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傾顏居的小院里靜坐著三個人,兩女一男,他們的眼楮都直勾勾的盯著楚嫣的房門,直到從里面走出來一個男人。
「你們……」殷曜軒看著院子里的三個人,有些模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們要干些什麼,但是被他們如此盯著顯然有些惱火。
「小姐果然心軟。」瀟湘白了一眼殷曜軒,開口說到。
「哼,若是你再對不起她,阿諾不管你是誰,必將手刃。」阿諾晃了晃手里的劍,說完轉身離開。
瀟湘也起身跟著阿諾一起離去,殷曜軒看著剩下的小蕊,冷冷開口道︰「你怎麼還不走?」
小蕊直勾勾的盯著殷曜軒,完全沒有把他的陰冷眼神放在眼里︰「我只是想知道你哪里好了,讓小姐這麼死心塌地的,听瀟湘姐姐說你以前可不喜歡小姐,若是不喜歡兩個人在一起也沒什麼意思。」
「以前是我沒想明白,現在我明白了。」
「唉!我去給小姐煮粥了……」小蕊眼里劃過一絲失望的神情,轉身離開。
楚嫣推門而出,殷曜軒上前扶住她的胳膊,開口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習慣了,你沒來的時候我每日練舞,練劍,都起的很早的。」楚嫣抬眸,沖著他莞爾一笑。
殷曜軒輕柔的摟過楚嫣,眼里滿是寵溺︰「以後有我在,你再也不需要那麼辛苦了。」
楚嫣一怔,從他溫熱的懷里掙月兌出來,回頭道︰「餓了呢,去吃飯吧。」
「好。」
正用著早膳,瀟湘卻從外面領進來一個人。
「參見殿下,側妃娘娘!」來人是子夜,子夜已然跪下,行了一個大禮。
楚嫣拿著筷子的手一頓,口里的飯菜似乎變得難以下咽起來,側妃娘娘……她似乎還不太習慣這個稱呼。
「子夜,快起來,賑災一事已然都辦妥了?」自從來了永安他都沒有關系過正事,如今也該問問了。
「殿下放心,一切按照殿下的意思,殿下放心吧。還有請殿下和側妃娘娘盡快動身吧,皇上已經催了幾次了。」
「呃……」殷曜軒轉頭看向一言不發的楚嫣,自從子夜進來,她就沒有開口講過一句話,連剩下的粥都沒有喝完。
「我不舒服。」楚嫣噌的站了起來,轉身要走︰「殿下快回去吧,惹惱了皇上並不是什麼好事。」
「嫣兒!」殷曜軒伸手去扯,止住了楚嫣︰「你,跟我回去可好?」
「殷曜軒……我不想回去,你不是說我不走,你就留下陪我嗎?」楚嫣落下一句話,便向著里屋奔去,其實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心里酸澀的很,堵得似乎喘不過氣來,只能賭氣的說了出來。
殷曜軒緊隨其後,推開被楚嫣掩上的門。
「你昨天明明說你也愛我,為何不能跟我回去?」殷曜軒想不通,昨天一切還好好的,好像還活在美夢里,今天怎麼就回到了以前的樣子。
「我……我不想再回到以前的日子,我不想再和別人分享你的愛,那個人,那個人還是她,我怕,我怕我受不了,想到以後要那樣痛苦的活著,還不如永遠都得不到的好。」
「你在怕什麼?」殷曜軒輕拍她的背,言︰「我保證我的心里以後只裝著你一個人。」
子夜在外面急的團團轉,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惹得他家女主子生氣了,皇上已然催促太子幾次,讓速回京,他也悄悄托人來給殷曜軒送過消息,可惜他一直不走,子夜沒有辦法,只能自己找來了。
子夜瞧見殷曜軒出來,急忙上去問︰「殿下?怎麼樣了?」
「她還是不願意回去……」
子夜想了想,咧嘴一笑︰「子夜有辦法,側妃娘娘與皇貴妃感情甚好,太子就和她說娘娘身子不大好,十分想念她,讓她回去。」子夜說完便低著頭,等著殷曜軒的回復,畢竟這是騙人的,還十分不敬的用了太子的母親做幌子。
「好,你跟我去說。」
「主子,這……小人……這……」
「嗦什麼,你想出來的法子,就你去說!」
殷曜軒扯著子夜來到楚嫣的門外,敲了敲門,得要應允,走了進去。
「啟稟側妃娘娘,小的還請您跟主子回去吧,皇貴妃娘娘最近身子不好,纏綿病榻,藥不離口,還時常念叨您,念著您,如今皇上這般催促殿下,還望您能為殿下考慮考慮。」子夜說完便低下頭,盯著地面,他可不敢看楚嫣,更不敢看殷曜軒。
「母妃身子不好?」楚嫣有些緊張了,那個美麗溫柔的女人,給她帶來了久違的母愛,她不想她有事。
「恩……是,自從你走了以後,母親的身子也不大好了,時常跟我念叨起你來。」殷曜軒也只能順著往下說,母親也是疼他的,雖然之前有些隔閡,大不了等嫣兒回去,再提前跟母妃聯絡裝裝病就是了。
「嫣兒,你就和我回去吧,我保證不再讓你傷心。」
「是啊,是啊,您就回去吧,殿下如今心里都是您一個人,以前殿下想您的時候就在屋子里喝酒,這酒多了傷身,您若是回去了也可以監督著殿下。」子夜在旁邊敲著邊鼓,只期盼著這女主子能軟下心腸。
「好,那今日收拾一下細軟,明日啟程吧,我也想母親了。」
楚嫣是很在意殷曜軒的母妃的,那個女人是整個皇宮里對她最好的人,如今她病了,她是真的放不下她。
楚嫣把事情告訴了大家,大家好像是都沒有一點驚訝之色,只說單憑楚嫣吩咐。
小蕊這下可急了,一臉委屈的進了楚嫣的房間︰「小姐你走了我怎麼辦啊?」
「我走了這傾顏居自是要關門了,這樣,我留些錢給你,你可以繼續打理這間鋪子。」
「小姐不可以帶我一起離開嗎?」小蕊臉上滿是憂傷之色。
「若是你想去,我便帶著你,只是……那不比這自由。」這些日子楚嫣自是與小蕊也處出了感情,可是那皇宮是什麼地方,爾虞我詐的事情太多,她這樣的姑娘不應該把青春年華都交付在深宮之中。
「小姐是我的恩人,我想一輩子跟著小姐。」
「那……好吧。」
「小姐,宸宇走的時候說他會回來的……小姐走了,他回來找不到你可如何是好?」小蕊試探性的開口。
「對了,你不說我都忘了。你去趟莫娘那吧,告訴她我走了,若是宸宇回來告訴他我走了,叫他好生回家,莫要再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哦……好,我這就去。」小蕊一愣,說完急忙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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