好,朋友手足沒救到,自己反而也要搭上一條命,這豈不功虧一簣、前功盡棄,更是命喪黃泉
「是,屬下想說有二,其一,風堯的首次失敗乃因主子突然介入,他因顧及主子所以才在行動上無法突然跟上,以致成敗涂地。」
「噢?那風炎的覺得是我的錯?」
「當然不,剛好相反,主子行事向來比較超乎凡人所想,尤其是對風堯而已,他是接近主子最少的人,所以才會無法跟上主子的步伐,時間上的準備有所怠慢,所以第一次的過錯並非完全風堯的錯——」
風清寒將酒喝下,再悠悠放在桌面上。
「其二呢?」
「其二,其實主子應該也已經預料到風堯會敗吧?」
不說過程直接說出結論,風炎的話引來風清寒一聲輕笑。
「風炎何出此言?」
「屬下是依主子對趙王的評價而做出的結論。」
听了風炎的話,風清寒又是一笑,轉而自己拿起酒壺往杯中倒酒,表情笑而不語,又顯得有些欣喜,酒一杯接一杯的被風清寒飲下肚,風炎覺得沉默的太久,而抬起頭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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