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東說︰「你給小茹打電話,我現在被代局長派出來重調查李家窪子的血案,現在就小茹在局里。////」
看起來代局長動作很迅速啊,這麼就把人派出來了。
「天葬崗代局長派誰去了?」我現在比較擔心天葬崗那邊。
「不知道,局里沒人去,據說代局長要自己從別的兄弟單位調派人手。」
「要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趕緊通知我。」
「行!」
撂下王海東的電話我又打電話給趙曉茹,不過電話只是響了一下就被掛斷了。過了半個小時趙曉茹的電話才打過來︰「剛才代局長在附近,不方便說話。」
我說︰「小茹姐,幫我查一下天葬崗後三個死者腳踝上有沒有手印?」
「我馬上去,一會我打電話給你。」
趙曉茹辦事效率很,不到二十分鐘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小葉,被溺死和砸死的受害人都有手印的存在,但那個被火燒死的從表面上看不出來,我又查看了x光膠片,發現腳踝處有非常輕微的裂痕。」
這就對了。我精神一振,看來我料想的沒錯,這五起命案果然是人為的,絕對是那個邪修用邪術把死者從家中引到天葬崗的固定地點,再利用鬼物捉住死者的腳踝,不過他是用什麼術法能把這五個人分別以怪異的手段殺死,特別還能憑空弄出個兩三噸的重物,這就不是我所能臆測的了。
想起了天葬崗的事,我又問︰「小茹姐,天葬崗代局長派誰去了?」
「今天他又調過來幾個人,這次派了三個人去,說是讓兩個人進去進行偵察任務,還有一個人在外接應,代局長說了,在面臨極度危險的時候可以開槍。」
听到這我暗自搖頭,開槍?打人還行,要是用來打鬼恐怕就是把大炮拉來也不管用。問題是天葬崗里唯一能對警員造成危險的就是那個邪修,不過邪修能現身讓你打嗎?
我又問︰「有人提醒過那那三個警員天葬崗是個什麼詭異情況嗎?」這是我現在最擔心的事。
「別提了,李定國倒是跟他們說了,不過沒幾分鐘代局長就知道了,這把李定國批的,像這些事背後都是李定國在搞鬼似的。而且那幾個來的好像還在樂呵呵的看戲,你說剩下人誰還敢去提醒啊!」
我嘆了口氣,要是搞成這樣子我也是沒法子了。我都納悶了,我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代局長的事啊,難道就因為我搞他所說的封建迷信?
我叮囑趙曉茹若是天葬崗有事情趕緊跟我聯系後,掛斷了電話。
以我的本意原來是打算實在不成就去到天葬崗接應一下這幾個未見面的同事,雖然陰天陰氣要重些,但咱好歹也是個陰陽術士不是?可是代局長對李定國搞這一出,明顯就是殺雞給猴看嘛。再說還允許那幾位警察開槍,天知道代局長給過他們什麼吩咐,我別救人不成還撞槍口上,那我多冤枉啊!
這一上午我就是在度日如年那種感覺中度過的,既盼著給我來電話,又不希望他們給我來電話。
該來的還是來了,電話鈴響起,還是趙曉茹,她聲音壓得很低︰「天葬崗的消息傳過來了,听那意思在外面接應的警員在那兩名警員進入天葬崗後,還不到十分鐘,就听到里面傳來一聲慘叫,然後就是槍聲,好像一連氣把所有子都打光了,然後就沒動靜了,那個接應的偵查員沒敢貿然進去,而是選擇了呼叫支援,代局長正要組織人前去營救呢!」
我一驚︰「都叫誰去了?」
「張隊,還有幾個張隊手下的人,以及代局長調派上來的幾個人。」
我一听是張榮軍領隊,有點坐不住了,我在地上轉了一圈,對趙曉茹說︰「你悄悄地把你的那枚桃木護身符給張隊,另外他那幾個手下都帶上符紙,至于代局長的人讓張隊看機行事吧。有情況保持隨時聯系。」
「好,我這就去。」
在比的煎熬中,時間過了一個小時,電話終于再次響起,我一看,是張榮軍,這下我暗暗的舒了口氣,最起碼,他們現在還沒事。只听電話里︰「喂,你听到了嗎?」
我勒個去,以前他打電話頭兩個字都是︰葉帆什麼什麼的。這下可好,葉帆兩個字成了「禁詞」了。
我應了一聲,問他︰「你們進沒進天葬崗呢?」
「還沒呢,正準備進呢」
「符紙都帶了吧?」這是我最關心的事
「原來局里的同事都帶了,後來的沒敢給他們。」
「行,你想辦法那他們在外面接應吧,既然就兩個人陷到里頭你們有四五個人就足夠了,找到那兩個人一定要先確定死了沒有,有呼吸心跳的話就直接背出來就行,要是死了,就一定不要背著,一定要兩個人一頭一腳的抬著,要是遇到打雷閃電就一定要束縛住死者的手腳和嘴,那地方搞不好死者會起尸的,抬出來趕緊回局里,能不去那地方千萬不要去那地方。另外,要是看到什麼怪異的東西不要理他,因為那些基本上都是幻覺,你越在意就越嚇人,這點你要告訴同事們,一定別慌,只要退出來就沒危險了。」
交代完我都想把電話摔了,媽的遙控指揮太別扭了。
我掐著手機看時間,三十二分鐘,電話可算響起來了,電話那邊張榮軍氣喘吁吁︰「我靠,里面真是詭異的很,我們一共進去了六個人,其中有一個就是原來在外圍接應的那個,沒法子,怎麼勸他都不听。我們進去的時候還一切順利,沒費什麼勁就找到了那兩個人,兩個人大約相隔十五米左右,其中比較深入那個警員已經沒救了,他的手槍就丟在腳邊,看子殼分析道應該他射擊的就是另一個警員的位置,不過還好,沒有傷到人。可是我們把人往出運的時候就看到怪事了,我們幾人開始進去的時候除了荒墳野草,什麼都沒有,可是往出一走,突然間就刮了一陣大風,那風有點像李家窪子那次,刮的人眼楮都睜不開,等風停了,在我們面前就突然出現一個紅磚砌成的小廟,小廟旁邊還站著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綠色的裙子,頭發垂到腰那,低個頭也看不到臉,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站著,那個調派來的偵查員還想上前去問問,被我死命給拉住了,你剛才說了,看到啥都是幻象,我就告訴他們不要管她,趕緊走,我們就這麼從那個女人身邊過去了,那個偵查員先前還想回去問問,可後來他也害怕了,他跟我們說他始終都在盯著那個綠衣女人,從那邊過來到現在我們都走出一百八十度了,可那個女人身體一動沒動,可是她的身子始終對著我們。听他這話把我們幾個都嚇壞了,我想給你打電話,可是里面竟然沒有信號,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出來,那幾個家伙出來就癱倒那了。」
我听到這,我的心當時就放下來一半,我說︰「那你們還不趕緊走,今天是陰天,陰氣這麼重,你們還敢在那歇著?不怕里面再鑽出個什麼啊?」
我話剛說完,就听張榮軍那邊喊上了︰「靠,還不趕緊撤,等著那個出來挨個跟你們握手擁抱啊!」轉過來又對電話說︰「我先把這個驚嚇昏厥的送醫院,回頭給你打電話!」說罷,還沒得我回應一聲電話就沒了聲息。
還好還好啊,沒出大的事,雖然有兩個警員一死一傷,我心里有些遺憾,但那兩人畢竟是陌生人,沒什麼感情基礎在里面,頂多也就是感覺可惜。但是身邊的戰友就不一樣了,朝夕相處的,即使關系一般那也是有感情基礎的,人性有這麼一點怎麼也法改變,那就是排外,上學的時候班級里小組比賽,自己小組人輸了,會對小組外人敵視;班與班比賽又向著自己班,小組的內部矛盾消失了,校與校比賽再向著自己學校……現在也是這種情況,有事情,我當然不希望自己朝夕相對的同事會出事,我也知道這種情節是狹隘的,但是就是避免不了。
或許是老天對我這這種心理不滿,就在我剛放下心沒兩分鐘,一聲隱隱的雷聲就從遠方傳了過來,我頓時就像**被扎了刺一樣一下子從沙發上蹦了起來,趕緊跑到院子里看天,又一聲雷聲,正是天葬崗那個方向有電光閃動。可別在這個時候起尸啊!我一邊祈禱一邊趕緊給張榮軍打電話,結果電話里卻听到︰「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機械回答,我這個急啊,我靠,什麼時候關機不好,偏趕到這個要命的時候。
我趕緊給趙曉茹打電話,竟然打通就被她掛掉。我再打,她再掛,看樣子他一定在那個代局長身邊呢。
我現在只能祈求張榮軍記著我先前告訴他的「遇到打雷閃電就一定要束縛住死者」的話了,要是在車里那麼狹小的環境起尸,那真的就不知道有要有幾個同事傷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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