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皇上做的?」一說出口,君天懿整個人都呆住了。他曾未想過會將這個事告訴給他們。
「皇上?」
「皇上?」
兩人面面相覷,異口同聲的說道。
「昨天在宮中我本快出皇宮了,可皇上又派人將我請了過去和我談了一番,我也趁著那個機會將這件事跟他說了出來。」仰頭看向天空上的雲彩。
洛亦寒移動了一步,「主子是皇子,婚姻大事自然容不得自作主張,皇上難為你了,加上昨天發生的一切也不合而謀的聯系起來,難怪主子會想到是皇上了。」
話雖如此,君天懿始終沒有證據來指向皇上就是這個幕後凶手,何況,這麼倉促就沖進宮中去,只會落上個大不違的罪名。
風輕輕的從西邊掠過他們三人的洞徹的眸子,怎麼也吹不走心中的憂愁。
「她是中毒了還是病重了呢?」林慕澤緩緩的吐口說道。
君天懿挪動步子,轉頭說道,「兩重情,解毒的方法你們應該的。」眸子變得犀利起來,話語也是一頓一頓的仿佛是咬著牙齒硬說出來。
洛亦寒一驚,竟然是兩重情,不由得嗤笑起來,「看來,真的是用狠了。」
「沒有解藥嗎?」對于旁門左道,林慕澤是非常不屑的,只是听人提過這個名字,從未仔細查閱過相關的書籍。
洛亦寒拉了拉他的衣袖,對著他甩了幾個眼神,繼而又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
君天懿不由的苦笑,「有解藥,卻不在我身上。」
林慕澤似乎還想說什麼,洛亦寒搶先一步捏住了他的手腕,使勁的搖頭。
相處這些年,他又豈會不懂他的意思。在君天懿的面前,私事和隱事是絕對不能提的。
「你們先下去吧,時刻留意清風堂的一舉一動,我怕還有事會發生。」
他們退下之後,君天懿又在湖邊呆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離開雲莊。
他想要盡快的替司顏若解開身上的毒,可是,他舍得嗎?忍心嗎?
兩重情,顧名思義︰單從一個‘情’字上便能體會出那是一種私藥,常用于煙花之地。而兩重,便是毒發之後冰火兩重天的境地。
此毒,唯有處子才可破解。
這也就是困擾在君天懿心中的心結了。他早已不是,而她也亦不是。
要親眼目睹他人染指,要如何承受呢。
他記得大夫說過,這個毒不能拖得太長,對女子尤其為重。
上天似乎听到了君天懿的心聲,上空慢慢的聚集不少烏雲,將整個大地都籠罩在陰霾之中。
可他還是毫無目的的向前走在街市上,行人匆匆跑向屋檐下防止隨時被雨淋到的可能,路邊的小販們也紛紛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趕緊撤離。
整個街道,只有他一個人在那里慢慢的踱步著,他似乎察覺不到四周的一樣。
「要下雨了,趕緊走吧。」好心的路人提醒著。
他的步子也只在那剎那暫停一會兒,沒多久又繼續前行。
在雨水即將觸及到他身上的時候,他首先揚起了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