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負責這些案子?」代局長話音有些森冷,看樣子官上任三把火這頭把火就要燒起來了。////
「是我!」張榮軍最為刑偵隊長責旁貸。
「還有我!」這些案子都是靈異案件,按責任劃分來說是我的工作範圍,張榮軍只是給我打下手而已。
「哦?」代局長臉上閃現出一絲玩味的神色,沒管張榮軍,直接對我說︰「葉帆是吧,你給我的印象很深刻啊!那你說說這些案子是怎麼回事?」
對于這些案子的詭異表現,局里每個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既然這個代局長問到了我頭上,我不做絲毫隱瞞徑直把這些案子的詭異之處一一枚舉,然後再講訴我親身的所歷所見,最後總結︰「所以我認為,不把發生各種靈異案件的源頭找到就貿然結案,是對死者的不敬,也是對警察這個職業的褻瀆!」
「這麼說,你用這些神神鬼鬼的理由來搪塞你們的能就不是對警察這個職業的褻瀆?」代局長先是打個哈哈,然後把檔案袋抓起又是用力地一摔,「砰」的一聲,會議室里的警員頓時噤若寒蟬。
「你——」我剛要大聲分辨,被旁邊的王海東一把拉住按在了座位上。
代局長斜瞥了一臉憤憤的我一眼,不再理會我,很激動的說︰「說實在話,作為一個老警察,看到你們這樣我很痛心,也很生氣,作為一個唯物論者,我對你們把復雜一點的犯罪行為推給那些神神鬼鬼的態度我很不理解,也法理解。我認為只要有事情發生就一定有科學的解釋,沒法解釋只能說明你們根本沒努力!」略作停頓,他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水,接著說︰「雖然我只帶暫代局長這個崗位,但是本著對生命,對崗位負責的精神,我命令全體警員把不重要的事情先放一放,把精力全都放入這些天的命案上,散會後馬上行動。」話音未落,底下有點嘩然,他神色木然的接著說︰「葉帆留下,其他人散會!」
會議廳的人除了我,所有的人都站起身陸陸續續的往外走,王海東在站起前在我耳邊輕聲說︰「一會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要沖動,記著︰這些案子大家都需要你。」說罷,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走了出去。
會議室安靜了下來,我看著代局長,沒吭聲。
代局長就在那看著我,沒事就喝一口水或者扶一下眼鏡,也不吭聲。////
我最受不了這個,有事就明說,跟我搞心理壓力這一套,我也不是一年前的菜鳥了。坐了十分鐘,我站起身︰「局長,既然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他還是不吭聲。
我起身就走,走到門邊的的時候,忽然听到他喊了一聲︰「葉帆——」
我停身但沒有回頭。他的聲音繼續傳來︰「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迷惑住秦元華的,但是你要知道,我不吃那一套,要想保住你的崗位,你就得努力工作,還搞你那神神鬼鬼的一套,趁早滾蛋!」
我被他說樂了,我轉過身︰「周局長是吧,有些東西你要是不懂就不要輕易下結論,我把話先放這,按照你的指揮,要是沒我,這幾天就得出大事,希望你本著對部下的愛護,不要輕易的讓我的戰友們去冒險!」
「是嘛?」他眼楮一眯︰「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會出什麼事?這幾天你不用來了,回去好好反省,回來給我交一份檢討來。」
「你——」我眼楮一瞪就像發作,可是想到王海東的話,我又很努力的忍了回去。在他譏笑的目光中,我摔門而去。
回到辦公室後在幾個人關切的目光中我把情況一說,然後把車鑰匙交給了王海東,又給了他一大把護身符︰「王哥,要是有到天葬崗的同事就要他們帶上這個。」
王海東接過默默點頭。
我出門打車直接去了老局長家,進門後看到老局長正在那看電視,見我進屋他招呼我︰「,來看看,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看他臉上沒有一點因為停職而產生的落寞與不甘,不由一愣︰「老局長,我——」
老局長揮了揮手︰「收起你那一套,這事我也沒怪你,趕緊來看看,現在怎麼多人生病?是不是你說的通冥井爆發引起的。」
我走到他旁邊,電視里正在播放著聞︰畫面里穿白大褂的醫務工作者正緊張忙碌,地點正是陰氣爆發的籠罩區域。
我問老局長︰「現在有死亡報道嗎?」
老局長搖頭︰「暫時還沒有,不過看情況我分析肯定的會有,只是有關部門沒有報道而已。」
我把和張鵬在通冥井力抗陰氣爆發以及和邪修的遭遇跟他說了一遍︰「局長,還是我能力有限,要不就不會出這麼多事了。」
老局長拍了拍我的肩頭︰「葉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有些事情只要我們盡到心力了,即使遭人誤解,也同樣可以問心愧。」
看著老人澄淨的目光,我的心里一動,那一絲對老局長停職的愧疚不安立時消失蹤了。
中午的時候我沒走,老局長的老伴王阿姨親自下廚燒了幾個拿手好菜,我在他那*的吃了一頓紅燒排骨,還和他喝了兩盅白酒。席間,王阿姨還笑著說,辛虧現在停職了,要不想和老局長安心的相處幾天還真不容易。
吃完飯,我告辭出了老局長的家,我感覺到我這些日子似乎神經有點太緊張了,就沒做交通車,向著家的方向慢慢往回走。路上電話響了,是張鵬,電話中張鵬的語氣有些落寞︰「葉老弟,我下午就要回香港了,跟你告個別。」
我一愣,忙問︰「老哥,怎麼這麼急?這些天這麼麻煩你我還沒盡一下地主之誼呢!」對于張鵬這個人,我還是比較喜歡的,除了他剛開始有一點港人對內地人的傲氣外,真正接觸後還是相處很愉的,若是他打開通冥井一走了之,這次通冥井陰氣爆發恐怕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而且他還救過我的命,听說他要走,我心還真的有點不舍。
我說︰「你現在在哪,我去送你!」
听我這麼一說他顯得很高興,他說他現在還在賓館,是下午四點五十的航班,我看了下時間,現在是下午一點多,還有三個多小時,我跑了一個小時商店,給他選了幾樣有本地特色的小禮品,就直奔張鵬入住的賓館。
張鵬看到我拉著我的手,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我也是有些傷感,把我的幾件小禮物送給他,他顯得十分高興,一連說了好幾聲感謝,我知道他不是為了禮物,他是感覺到了我對他的真摯友情。
張鵬從他的包里拿出一物︰「老弟,你我相識雖短,但是卻是一見如故,老哥哥我也沒什麼好東西,這個給老弟留個紀念。」
我一看那東西嚇了一跳,趕緊推辭︰「老哥,這禮物太貴重了,我可不敢收。」那東西就是他用的那個木質羅盤,這東西不知經過了多少人把玩,外表光滑的如同玉石,我雖然對古董一所知,但我一看這羅盤就肯定是個老物件,而且是不知道經過多少陰陽師不斷盤磨,在陰陽術士眼中絕對是個價之寶。
張鵬見我推辭,佯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你這就是看不起老哥了,這東西雖然稀罕,但對于我來說卻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以我的香港的名頭,想要一兩件法器,只要放出話,不知有多少家族上趕著給老哥我送禮呢。再說你現在遇到的那些事,沒點合手家伙怕是不行,你就別客氣了。」
話說到這,我如果再堅持不收的話就顯得太見外了,我只好收下,但這份情我卻記到了心底。
和張鵬閑聊,我得知通冥井倒塌後,他已經重下了鎮物,應該沒事了。他很關心我這頭遇到的怪事,說回到香港後,會聯系一些陰陽師做一下研究,要是有什麼好的信息他會打電話告訴我,我大喜,忙向他表示感謝。
大約下午四點,前景和趙銘也來到了賓館,他們是專程來送張鵬的,寒暄幾句,我們就上了錢景的車去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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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天空中逐漸遠去的飛機,我的心有點失落,直到錢景拍著我的肩膀才把我喚醒。
錢景邀請我去他那,我正要答應,王海東的電話就來了,他很焦急︰「現在又出事了!」
我一愣,馬上想起了什麼︰「王哥,是不是有人去天葬崗了?」
「對,下午有兩個偵查員陷在天葬崗了。」
我有點急了︰「怎麼回事?你沒把護身符給他們嗎?」
王海東沉默了好長時間,低聲說︰「我給了,卻被代局長給沒收了——」
「什麼?」我頓時就氣沖頂梁,有點睚眥欲裂地對著手機大聲喊︰「***這姓周的不把咱們這幫兄弟弄死他是不是不甘心啊!」
候機大廳里頓時一片寂靜,數道眼光立刻就射向了我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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