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堂內,洛亦寒和林慕澤圍坐在一起,商量著堂內的變動。
自從新婚後,君天懿就極少來這里了。
「我想回清風堂看看,要跟我一塊去嗎?」君天懿整理著衣衫對寒茹說道。
「我?」寒茹扶了扶發髻上的發簪,輕輕的搖了搖頭,「我還是呆在這里吧,這幾天有點累呢。」
「那也好,要是閑的慌就出去走走吧。」
「恩。」寒茹輕輕垂了垂雙眸,目送君天懿出了房門。
折身回去想要再小睡一會兒的時候,雙眸犀利的看到了被褥上的那一抹殷紅的鮮血,四周還有黑色的污漬。
寒茹一把抓起被褥,捏在手心中,眯起狹長的雙眸來,輕扯著嘴角。憤然的將被褥丟擲到原先的位置,怒氣沖沖的離開了房間。
司顏若好不容易走回了自己的小黑屋,剛要躺下休息,寒茹就沖了進來。
揚起手掌就是一巴掌,正好落在那快結翳的刀疤上。
‘啪’清脆的一記響聲,隨後就是傷口破裂的聲音,依舊鮮血散發在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
「你私底下見過他了?居然還跑到床上去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抬起腳踝就踹了司顏若一腳,不待她有反擊之勢,寒茹雙手擂做拳,打在了司顏若的身上,口中一直碎碎念著。
司顏若冷笑的看著她,身上再痛也比不上心痛。身體不知哪來的力氣,推開了寒茹扭動的身子。
她輸,只輸了那張臉,那副嗓子,還有那段刻骨銘心的婚禮。其他的,她又輸了什麼。
她說她對不起她,那麼她何嘗不是呢,無盡的折磨,讓她一直徘徊在痛苦的懸崖邊緣,無法反抗。
當初進府,只是為了能看他一眼,默默的留在他身旁就好。柔兒的枉死,讓她有了振作起來的勇氣,沒了這張臉,她也不能在讓她為所欲為下去了。
寒茹的身子因為猛力還未站穩,司顏若就抱著她的腰一齊撞向了牆壁。
腰部吃痛,寒茹蜷縮起身子沿著牆緩緩的倒了下去。
司顏若松開她的身子,一手抓起她精心打扮過的發髻,頓時那些發簪隨之掉落在地上。
「啊…你要做什麼?」寒茹仰著腦袋,痛苦的說道,一手扯著司顏若的手腕,示意她松手。
「哼…呵…」冷笑的看了看她。
十年風水輪流轉,眼下輪到她來懲罰這個可惡的女人了。
摘下她臉上所有的飾物,不停的用腳蹂躪著,直到支離破碎,她才滿意的收回了腳。
拾起地上的金簪,抵上寒茹的脖頸,慢慢的來回摩挲著。
「你要做什麼…你究竟要做什麼…」另一只手肆意的揮動著,指尖觸踫到了司顏若的傷疤上,染紅的豆蔻。
「你這是要做什麼?這可使不得啊…」老嬤嬤站在門外,看著寒茹被這個丑女人欺負,趕緊上來拉住了她,奪下那支金簪來,「夫人對你這麼好,你怎麼能傷害她呢。」
不由分說的推開了司顏若的身子,扶起地上的寒茹,關心的問道,「夫人,你沒事吧。」伸手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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