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楮慢慢睜開,雙眸轉了轉,房間里的布置,還有頭頂上的吊瓶告訴我,是在醫院里,看來我沒有死,太好啦,可隨即笑容就僵在臉上,沒有死,就要面對後面要生事情︰離婚。『**言*情**』
一想到這個,淚水嘩啦就下來了,被子下面的身子因為哭泣抖顫著。
「現在哭,晚了。」一聲冰冷的聲音砸過來。
我驚了下,眼楮看出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面前站著一個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慌亂中抹去臉上的淚水,看向他。
修長俊逸的身材,一張帥到妖孽的臉上瓖嵌著一雙黝黑的雙眸,不過,卻是一雙很是邪魅的眸子,此時還散著傲慢,和不屑。
如此的外貌,是有傲慢的資本,只是這不屑……
昏迷之前的畫面慢慢浮現在眼前,同時想起來的還有,耳邊的那句話︰治好你,再送你進監獄。
原來他是撞我的,哦,不,我撞的那個車的主人,看來是把我當做踫瓷的人了,我很是氣憤地剜了男人一眼,心里罵道︰踫你的個大頭鬼,本娘我沒有那個閑情致去踫你的瓷。
不過,到底是我撞了人家,人家這樣想,也無可厚非,我坐了起來,強露出一個笑,「謝謝先生救了我,不過,我不是踫瓷的,我只是……只是出了點狀況,所以沒有看清楚而已,醫藥費,我會自己付的。」
男人微怔了下,眼楮眯了一眯,但眸光中,依舊還是那麼冰冷,話語也是,「那最好。」
見他這樣,我再也壓不住怒氣,「你有什麼資格把人想的那麼齷齪,是,這個社會里,是有一些想不勞而獲的,可那才幾個,夠上說的嗎?天底下還是好人多,真是的,本來就夠天倒霉的了,還要遇上這些事。懶得和你說,你走吧。」
我以為我這一通的泄和怒罵,怎麼也會惹來男人同樣的怒火,誰知道,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那麼冷冰冰地看著我,就好像在看一個小丑表演,我瞬間凌亂了。
一個男大夫進來,滿眼的微笑,如和風細雨一般,對著我說,「沒什麼大礙,昏迷不是因為撞車,是你的情緒受了刺激導致,不過,還是有點小傷,你的肚子撞在車上,有點兒淤青,過幾天就散去了。」
我收起剛才的怨懟,對著大夫輕輕一笑,「謝謝大夫,那我可以走嗎?」
「掛完吊瓶,就可以走了,當然,你若是想留住一晚也可以。」大夫說完,對著男人笑了一笑,轉身出了病房。
我拔掉手上的針,下了床,周圍掃了一圈,然後看向男人,「請問,我的衣服和包包呢?」
男人掃了一眼我的手,還有那吊瓶,算是有了點兒反應地眉宇皺了一皺,我想他大概是沒想到,我會拔了吊針,最後在朝我看了一眼後,對著外面喊了一聲,「blanche。」
blanche。我呢喃了一遍,想著這個詞的中怎麼拼,就見一個漂亮的外國女孩兒走進來,手里提著一個袋子,還有我的包包到了我跟前,把袋子遞給我,說著一口流利的中國話,「您的衣服扯壞了,這是新買的,您穿上試試,不合適,我再去給您換。」
「袋子里,有價格,記得還錢給我。」男人扔下這句冷冰冰的話出了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