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中,司顏若卻沒有絲毫要蘇醒的樣子,腳上的鮮血也停止了流動。
老嬤嬤打了一盆清水,將手帕擰干了擦拭著她的臉龐,心中不時的替她擔心著。
自她進府以後,這日子沒有一天的太平。
君天懿詢問了好幾個家丁這才知曉事發地點,頭也不回的走了過去,那呈現在臉上的怒氣,無處不彰顯著‘生人勿近。’
烈日當中照,再強的身子也抵擋不住。
司顏若動了動僵硬的手,握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順手放在眼前看了看,那刀鋒上的血珠正不斷的往下墜著,她嚇得趕緊將匕首扔出老遠。
去倒水的老嬤嬤一回來就看到司顏若醒了過來,趕緊跑上去扶住她的身子,「漣漪,你怎麼能傷了夫人呢,讓主子知道了,你這條命不曉得保得住保不住啊。」激動的拍著她的手背。
傷了寒茹?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她只記得方才正要逃走的時候,腳下好像被什麼劃破了,接著她就昏了過去,脖頸上還傳來陣陣痛意。
從老嬤嬤的話中,她還是听清楚了一點。那就是,君天懿此刻一定大發雷霆,或許會想要殺了自己吧。
哈哈….司顏若反而笑了出來。那種無助,絕望的笑容。
回想起今日寒茹所作的那一系列不對勁的舉動,一一對號入座的話,到也相極了她的秉性。
暗自垂頭,又被利用了,不知這次她想了什麼辦法來陷害她。
正在出神之際,眼瞼處有了一抹黑色陰影,順勢抬起眼眸來,還未看清來人,臉上就接下了一巴掌。
別在耳鬢出的面紗也隨之掉落下來。那猙獰的傷疤**luo的展露在君天懿的面前。
他知道她臉上的傷疤,殊不知,竟然是如此的嚴重和令人作嘔。
那一巴掌,他用盡了七成力氣,恐怕,那剛剛愈合的傷口又要見血了吧。
口中頓時有了一絲腥甜,司顏若極力忍住用手捂住雙唇,趁機擦去那抹鮮紅,還不忘重新整好面紗。
眸中沒有任何的怨恨,反而清澈見底。她拉過老嬤嬤的手,縴瘦的手指在她的手掌心上寫下一個公正的‘安’字。
「傻閨女,你這是何苦,趕緊像主子解釋啊。」老嬤嬤抽了抽鼻子,晶瑩的淚花隨之掉落。
枯槁的雙手撫上司顏若的傷口,「這一下,你的傷有得痛好久,這傷疤始終不見得好你這個丫頭,怎麼總惹出這麼多事來啊」擦著眼角邊的淚水,口中念念有詞。
哪怕會牽扯到臉上的疼痛,她還是盡力露出一個笑容來,繼續在老嬤嬤的手掌心中寫了幾個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隨後便淡然的攙扶著老嬤嬤從地上站了起來,大無畏的看著眼前的君天懿。
心不住的抽疼,眼淚極力的往回倒流著。這個苦果,她只能吞下去。
真相,一旦被戳破,寒茹是不會放過自己,更不會放過君天懿的。她的身後還有那個神秘的黑衣男子,他能將寒茹拱上如今的位置,自然是手中有權之人。抑或,他就在暗處盯著這里的一舉一動。
「賤婢。」君天懿的嗜血的雙眸,睜的仿佛銅鈴般大小。見丑奴沒有任何的愧疚,手掌再一次揚在半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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