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夫人和安夫人把雲袖眉扶到床上,雲夫人給雲袖眉蓋了蓋被子。
「感覺怎麼樣了?」楚風行關心的問道。
安墨和秋雨也都湊過來等著回答。
「好多了,頭不是那麼疼了。而且我感覺有點餓了。」雲袖眉回答。
「小二,快給送點飯上來。」雲夫人听說雲袖眉餓了,高興地去叫店小二。
「不要油膩的,稀飯就行,否則我吃不下。」雲袖眉說。
「我這就去說。」楚風行答應一聲,出去找店小二。
楚風行正和店小二說著話,發現被秋雨踢出去的唐十耳回來了,身邊還跟著一個大夫。不由得心想,這家伙還挺細心。
「奇怪啊奇怪。」大夫給雲秀眉把脈,嘴里不住的喊奇怪。
「怎麼了?」這又嚇壞了大家,又發生什麼事情了,難道還沒好。
「看脈象已經平穩,只要多加休息,多補充營養,不久就會徹底好起來。」大夫把完脈站起來說。
听到大夫如此說,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都好了,你奇怪個什麼勁?」唐十耳問。
「這病老朽還沒找出病因,就已經治好,老朽對那大夫的醫術不勝佩服,能否介紹那位大夫給老朽認識?」唐十耳帶來的大夫看著楚風行問。
楚風行驚訝,他確定自己絕對沒見過這個大夫,這個大夫竟然能認出他,而且知道這病是他找人治好的。
「我那位朋友是位隱士,她已經退出江湖,她的一切我並不方便透漏,還請見諒。」楚風行自然不會告訴他,隨便編了個理由搪塞。
「既然如此,楚公子能否把藥方給老朽看一下。」那大夫繼續詢問。
「你到底是不是大夫?」楚風行正準備回答,秋雨卻已經插話。
「小友何出此言?」那大夫看向秋雨。
「據我所知,疑難雜癥的藥方就像江湖上的武林秘籍一樣,這都是保密的,這應該是常識吧,你隨便打听別人的秘密,該不會你就是那個下毒者。」秋雨瞪向那個大夫。
「怎麼可能?我只是好奇。」那大夫滿頭大汗,眼楮卻瞅了一眼唐十耳。
「這大夫是我給找來的,你是在懷疑我麼?」唐十耳一臉嚴肅的看向秋雨,這時的唐十耳與平日里的白痴形象不同,好像換了一個人。
「你也有可能被騙,你那麼笨,被騙也是正常的。」秋雨一本正經的說。
「我哪里笨了?我可是聰明無敵帥氣唐十耳,怎麼會笨?」唐十耳听見秋雨說他笨,剛建立起來的霸氣形象頓時全無,又恢復了二貨本質。
「你哪里都笨。」秋雨說。
「你才笨,你這種笨蛋怎麼能看出本大俠的聰明。沒錯,就因為你是笨蛋,所以才說我笨,你見過哪個聰明人說我笨?」唐十耳說。
「聰明人都不屑說你。」秋雨鄙視道。
「承認自己笨了吧,聰明人不屑說,只有你這個笨人亂說。」唐十耳得意的說。
「我再笨也比你聰明。」秋雨直接走到唐十耳面前大吼。
喂喂,你們兩個跑題了吧。楚風行滿頭黑線。
「老朽,我。」安墨突然插話。
「沒錯,他開始用‘老朽’,後來換成了‘我’。習慣怎麼可能會改的這麼快,‘老朽’這個稱呼他肯定不常用。」秋雨好像變得特別聰明,不但說出理由,還會延伸推理。
「那是因為他——」唐十耳正要解釋。那大夫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楚風行和安墨也跟著跳了出去追擊。
「那是因為怎麼了?」秋雨看唐十耳吃癟特別得意。
「哼!」唐十耳哼了一聲不再說話,這大夫逃走讓他再多的辯解也顯得無力。
這一回合,秋雨勝。
雲夫人、安夫人和雲袖眉被突然逃走的大夫嚇一跳。
「唐十耳,這是哪請來的大夫?」雲夫人問。
「路上踫著的。」唐十耳說。
「你笨啊,路上踫著的你也信,還好本女俠聰明絕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秋雨得意的炫耀。
「就你聰明,我和安墨都是笨蛋。」唐十耳說。
「人家安墨已經證明路上的不靠譜了,你竟然還找路上的。」秋雨訓唐十耳訓上癮了。
「我笨,我超級笨,我笨死了,行了吧。」唐十耳被訓的不耐煩了說。
「勇于承認缺點,這還差不多。」秋雨嘀咕。
「一失足成千古恨那!竟被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壓上一頭。」唐十耳在心里悔恨。雙手捶胸,表情掙扎,發泄自己的不服。
楚風行和安墨出去追人,無奈懷陽城人多,那假大夫也一直往人多的地方鑽,不久,楚風行和安墨就看不到人影了,只好從窗戶上跳回客棧。
「人太多,那人功夫不錯,被逃了。」楚風行說。
「這人太大膽了,下了毒竟然還敢回來。」雲夫人說。
「應該不是下毒的人,我看他對治病的人倒是很感興趣。」楚風行看向唐十耳。
「別看我,我已經承認自己笨了,什麼都不知道。」唐十耳直接給推了個干淨。
唐十耳的可能性達到百分之百,如果不是他,這時估計想辦法抓人了。可現在沒見他任何動作。楚風行心里有譜,也就不再多問。
「怎麼一直沒見雲袖心那家伙?」唐十耳不知道是轉移話題還是故意的。
「是啊,一天沒見心兒了,不會出什麼事情吧?」雲夫人著急了,只顧著雲袖眉把雲袖心給忘了。
「我去找找。」楚風行說。
「一起。」安墨說。
「那就有勞你們了。」雲夫人放心多了。
楚風行、安墨、唐十耳三人出了客棧,然後兵分三路去找雲袖心。
楚風行的路線並不是去風紀藥鋪,不過走段時間再換路,也能轉悠回去。楚風行又去給買了點果干之類的嘴,回頭看看沒有人跟蹤就向風紀藥鋪走去。
楚風行回到風紀藥鋪,發現里面還是那些人,而藥罐之類的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盛放著肉的大鍋,看這架勢要開篝火晚會。
「風行哥哥,你回來了。」櫃台現在成了雲袖心的專屬座位,耷拉著倆小腿坐在那兒。
「我還給你帶了一個人來。」楚風行早就發現有人跟蹤自己,只是假裝沒發現,故意把他引過來。
「哦?」雲袖心立刻壞笑起來。
「唐十耳,你還不出來。」楚風行叫道。
「這都被你發現了。」唐十耳從風紀藥鋪門口進來,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篝火晚會,我來的真是太巧了。」
「已經熟了,你現在就可以吃了。」雲袖心招待道。
唐十耳留著口水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一個伙計非常有眼色的給呈上一碗肉,另一個伙計給遞過來一雙筷子。
唐十耳不客氣的拿起肉狂吃起來,就算燙了一嘴,也大口的吃掉,越吃越覺得好吃,狼吞虎咽的吃了一碗,發現大家都在看著他吃,都沒有動筷,心里生出不好的預感。
「你們怎麼不吃?」唐十耳問。
「我們都吃過了。」雲袖心回答。
「楚風行怎麼不吃?」唐十耳問。楚風行可是和他一起來的,不可能提前吃。
「看你吃我就不想吃了。」楚風行回答。
「你什麼意思?我吃飯很惡心麼?」唐十耳問。
「你吃飯不惡心,但是你的臉上。」楚風行同情的說。
「我的臉上怎麼了?」唐十耳放下碗筷,用手去模自己的臉,觸模上去非常粗糙,好像長了什麼東西。
「鏡子,我要鏡子。」唐十耳大喊。
雲袖心拿出一個鏡子遞給他。唐十耳接過,看見鏡子里滿是豆豆的臉。
「不要啊,我帥氣的臉,我英俊瀟灑的姿容。」唐十耳大叫。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唐十耳把鏡子扔掉,看見楚風行和雲袖心同情的看著他,慢慢演化成壞笑陰險的笑。
「他怎麼了?」楚風行看見唐十耳睡著後,表情猙獰絕望。
「夢見什麼可怕的事情了吧。」在櫃台上看結果雲袖心回答。
「你在肉里邊加了什麼?」楚風行看著唐十耳表情不斷變幻,好奇地問。
「我自己配置的試驗品,看來效果不錯。」雲袖心從櫃台上跳下來,櫃台不算很高,到楚風行腰的高度,雲袖心很輕松就跳下來了。
「吃了都會做噩夢麼?」楚風行問。
「可能是他虧心事做的太多了。」雲袖心回答。
「還我的臉,還我英俊瀟灑的臉。」睡夢中的唐十耳大叫。
楚風行和雲袖心狂汗,原來這貨最在意的是自己的臉。
「準備把這家伙怎麼辦?」楚風行問。
「找人送回客棧吧,就說見義勇為,英勇搏斗被打暈了。」雲袖心說。
「楚風行,雲袖心你們這倆惡魔。」唐十耳住在夢中大叫。
正準備離開的楚風行和雲袖心听見這句話後停了下來。
「打算怎麼辦?」楚風行問。
「剝掉衣服,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然後扔到大街上。」雲袖心說。
「正合我意。」楚風行說。
說完,楚風行和雲袖心就離開了。
「我們該怎麼做?」某個伙計問道。
「照雲袖心老大安排的做。」何康說。
「這樣不好吧?」那個伙計有些不確定說。
「你敢惹雲袖心老大麼?」何康反問。
一想到雲袖心那些毒藥,一想到唐十耳的慘狀,伙計們把頭搖的像波浪鼓一樣。
「算了,鬧得太僵不好,還是剝掉衣服送回客棧吧。」龐老板比較穩重。
「你去!」何康他們異口同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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