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人影倒映在湖面上,引來不少錦鯉前來嬉戲。
君天懿感到肩膀的麻木,這才伸手扳開寒茹的身子來,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傻丫頭,又想什麼傻事了呢。走吧…」
是啊,自己想的還真是一件傻事,傻到家了呢。寒茹在心中嘲笑著自己,她只是低賤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匹配的上他呢。
矛盾的兩面,時時刻刻折磨著她的內心。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隨他天涯海角去,躲到她司顏若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生生廝守。
在臨近御書房時,上來一個宮人,沖著君天懿欠了欠身子,恭順的說道,「九殿下,皇上同幾位皇子都等著你呢。這幾日皇上身子不太好,還望殿下稍加注意措詞才是啊。」話落之後,再次作揖。
君天懿點了點頭,「你可知今日召我前來可有何事?」
「皇上的事,奴才們不懂。」宮人謹慎的回到道。
目光觸及寒茹時,沖著身後的宮女嬤嬤揮了揮手,「凡是命外婦出入御書房者,必然要接受檢查,請夫人見諒了。」
宮女嬤嬤將寒茹帶到一旁,搜了搜身子在確定沒有利器後才示意宮人可以放行。
「殿下,里面請。」宮人讓出一條路來,領著他們兩人走至階梯處,便悄然退下了。
守在門外的兩位守門宮人,亦同之前那位宮人一般褔了褔身子,「殿下,夫人。」
「開門吧。」君天懿說話的同時也感受到了寒茹的緊張,不由得握緊了她的手,「不要擔心,凡事有我呢。」
守門的宮人還是杵在原地不動,兩人齊齊走上來攔在宮門外,「皇上有令,只許九殿下一人前往,還望夫人在側殿等候皇上宣告。」
君天懿狐疑的看了他們幾眼,這個作風也像極了皇上會做出來的事情,只要轉過身去安慰了下寒茹,「你先去那里等我,不要擔心,放輕松就好。」
「恩。」寒茹維諾的點了點頭,不舍的松開他的手,隨著宮人朝著側殿走去。
留下的另個宮人替他打開了御書房的大門,陽光刺眼的讓他著實看不清里面,籠統的黑色一片。
「進來吧。」露出那方縫隙來,微弱的光芒從外照射進來,將君天懿的影子拉得老長,皇上沖著他擺了擺手。
進入御書房才發現,里面並沒有之前那個引路宮人所說的人,只有皇上一個人坐在龍椅上。
蹙了蹙雙眉,君天懿不時的環顧著四周,直到他確定真的是沒有人之後,這才開口說話,「怎麼就只有兩人,其他的人呢?」話語之間盡是不滿的情緒,既然沒有外人,又為何讓她去側殿等候。
「都在側殿等候朕的旨意呢,怎麼一進來連最起碼的禮儀都不顧了?」面色一變,露出較為嚴厲的語氣來。
縱使他再疼愛這個兒子,也不容許他輕視他至高無上的權利,做為帝王的權利。
「兒臣參見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輕輕的掀起衣擺,雙手抱拳單膝跪在地上。
「起來說話吧。」皇上笑著點了點頭,揮手叫他起身。
「是。」恭敬的應答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