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旁邊的幾個人︰「誰知道剛才邪修的位置?」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小青才指著一個方向︰「我剛才听鼓聲的來源好像是這個方向。////」
「可是我感覺像那個方向。」張鵬也是不確定的說。
我心里咯 一下,其實我也猜測過邪修的位置,但是我心里的結果卻是又和這二位不同。
張開偉這時沉聲說︰「不要猜了,這時邪修的潛隱之術,實際的位置我們憑著听覺是找不到的。」
「可是那李巡大師是怎麼模過去的?」
「我們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秘術,他應該也是動用自己的秘術了吧!」
張鵬四下看看︰「我們在這里干站著也不是辦法,那邪修現在到底怎樣我們也不知道,誰知道邪修會不會卷土重來,我們還是先退出這片濃霧再說。」
想想張鵬說的也有道理,于是乎我們便小心的往外退去。
還沒等我們走出十米,漫天的大霧突然像潮水一般的退去,頓時眼前的一切變得開朗清晰。
還沒等我們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撲通」一個摔倒的聲音就從我們前進的右前方傳來。我們循聲望去,見一個人仰面朝天的躺倒在土地上,正是我們擔心的李巡。
顧不得身上的勞累,幾個人都不由加腳步,向李巡奔去。
走到李巡身側,張開偉先是把了一下李巡的脈搏,登時臉上露出一絲驚喜︰「沒事,只是受傷而已,沒有什麼危險。」
听到這話我們不約而同的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心情放松下來。小青從兜囊里取出一個瓷瓶,從中倒出綠豆粒大小的一粒藥丸,忙上前把李巡的身子扶起,把藥丸直接塞入李巡口中。////
不多時李巡喉嚨里傳出一陣咕嚕嚕的響聲,然後他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同時他身子一震,人也清醒過來。
看到我們幾人,李巡臉上一喜,用力咳了幾下,吐出口中的血沫,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剛才我把那個邪修用的驅尸鼓,被我打碎了,他怕是一時半會也動不了鬼童陣了。」
我忙打斷他的話︰「李大師,這些不用著急說,你先養養神,我馬上得把你送醫院。」
「沒事,」李巡搖搖頭︰「我這把老骨頭還不至于那麼沒用。」
可是當李巡試圖站起身子時卻幾次也沒有站起來。
張開偉上前按住李巡的肩膀︰「李兄,就別逞強了,人老不以筋骨為能,我們確實是老嘍。你看這兩個年輕人,剛才耗費了那麼多體力,可是只是這麼一會兒,他們就恢復的差不多了。可是你再看我們這三個老家伙,唉——」
李巡也是一聲長嘆,放棄了再次掙扎起身的舉動。
把李巡送進醫院安頓好後,我們幾個人再次聚到一起。
李巡這個重量級的人物暫時缺席讓我們感覺壓力倍增,便是張開偉在言談舉止之間也帶著一絲淡淡的愁容。
當然,也不是全都是壞消息,方才李巡說了,沒有了驅尸鼓,那些童子尸組成的鬼童陣便失去了靈魂,實際上那些童子尸之所以身體堅硬比,多的原因是十三個童子組成陣勢造成的。而邪修沒有了驅尸鼓,即便強自把十三童子再次組成陣勢,效果也沒有這麼好。據李巡估計,用我的青釭劍應該很輕易地就能斬殺。
經過一番討論,我們感覺還是應該繼續行動,如果李巡所料不差,那現在就是一個機會。
經過一下午的休整,我們第二天再次來到天葬崗。
因為昨天在天葬崗的「休」門的方位上,不知道那邪修利用方法把原來伏魔陣的威能釋放出一部分,我們經過商量認為暫時還是不要踫觸那里,盡可能把剩下的兩個位置搞定,至于「休」門,還是放在最後的處理好了。
這次我們走的是「開」門,有了昨天的前車之鑒,我們這次是加倍的小心。
為了以防萬一,張開偉在目的地之外布置了一個簡單的監測小法陣,這樣一時有什麼風吹草動的,我們也不至于太被動。
由于測試方位的法器在這里都失去了效用,我們能憑借的只有陰眼和手上符紙。出乎我們意料,雖然這里的陰氣要比我們見到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強盛,但是這里看不到一絲異常。
轉了半天我們面面相覷,都是一臉狐疑。
我看著眼前的荒墳野草,問張開偉︰「張大師,難道邪修根本沒在這里進行布置?」
張開偉搖頭︰「不可能,邪修要想把伏魔陣變成孤陰之地,肯定就不會留下一個出口。」
听張開偉如此肯定,我仔細想了一下,也覺得張開偉說的有道理,于是就開始四下仔細搜索,生怕有什麼遺漏。
「呀——」那邊小青突然一聲驚叫,我忙跑過去看是怎麼回事,待我跑到小青身邊,見小青手里抓著一把荒草,抓荒草的指縫之間還隱隱有鮮血流出。
我一把抓住小青的那只手,急切的問︰「怎麼啦,手被草睫割壞了?」
可是小青攤開手掌,雖然手中血跡殷然,但我翻看了半天也沒看到小青手上有一條口子。
難道小青的體質是小說中那種可以自動愈合的神奇體質?
看我的面色古怪,小青忙甩開我的手︰「葉大哥你總看我手干嘛?你看這草,竟然能冒血呀!」
「啥?」我大驚,難道我想錯了?那殷紅的血跡不是小青的而是這隨處可見的野草?可是什麼樣的野草會冒血啊。
我好奇的彎下腰,也折斷一只野草,果然,那草睫不多時便滴滴答答流出血來。
「張大師你看這草——」見聞訊走過來的張開偉和張鵬,我把那根草睫遞了過去︰「這草有古怪,竟然能流出血來!」
張開偉接過那草睫翻來覆去看了半天。
那草睫也是奇怪,這麼長時間竟然還在滴滴答答的往外流血,也不知道那麼細的一截草睫是怎麼容納那麼多血的。張鵬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奇物,也從地上折了一截草睫,看著那不斷滴落的紅色液體一臉的好奇。
我聞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一股子腥味,「咦?這味道還真像是鮮血啊!」我不禁發出感嘆。
以我這幾年的經驗,這味道,像極了人血。
真是大千世界奇不有啊!
我話音剛落,張開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忙把手中的草睫丟開,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再俯身看一下剛被他丟開的草睫,他突然現出一臉驚容,喊道︰「把那草扔了,這是干尸草。」
看張開偉如此惶急,我們知道這草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忙把手中的草睫丟開。
張開偉又道︰「我們現在趕緊離開這片區域,具體怎麼回事我一邊走一邊跟你們講。」
說罷,他轉身率先往外圍走去。
我們不明所以,只能在後面跟著,反正以張開偉的身份是不可能危言聳听的,再說,那干尸草听名字就不是什麼善物,何況還在這麼個凶險地方呢。
「沒想到這里的凶險竟然比「休」門還要甚十分啊!」張開偉先是發出一聲感嘆。「對了,看看你們有沒有**在外的肌膚,有的話趕緊用什麼把**的地方裹住,千萬不要讓肌膚踫到那些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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