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世間什麼是愛?什麼是情?
曾說過會讓她自己選擇,等到真正面對的時候他卻從中加以干涉,甚至將她束縛在自己的身邊,周丞痛恨這樣的自己,到底什麼時候他變成如此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原來愛上一個人真的會讓人發狂,甚至到不擇手段的地步,然而報應卻不是懲罰在他的身上,茵茵是無辜的,她只是被卷入這樣的情場之中,無法守在最愛的人身邊,反而要承受著來自各方所給予的痛苦與折磨,總是如此反復著,周丞已經自知自己已經未能為力,哪怕如此,就算茵茵不能留在她的心、留住她的人也好,即便都留不住,他也想留在她的身邊……
相思難、相思苦
把一個人在心不在的至愛留在身邊,又是否能夠體會想見卻不能相見的思念之痛?
周丞也好、趙子恆也好,兩人都是深愛著茵茵的,卻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選擇用不同的方法去愛,愛是自私的,愛也是無私的,為了愛他們的選擇到底是否正確,現在他們都還不知道。
茵茵的痛苦存在于失去的記憶而迷失了方向,無形的枷鎖逐日劇增的將她的內心封鎖,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做錯,痛苦與折磨卻相繼而來,一個小小女子,在無形之間牽系著攸關無數人生死,她,是否能夠承受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是否能夠度過每一道難關終和心愛的人相聚相守?
………………
靖王府
「又病倒了?」
剛從外面回來的周延就接獲茵茵病倒消息即刻一臉吃驚,怎麼好端端的又病倒了?
「是的,目前仍在昏迷中,據說和之前的癥狀相同。」
周延並不了解茵茵之前倒下的真正病因,所以也不了解現在的情況,不過茵茵頻繁病倒原因何在?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突然病倒的?」
「據說郡主白天還好好的和吳國使節風公子外出游玩,黃昏時分,皇上親自接回郡主之後就病倒了——」
「皇兄?」
佐宇的話讓周延一怔,只是出去游玩,周丞竟能委身親自前往迎接?這可和一同游玩不同,回想起來,據手中所掌握的情報來看,現在茵茵應該對周丞很是冷淡,整日將她留在宮中,難得放回丞相府,如今又是在她出游的時候親自去迎接,難道……
「是皇兄嗎——」
周延一口咬定,茵茵病倒所在原因就是周丞,真不愧是他,一猜即中,不過這只是其中一部分,真正的原因,因為他的刻意疏遠而無法掌握,但周延可沒想那麼多,就是認定了罪魁禍首是周丞。
「哼,表面上做的是非常呵護她,卻在背地里將她傷至如此,真是個偽善者。」
周延重擊桌面,眼中顯現出憤怒的火花,他到目前為止一直按捺不動多少都是因為和趙子恆所訂下的約定,以及听從王冶的勸告,沒想到,一直把茵茵留在周丞身邊會讓她一再病倒,周延已經無法忍受了。
「王爺——」
「送上拜帖,明日一早本王就去拜訪丞相府。」
「可是王爺,郡主現在處于昏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恐怕就算王爺送上拜帖,丞相大人也會以郡主未清醒為由而拒絕吧?」
佐宇的話有一定的道理,怕是真如他所料,就算周延去了恐怕也未必能見到茵茵,又不能硬闖,周延手握緊拳、咬牙切齒,如果是在他身邊的話就不需要這麼麻煩了。
「那就去準備,明日本王要進宮見皇上。」
「是!」
就算現在還不能見到茵茵,周延也不想再坐以待斃了,付諸行動才是王道,也不能再繼續為趙子恆的事而分心了,如今茵茵失憶了,在御宴上見到他時也沒多大反應,現在對他而言是奪回茵茵的最好時機,想到之前茵茵也曾因失憶而依偎在他懷中,對他言听計從,周延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
王城的鄰城宿城郊外一座營地
從王城到這里不過半天路程,單臻也接到了茵茵再度病倒的消息,面容憂心忡忡的樣子,站在營地不遠處,右手掌中握著一塊玉佩,上面清楚的刻寫著昭仁二字,這是當初茵茵所遺落先王御賜的昭仁郡主玉佩,原來在單臻這。
看著手中玉佩,單臻睹物傷情,在他俊朗的臉龐上顯露著淡淡的悲傷,看起來十分憂郁。
「茵茵——」
單臻的聲音輕柔卻帶有苦澀、悲傷,听得出他此刻的心情有多麼的傷感、無奈,將玉佩緊握手中大步離去,離開了軍營,走進樹林,在遠離軍營樹林的某處,單臻才停住了腳步,看著被自己緊握在手中的玉佩不由得心生煩躁,把玉佩放回腰間,猛然拔出劍揮灑,像是在發泄?
一劍又一劍的揮舞著,周邊的樹木都被他削的七零八落,片刻間,原本較為繁密的樹林被他手中的劍削至一片空曠,看著滿天飛落的樹葉也接二連三倒下的樹木,單臻心中的煩悶依舊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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