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魂鬼木——」李巡看了一眼張開偉和小青,他二人都是微微點下頭。然後李巡接著說︰「這可是自古以來最神秘的幾種至邪之物!」李巡一指那黑色的雕像問我︰「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材質的嘛?」
我仔細看了那黑色雕像幾眼,突然一個詞蹦出腦海,我已經,月兌口說道︰「難道是烏木?」
李巡贊許的看了我一眼︰「不錯,就是烏木!」
我當時就凌亂了。
看著眼前三米左右巨大的雕像,我半晌沒說出話來。
俗話說︰一寸烏木百寸金。可想而知烏木的價值,眼前這麼一大塊,老天,這要換成錢,得多大一堆啊!不過我轉念又一想,又感覺不對,烏木在民間自古以來都有闢邪養身的說法,可眼前的這個雕像分明的至邪之物,這不是相互沖突嗎?
我把這個疑問提了出來。
李巡掃了一眼那雕像︰「其實天底下哪有什麼一成不變的東西,就像天葬崗和周圍的那些輔陣地點,原本都是聚陽之地。可是現在你再看看,全都變成與之相反的聚陰之所。」
听李巡這麼一說,我也感覺到確實是這麼回事,就指著雕像問︰「那這個嗜魂鬼木到底是這麼回事?」
「剛才你看到這雕像身上的那些臉孔了吧?」
「怎麼?」回想起剛才的遭遇,還有小青那句得殺多少人那句話,我不由心里有一種隱隱的不安︰「難道這些臉孔不是雕刻上去的?」
「不錯!這個雕像初始的時候身上是沒有那些臉孔的!」
「那這些臉孔都是——都是——」
「不錯,這雕像上的每一張臉孔,都曾經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饒是我多次見到了邪修的殘忍情,也是再一次被深深震驚了。
從天葬崗胡老三慘死開始,我已經看到了多次邪修親手導演的人間慘劇。
但是親眼看到死人最多的卻是柳林鎮千尸井那回,事後經過清理,足足清理出將近一千具尸體,那些尸體從清代到現代的都有,據專案組的秦教授考證,最早的尸體大概是清朝咸豐或同治年間的距今已經二百多年,也就是說邪修從開始著手用邪陣破壞伏魔陣最低也有二百多年的時間了。
僅柳林鎮就有一千條辜的性命喪于邪修之手,想一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可是這次,那三米多高的雕像身體上密密麻麻都是一張張的臉孔,或大或小,遠遠地望去就像是一個人身上生滿了癩皮瘡,要是仔細看去,那一張張的臉孔還在慢慢地,輕輕地蠕動,那種麻麻癢癢的景象讓人全身直起雞皮疙瘩。
這下我算是真正體會到小青為什麼會驚叫了。
「這種嗜魂鬼木真正的作用就是吞噬魂魄,每吞一個魂魄在雕像上就會形成一張臉孔,而且這東西吞噬魂魄越多就越厲害,你剛才不就是著了道嗎!」
我想了一下,感覺還是不對︰「可是這里那麼多游魂野鬼,這東西這麼不吞噬?」
李巡略作思忖︰「應該這東西平時被邪修給封印住了,我們也是湊巧,才把它的封印給破了。」
「既然是平時被封印,那這東西在這有什麼用?」一個大大的疑惑從我的心頭涌起。
「這個我也不知道。」李巡語氣帶著一絲奈。
那邊張開偉突然一拍自己腦門︰「我想起來了,關于這伏魔陣還有一個記載,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邪修才在這弄個噬魂鬼木的……」
張開偉的話直接引起了我們極大的興趣,關于天葬崗的來歷,前些日子張開偉已經給我們講過了,竟然還有被遺忘的部分。
「想當年,天師的弟子在擺伏魔大陣後,因為有三位鬼王法力十分強大,那些前輩便有人放棄自身**,以自身陽神為陣靈,以求永久鎮住這三位鬼王。這個噬魂鬼木怕不是對付普通游魂野鬼,而是為了對付那位前輩化成的陣靈,一定是這樣!」
听張開偉口子吐出如此可歌可泣的一段往事,我不由肅然起敬,那邊李巡小青也露出同樣的神色,看來也是被那幾位前輩的舍生取義的精神所震動。
「那我們怎麼處理這個噬魂鬼木啊?」我對這個一竅不通。
李巡和張開偉頓時露出為難神色,看到他們這樣我心里咯 一下,難道很棘手?
果然,李巡說︰「這東西極難處理,且不說它身上不計其數的冤魂,看到它的肚子了嗎?」
我看了看雕像的肚子,點頭。
李巡接著說︰「不要以為這個雕像把肚子雕刻成這樣是嚇人的,那個肚子里真有東西。」
「啥?」我一愣,剛才我看過了,里面確實雕刻著髒腑,但是木頭就是木頭,即使變成了烏木,也擺月兌不了它是木頭的本質。
難道還有別的難以理解的東西?
「傳說中,當噬魂鬼木吸收陰魂達到一定程度,它就會擁有血肉重生的能力,最後變成一種我們所說修煉成精的妖怪一類的存在,而這只噬魂鬼木,恐怕現在已經有了這個特性了。」
我一愣,馬上想起我那次和小青進天葬崗遇到那個棺材板迷惑我的經歷。那驚險恐怖的一幕,到現在還讓我後怕不已。
听聞這噬魂鬼木也能變成那樣的存在,如何能不讓人心驚。
再說,上次的那個棺材板也就是受了人的精氣,又吸收了日精月華一類的能量,即便如此,我也著了道,要是沒有小青在我身邊,恐怕我現在早就到地府報道了。可眼前這個,看著它身上密密麻麻的臉孔,這東西要是真成了精怪,那還有什麼東西能治得住啊。
那邊李巡猶自接著說道︰「剛才我測試過了,它的髒腑明顯已經有了轉化的跡象,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你此時要是把手放進它月復腔里的髒腑上,恐怕你都能感覺到它髒腑的蠕動,怕是用不了多久,這東西就成了氣候了。」
听李巡這話,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雖然是木頭的,那是想一想那種感覺,我仍然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惡心。
「那我們趕把它銷毀了吧!」我忙說。
「恐怕這東西我們還真的沒有辦法把他毀掉!」李巡這次卻是一臉奈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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