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西廂之後,司顏若就同林慕澤道別了。
沒有等到林慕澤的答案,卻等來了君天懿封王還有寒茹懷孕的震天消息。
司顏若再次將自己關閉在小黑屋中,不停的啜泣著。
任憑老嬤嬤喊破嗓子,敲破房門她都不願意牽動身子的某一處。
無奈之下,老嬤嬤只好將平日與司顏若較為親近的林慕澤給請了過來,要他好好的勸勸司顏若。
「這個丫頭也不知怎麼了,昨日從主子和夫人回來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林公子她平時最听你的話,你就勸勸她吧。」站在司顏若的門外,老嬤嬤憂心忡忡的說道。
林慕澤伸手推了推,門卻紋絲不動,看來後面是讓東西給堵上了。
「我會照顧好她的,嬤嬤你就忙你的去吧。等會兒要是讓主子看到了,只怕會給她惹上更多的麻煩啊。」林慕澤轉過身來,淡然的說道。
「哎…漣漪那個丫頭,真不知道都想了哪些事情…」嘆息的搖了搖頭,兩只手不停的來回摩挲著,孤寂落寞的背影讓林慕澤連連惋惜。
漣漪,她叫漣漪嗎?
若不是今日老嬤嬤告訴他,他估計永遠都想不到她叫漣漪。
再次伸手推了推房門,然後又放眼環顧了下四周,無奈之下,只好用內力破門而入。
撞開門後那個中等的櫃子,整扇大門就這樣月兌落下來了。
驚起一地的飛塵,迷離了彼此的雙眸。
司顏若倒在角落中雙手環膝蜷縮在那里,每當踫上無助傷心的事情時,她總會這樣來安慰自己。
林慕澤將窗扉上的黑布條扯落下來,頓時,萬千光線從那個不大的窗戶上透射進來,直落落的照在了司顏若的身軀上。
流著雙行淚的眸子受不了那刺激只能本能的往里縮去,幾滴晶瑩的淚水掉入滾滾紅塵之中。
林慕澤打開窗子讓新鮮的空氣涌進來,替她整理好房中的一切,這才注意到那個被他遺忘在角落中的人兒。
舉步上前,蹲在她的面前。將手帕塞到她的手心中去。「老嬤嬤很擔心你就將我過來看看你,听她說你叫漣漪是嗎?」
司顏若絲毫沒有理會他,繼續縮在身子。
「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麼,受了什麼傷。在這里除卻我之外,老嬤嬤是最關心你的人,你舍得她難過嗎?她年紀大了,經不起你這番折磨的。你有什麼話,為什麼始終不能坦白說呢。」林慕澤半眯著雙眸,略微嚴厲的說道。
見司顏若還是沉悶不說話,索性將那文房四寶都搬了過來,一齊放在她面前,抓過她的手腕說道,「把你想說的都寫出來,如果我能幫助你,我一定會幫你的。」
司顏若怔怔的握了握被他塞入手心的毛筆,抬頭看了地上那已經被墨汁點綴上雪花的宣紙一眼。
說什麼,說什麼都是妄談。她居然懷孕了,居然有了他的孩子,而自己的月復中卻是個孽種。
一想到這里,司顏若就舉起了手想把毛筆給丟到,思緒萬千,還是猶豫的給放了下來。
緩緩的在那行宣紙上寫道,「給我一碗墮胎藥。」
林慕澤驚奇的抬起雙眸來,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堅強如鐵的她,眼下居然有了身孕。雙唇不斷的放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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