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馨眉毛一揚︰「哎呀,看這樣趙秘書掌握很多葉帆那把劍的去處嘍!對了,那個李副市長不是管刑偵的嗎?他為什麼知道了失竊物品不派人抓捕盜竊嫌疑人,反而來要挾丟東西的人啊?難道那把劍是你們派人從派出所弄走的?哎呀呀,現實版的間道啊!」
趙秘書被楊子馨一頓夾槍帶棒的數落說得啞口言,站在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用方才楊子馨的話來說,好像她家里是開染缸的。////
見趙秘書說不出話,楊子馨接著道︰「告訴你一個秘密,葉帆那口寶劍可是三國時期曹操和趙雲佩戴過的呦,那可是國寶級的文物,是一位香港大商人私人送給葉帆的,各種法律程序都在,偷那把劍,哎呀呀,只是那劍的價值估計就可以讓偷劍的人喝一壺了。」
趙秘書的臉色愈加難看,表情陰沉的,都像要滴出水來。見楊子馨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只是甩了一句︰「希望你們不要後悔。」然後就踩著高跟鞋出門去了。
見趙秘書走了,楊子馨做出一個勝利的姿勢,然後大聲說︰「後悔,我們時間大把的有的是,可不像某些人,做壞事被惡鬼纏身,剩不了幾天活頭了,哎呀,怕是連後悔的時間都沒有了。我要是她啊,趕緊趁這幾天交代好後事,要不然,做了鬼,就真的有時間後悔了!」
門外的腳步聲凌亂了一下,然後就變得悄聲息,足足過了五分鐘,那高跟鞋撞擊地面有節奏的聲音才再次響起,漸行漸遠。不過這次,我怎麼听著,都有一番沉重的感覺。
我嘆了口氣,到門前往外看了看,見趙秘書早就不見了蹤影。回頭,正看到小青滿眼小星星的看著楊子馨,然後就听小青用崇拜的的語氣說道︰「楊姐姐好厲害,這些話我都不會說!」
我頓覺腿一軟,差點摔倒。看樣子真得抓緊時間把這里的事完結了,在這里時間長了小青一定會被楊子馨給帶壞的。想想小青眼珠直轉,一臉奸詐的模樣,我心里一陣陣發冷。
我想了一下,對小青和楊子馨說︰「我們現在還真不能閑著,伏魔陣老宅子那我們還得繼續研究,肖警官那我們也得看看,至于先前打算的想要看一下輔陣的陣基破壞情況的事,現在沒了青釭劍,我們只得往後拖一下了。////」
那邊正洋洋自得的楊子馨收起臉上的笑容,略作沉吟︰「那我們先去你說的那個肖警官的祖屋去吧。哎呀,精怪類的東西,我還真沒遇到過幾回。」
我說︰「那行,我現在去聯系人和車。」
電話打過去,正巧劉波沒什麼事,听到我說肖曉的事,他當即滿口應承,說會親自開車送我們去肖曉的老家永清村。
中午吃過飯,略作休息,劉波就開著車拉著肖曉就到了招待所門前。
這些日子在距離局里來回穿梭,其實肖曉早就認識我們三個了,但是因為肖曉內向靦腆的性格,我們卻把這個文靜的女孩給忽略了。
在路上,有楊子馨這個混社會的老油子在,肖曉很從緊張拘束中逐漸放開,車子還沒行出十里,後座的三個女孩就嘻嘻哈哈地仿佛是相識了多年的閨蜜一樣了。
我從後視鏡中看得出來,小青和楊子馨真的很喜歡肖曉這個有些青澀的女孩。
到永清村不難走,和去小王莊的崎嶇山路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問過劉波,劉波說去永清村的路況基本都是這樣,只不過是路程比較遠而已。
大約一個半小時後,一個背山面水,風景秀麗的小村莊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
後面的肖曉指著那個小村莊告訴我們,這里就是永清村。
我們要來的消息,肖曉早已經打電話告訴了家里人,還沒到肖曉的家門口,我就看到有不少人都站在一個院門前在向我們開的汽車方向注視著。
我回頭對肖曉說︰「一會你最好讓關的人回避一下,畢竟我們的職業需要避嫌,讓人知道我們搞神神鬼鬼的影響不好。」
肖曉點頭。
停車後,肖曉先下車跟等在下邊的那些人打招呼,也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不多時,那些人便散去了,只有兩個孩子在探頭探腦好奇地注視著我們這幾個外來人。
我們下車後,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家先迎了過來,後面是一男一女兩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肖曉的爺爺和她的父母。
相互介紹了一下,我們便跟著肖曉一家人進了肖曉的家。
這是一間佔地二百多平的紅磚房,因為養護的比較好,看上去還真不像一百多年的模樣。
進入客廳後,肖曉就像是歸了巢的乳燕,再也不是靦腆害羞的樣子,添茶倒水,忙里忙外的,轉眼變成了熱情好客的女主人。
和老人以及肖曉的父母聊了幾句後,我們書歸正傳,聊起了老人經歷的怪事。
雖然過了事情已經過了兩三年,但是提起這件事,在場的幾人臉上還是變顏變色的。
肖曉的父親說︰「那個錄像的光碟我們還留著,你們看一看,應該比我們說得直觀。」
果然,在光碟上,我們再次看到了肖曉描述的詭異場面。看著畫面里滿房間密密麻麻蠕動的蛇身,便是我們三個見慣了詭異景象的陰陽術士,也覺得背後一個勁地冒涼氣。
看過了錄像之後,肖曉的父親對我們說︰「我們弄清里面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還特意到市里找了專家。」
「專家怎麼說?」小青倒是十分好奇那些外行人對這些靈異事件的推論。
「專家說,出現這些蛇可能是因為這間房子比較古老,可能在某種不為人知的情況下,產生了一種天然錄像帶的效果,而我們看到的都是以前某個場景的回放。」
「那怎麼可能?」連小青這麼不諳世事的人也覺得這個解釋不靠譜之致,小青一臉不解︰「不是還存在傷人的事件嗎?」
肖曉的父親苦笑︰「那專家說應該是被什麼真實蛇類給咬了,只不過當時和那個場景重合了。但是既然見到了這麼可怕的景象,給我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再次試驗這個專家說得是不是正確的了。」
楊子馨一撇嘴︰「現在那些磚家叫獸什麼的最不靠譜了,隨便打開一個電視台,都坐著一堆磚家叫獸,然後過一段時間再打假,反反復復的,其實都是賣野藥的,這個你們也信!」
「是啊,是啊!還是這閨女說得在理。」肖曉的母親插口︰「我都在電視台這些的推薦之下買了好幾種藥了,結果每一個好使的。專家,屁個專家,一群騙子!」
我說︰「咱們還是去現場看看吧!」
「行,行,請幾位跟我來!」听我這麼說,肖曉的父親忙起身領著我們穿過走廊,向里面的一扇房門走去。
折扇房門上掛著一把大鎖,在門縫的位置還貼著一張黃色的符紙。我伸手在那符紙上輕撫了一下,上面只有極微弱的靈氣,這種符紙別說驅除惡鬼邪靈,怕是普通的游魂冤鬼也不會害怕吧!
見我模了一下封門的符紙,肖曉的父親說︰「這張符是我們去市里一位非常出名的先生手里求到的,那位先生據說降妖除魔的十分靈驗。」
肖曉母親說︰「這符花了我們八百元呢,不過貼到門上後確實沒在出現過邪事。」
楊子馨也上前用手指觸模了符紙一下,驚倒︰「哎呀,這種沒什麼用的符紙也能賣八百元,看來我們要是專賣符紙是不是現在都發了。」
我搖頭笑道︰「一些江湖術士混口飯而已,犯得上和他們計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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