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顏若目不轉楮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折身回去。
她一點都不關心在夜半無人時她出去做什麼,隱隱之間,她明白,她定是出去找那個黑衣男子了。
偷偷的一路小跑回去,府中的地形她一清二楚。很快就模索到君天懿的房間,見燈火熄滅,她也就放心了。
她這個樣子,是在沒臉正視他。
房中沉靜的很,除了來自床上淺淺的呼吸聲,剩余的就是她的心跳聲了。
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探著路,不停的朝著床榻邊挪去。
掌心下軟綿綿的被褥,還有他那雙一年四季始終溫暖如春的大掌,她的心‘咯 ’一下,漏了一拍。
月光溫柔的照入窗扉,替他們籠罩著那一層銀色的光暈。
司顏若借著月光,勉強看清了他的容顏。手不由自主的撫了上去,在那里她留下過刻骨銘心的烙印。
雙手搭在他寬厚的胸膛上,輕輕的將頭靠攏上去,聆听著他強而有勁的心跳聲。
「只要能這樣靜靜的看著你,我就不會再害怕,給了我繼續走下去的勇氣。」她抬起頭,看著睡夢中的他,夢中好似有什麼留住了他所有的思緒,以致如此他都不願蘇醒過來。
他抿了抿干涸的雙唇,司顏若的指月復輕輕覆在上面,淺淡的紋路在她的手下極為清晰。
嘴角稍稍揚起,不經意的抽動了臉上的傷痕,司顏若不得不收住笑容來,傾身上前,將唇貼在君天懿的雙唇之上。
這也許是她最後一次吻他了,偷偷的吻他。
他真的沒有發覺,側了側身子繼續他的美夢。司顏若坐在他的床榻旁,靜靜的看著他,用心用血去銘記著他。
在君天懿再次側身的時候,司顏若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房間,每走一步她都會回頭看一下他,多麼希望他是清醒的,多麼希望能親耳听到他喚自己的名字。
雙手輕輕的合上門扉,君天懿再次側身,口中念叨著模糊的名字,細細听來,便是那亙久的兩個字‘顏若’
錯過,只是過了那麼一小會兒,她卻為此錯過了大好的時光。
小黑屋中,她不再有了迷惘。在這里,縱使寒茹千百般的虐待著她,折磨著她,她都要撐下去。
不為別的,只為她想盡自己的力保護好君天懿。
這一次,換我守護你。請你記得,我曾經是那樣的深愛過你。
捧起早已冰冷的食物,司顏若小口小口的啃食著,有力氣她才能逃離這個牢籠。
寒茹在無人的街道上不停的狂奔著,風越來越大伴隨著陣陣白霧,讓她害怕極了。
轉身入巷,便迫不及待的敲響了府邸的後門。
一個黑衣人替她開了門,她也不顧什麼,趕緊沖了進去。這下,她才放下心來,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半夜三更,你來這里做什麼?」黑衣男子帶著倦意從廊上走了出來。
寒茹笑了笑,「似乎你還按捺的住,可我等不了,再這樣下去,我會瘋的。」做出一個瘋狂的姿勢來提醒黑衣男子那個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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