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夢奇緣 番外周如夢

作者 ︰ 假不賈

我是一個遺月復子,出生便與父親無緣。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你就知道了。

良好的家教讓我從小就養成了高貴的姿態,琴棋書畫詩書禮易都是必修課,我的生活由很多人料理,自己只要保持一副高貴的姿態偶爾對下等人微笑就好,就是只是一個小小的笑容,也會被人夸耀為大方得體……

從小我便知道我想要什麼母親和老太君都會為我尋來,除了如意的郎君。其實相對其他的女子,我也夠幸福了,至少生來不必為油鹽醬醋煩惱,不會被父母買去當丫鬟小妾,也不會被家族當成聯親的棋子。只是我的婚姻會被長輩安排而已,這是我的命!。

那天老太君和母親告訴我已經接受了沈家的提親,對像是沈家三公子沈一冰。對于沈一冰是怎樣的人,我也早有耳聞,貌似並非良人。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我說不的權利呢?

我一人心情煩躁,便去花園散心。老遠就看見一名女子不顧形象的在那里刨著什麼東西,這應該是丫鬟。只不過我沒有見過如此搞笑的人,即使是我身邊的婢女,每個人的舉止禮儀都必須妥當,即使她們沒有機會去見識宏大的場面,沒有機遇去認識人上人,她們也必須舉止得到言談有度,因為她們出去代表的是周家,周家的主人也不允許其他人帶壞他們的後代。所以當我看到她邋遢的影響,心中感覺甚是好笑。走近便听見她在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十分輕靈的格調還帶著一些傻乎乎的憨厚,倒是十分適合她的個性!

當她告訴我這紫羅蘭是紀叔惠給她的,我就決定讓她跟著我。畢竟紀叔惠難得有一個朋友!

紀叔惠,這個名字我很少听到。小時候還見過幾次,大了就忘了,直到有一天老太君將他安排到落竹軒,下人們的風言風語我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他是爺爺的私生子,也就是我的叔叔,盡管是名義上的。又一次我去偷偷看了他,原來以為他還是以前那個唇紅齒白的粉嘟嘟的樣子,可是當我再見到他的時候卻是身形瘦弱,面具遮臉,風一吹就像是要倒了一樣,比那些大小姐身子還要孱弱……

母親不知從哪里知道我去了落竹軒,就將我大罵了一頓,並禁足兩個月。不知怎麼地下人們也不再嚼舌根了,大概是母親或是祖母下了命令吧!我也漸漸地遺忘了那個人……

直到艾夢的出現才讓我想起他,看著艾夢和他感情還不錯的樣子,于是我覺定把她帶在身邊。也許是可憐他,也許是同情她……

艾夢是一個有思想的小丫鬟,而且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主意,我很欣賞她,也很羨慕她,她可以大口吃喝不顧及形象,她可以大聲說笑放蕩不羈,她可以想做就做沒有顧慮,可我,不行。

成親前一天我讓她不要送我,只是不想看到她為我落淚。當周家與沈家聯姻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羨慕我,丫鬟們羨慕我嫁了那麼有錢有勢的人家,小姐們羨慕沈公子風流倜儻貌勝潘安,也有不少家族因為沒有攀上周家而對我頗有微詞……可是誰都不知道,我最羨慕的是有朝一日與那名俠士丈劍天涯,溫茶煮酒,笑意人生……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讓我對外面的一切充滿好奇。十六歲及笄前幾日,我鼓起勇氣混出了府,在街市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商店中有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火紙馬等的專門經營。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的士紳,有騎馬的官吏,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坐轎子的大家眷屬,有身負背簍的行腳僧人,有問路的外鄉游客,有听說書的街巷小兒,有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

我一時看的痴了,平常出門也只是坐在轎中,連拉開簾幕偷看兩眼也會被隨行的媽子呵止,現在置身于街市,沒有人管沒有人問,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生活……

當我看的發呆的時候,竟沒注意有一匹奔馳的駿馬向我疾馳而來,我一個弱女子如何能躲過?只能閉著眼楮乞求上天了……

只感覺到一個寬厚的手臂摟著我的腰,暖暖的,讓我眷戀。從小除了幾個叔公伯伯之類的家族親戚,我就很少見到男人,除了家中的小廝,更別提這麼近距離的觸踫。那一刻我的心越跳越快,臉也慢慢的溫熱起來,以至于我忘記了自己還在鬧市,而自己剛剛還有生命之危……

慌亂中我並沒有看清那人的長相了,就他就轉身離去了,青黑色的衣衫整潔干淨甚是飄逸,背上還有一把三尺長的大刀。他應該是一個刀客。我只記得那麼背影很好大,懷抱很溫暖……

如果一定要說愛的話,我愛過的應該就是他吧!

我不敢去找尋他的下落,就算是晚上夢到他,我也不敢告訴母親和丫鬟,因為這樣的女子在別人看來是不知羞恥的,而我,也不敢。

我的丈夫是一個十足的二世祖,盡管樣貌俊美,卻集齊了我父親的孱弱與祖父的風流,老太君和母親相繼離世後,周家也就散了。在別人和丈夫的冷眼中我懂了何謂女子,也許艾夢說的是對的,我應該去爭取自己的愛情與婚姻,可是,失去一切的我,又有什麼資格呢?

也許老太君和母親給我安排的婚姻才是最好的歸宿。

有一次婆婆病重,我便出門上香,為她祈福。卻不想在澤夢寺遇見一個熟悉的面孔,準確的來說是我的親叔叔。雖然他只比我大五六歲,但是輩分我卻改變不了,盡管他沒有認祖歸宗。那時他一身僧袍在院子里靜靜地掃著落葉,臉上也沒有帶面具,那麼長的傷疤也沒有顯得凶惡,在佛光的普照下,顯得十分柔和,他眼中沒有其他,平靜若水……

我沒有去打擾。

跪在佛像面前,首先為婆婆祈福,其次是乞求丈夫能給我一個孩子,至少在沈家還有一個立足之地……

現在我才發現母親和祖母說的很對,像我丈夫那樣的男人唯一的功能就是傳宗接代,其實,活得太久反而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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