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推開面前的公文,整理著批示好的奏折,不去理會君天懿的怒氣,冷冷的說道,「朕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朕如果要殺一個人,你覺得她還有活著的機會來跟你訴苦嗎?」
「哈哈…哈哈…」君天懿放懷失聲笑了出來,「當年你也是這樣說的,結果呢,到最後還是死在你的手里。你要怎麼相信你說的話,我不是當年那個只有七八歲的孩童了。」
眸中帶淚,是心疼往事的不堪,還是回首她離開而感到悲憤呢。
「朕再說一遍,朕沒有下令去殺她,信不信由你。」皇上認真的對著君天懿吐道,「你有個清風堂,為何不讓他們好好的去徹查一番,在這里跟朕大呼小叫。」
「我是來告訴你,這輩子非她不娶,你也休想來阻礙我的婚事。」
「你已經說過了。不需要再重復一遍,要娶什麼樣的女人那是你的事,但朕給你的女人,容不得你來拒絕。」從眾多畫卷中隨意的拿起一副就扔在了君天懿的腳邊,「這是兵部侍郎的女兒,今年一十有六,正好同你匹配,下個月朕便會將你們幾個的婚事一一公眾于世。」
「呵…這樣的女人,還是父皇留著用在你選秀大典上吧,此生有她就足夠了。你知道的,強迫我只會等到更糟糕的結果。」手一拂,桌面上的茶杯隨著衣袖甩落在地上,茶水深入腳下的地毯里去。
皇上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雖然他是隨意說說用來殺殺他的銳氣的,可當真從他口中嘴里听到那句話時,心頭氣郁難舒。
為了一個女人,兩父子已經形同陌路,更是爭吵的水火不容。
獨自沉思時,他在想是否欠了他母親的債,他是來向他討債的。
離開御書房,君天懿覺得酒意也散的差不多了,雖然步子還有點不穩倒也不會不省人事。
車夫守候在宮門口,不時的跺著腳生怕這個主子迷離了,在看到君天懿安然無恙出來後,不禁松了口氣。
小步的迎了上去,「主子。」
「我們回去吧。」坐在馬車中,君天懿淡淡的說道。
想起方才皇上的神情舉動來,按照他對他的了解,他沒有說謊,一個撒謊的人的眸子不會那般的清澈,沒有絲毫的漣漪。
他重重的合上雙眼,頭疼的無以復加。這是怎麼了,在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是那種人的時候,他居然有點隱隱的失落感。
這條線索是真的斷掉了,他要上哪兒去尋找出那個真凶來。
一日找不到,司顏若就永遠真正的面對他。莫非,真是天在譴責嗎?
「啊….啊…」打開車窗,君天懿將腦袋探了出去,嘴中大聲嘶喊著,引起路人的回眸與憎惡。
車夫放慢了馬車行駛的速度,活著這些年,他看的出主子心里非常的不好受。
柔兒等候在雲莊門外,已經好幾個時辰了,為何君天懿還沒有回來呢。
在暮色完全籠罩這個大地的時候,柔兒終于守到了他要等待的人,「主子…」不待馬車停下,就沖了上去大聲的呼喊著。
君天懿揉著額頭,不舒服的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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