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弄的?」楚風行從雲袖心手里拿過那張弓。
「上邊有個凸出來的東西,只要一按就會發射。」雲袖心解釋。
「這難道是——」楚風行說,「難道是機關弓。」
「別管機不機關了,先救安墨哥哥要緊。」雲袖心催促說。
楚風行把那張弓遞給雲袖心,把安墨扶起來背在背上。
「安墨哥哥此行的任務可能就是這把弓。」雲袖心把玩著弓說。
「你以前見過這種弓?」楚風行問。
畢竟這種弓與眾不同,雲袖心卻能看一眼就知道此弓的用法。
「沒有,但是見過類似的東西。」雲袖心說。
「那就是見過別的機關器?」楚風行繼續問。
「機關器?那是我小時候玩的玩具。」雲袖心說。
「玩具?那種傳聞中的東西你當玩具?」
楚風行不淡定了,這可是在文獻記載中的東西,制造方法都是比較保密的,而且殺傷力也比較大,各大家族為了得到這種東西的圖紙和制造方法可是費盡了腦子。之所以大家都想要,除了威力比較大,攜帶方便外,這東西可是千年前那個家伙制造出來的,用完以後就消失了,後來出現的都是曾經看過機關器的人自己模索出來的。
這麼厲害的東西,雲袖心竟然當玩具。
如果不是對雲袖心有過調查,他還真懷疑這家伙是不是有什麼背景。
「是玩具啊,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還拆了好幾個呢。」雲袖心繼續說。
「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你吹牛吹大發了吧。」楚風行已經認定雲袖心在吹牛了,別的事情或許真能相信,這種價值連城的東西當玩具,還想要多少有多少?肯定是吹牛,不是吹牛就是做夢。
「那種東西可便宜了,幾元錢就能買一個,多買還能便宜。」雲袖心繼續說。
「元錢是什麼錢?」
楚風行頭一次听說元錢這種錢,貨幣什麼的都是統一用金子銀子銀票和銅板。本來從古代開始只有金銀當貨幣,自從千年前出現那群家伙,主要是那個家伙發明了銀票和錢莊,被稱為劃時代的改革。
「額、就是和冥幣一樣的啦。」雲袖心說。
「騙鬼吧你。」
明顯的假話,楚風行當然不會傻得去相信。
「原來風行哥哥是鬼啊。」雲袖心調侃。
不過也等于變相承認了自己說謊。
「那你還敢和鬼走在一起。」楚風行和她開玩笑。
每個人都有秘密,自己也不例外,楚風行並沒有逼雲袖心強行說出來。
不過雲袖心的話,還是很值得玩味的。新貨幣?機關器?難道在暗地里還有別的組織,我們所不知道的組織,正準備了一大批機關器蓄勢待發了。
楚風行不知道的是,他幾乎猜對了這件事,但是造機關器蓄勢待發的另有其人罷了。
楚風行背著安墨,也沒有閑著,有空就把機關弓拿在手里觀察一下,他不可能把這把弓箭拿走,如果是他自己的話,他或許會這麼做,但是有雲袖心,他只能盡可能的研究這把弓。
「你可以把這把弓拿走哦。」雲袖心說。
「這可是你安墨哥哥的任務。」楚風行說。
「我覺得這破東西不如命重要,你救了他,拿去當報酬。」雲袖心說。
「破東西?你安墨哥哥肯定不這麼認為。」楚風行回答,「而且,我也研究的差不多了,沒必要再拿走了。」
「計劃破產了!我還想借機嚇唬嚇唬某個人呢。」雲袖心說。
「嚇唬人,我看這不是嚇唬,是嚇死吧。」楚風行說。
「這東西真這麼厲害?」雲袖心問。
「廢話,你想想一個軍隊全換成這種武器,殺傷力會多大?」楚風行回答。
「哦。」雲袖心不在意的回答。
這東西放在軍隊已經很厲害了,雲袖心竟然不在意,難道她真的把這東西當玩具?那麼剛才猜想的機關器軍隊就不對了。或者她們有更厲害的武器,比機關器還厲害的武器。
楚風行想起了他得到的一些東西,臉色有點發白,連忙搖了搖頭,那些東西,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人世間。
楚風行和雲袖心把安墨弄回客棧快凌晨了,當然回客棧的時候,楚風行又把那張弓塞回安墨手里。
「爺,回來了。」看門的店小二趕緊打招呼。
「快去叫大夫。」楚風行命令。
「這就去。」店小二也看見了渾身是血的安墨,急急忙忙的去叫大夫了。
安墨出事的事情沒有瞞住別人,當然是因為楚風行和雲袖心並沒有瞞的意思。
雲袖眉率先出來的,因為她和雲袖心一屋,雲袖心一整天沒回來,她有點擔心,雖然是和楚風行一起出去的。她讓小二見到他們回來就通知她。
結果出來就看見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安墨。
「大夫,他怎麼了?」雲袖眉問。
「失血過多,又有中毒跡象,情況不容樂觀啊。」大夫沉重的說。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雲袖眉哭著說。
「別傷心了,大夫一定會盡力的。」楚風行安慰。
「嗚嗚。」雲袖眉並沒有停止哭泣,「以前有人欺負我,都是安墨哥哥擋在我前面,現在他受傷了,我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不是你的錯。」楚風行說。
雲袖眉趴在楚風行身上放聲大哭起來,楚風行拍著她安慰。
雲夫人、安夫人和楚老媽他們也都知道了。
安夫人看見安墨就哭,雲夫人趕緊安慰。
「大夫說什麼?」雲夫人問。
「大夫說,失血過多,又中毒,傷勢比較嚴重,救活的幾率很小。」雲袖眉說著嗚嗚哭起來。
「安妹子!」
安夫人听到這個消息直接暈倒在地。
雲夫人使勁插安夫人的人中才把安夫人救醒。
楚風行注意到安墨身邊的唐十耳,這家伙什麼時候來的?
「大夫呢?」楚老媽問道。
「大夫不敢救,怕砸了自己的招牌。」雲袖眉嗚嗚著說。
「專治疑難雜癥。」「藥到病除。」「不好不要錢。」
就在撫順客棧里一籌莫展之際,撫順客棧外響起了野游大夫的聲音。
「快去把大夫請進來。」安夫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還敢隨便拉個大夫回來?」雲夫人是受到了教訓,兩次被野游大夫騙了。
「他說治不好不要錢,要不讓他試試。」雲袖眉說。
「讓我試試。」那大夫一張大臉出現在大家面前。
「你怎麼怎麼怎麼來的?」秋雨問。
「我听到了美女的呼喚。」那大夫把手往後邊一放,拿出一朵花來遞到秋雨面前。
秋雨正要接過,一只手比她還快已經把花拿走了。
楚風行剛要發話,就發現自己又被拽衣角了,低下頭看見雲袖心。
「你救人的還是來把妹的?」唐十耳拿著花問。
「當然是救人的了?」那大夫回答。
「你要我們怎麼相信你?」唐十耳不信。
「這大夫我認識。」楚風行說。
「你認識?」唐十耳不相信,認識怎麼一開始不說。
「我小時候踫到過他一次,那時他給別人治病,現在才想起來,這是于大夫。」楚風行說。
「可是他的牌子上寫的好像是許?」雲袖眉說。
大家湊到那大夫抗的條幅上去看,展開條幅,發現確實是許。只不過言字旁和午里的有點遠。
楚風行有點出汗,你假冒大夫還給寫上名字,寫上就寫上把,大爺的你寫個許寫的這麼不像樣,言字旁都飛哪去了。
「上邊寫著許記算命。」
「在下兼職算命。」
我看是主業吧!楚風行狂汗。
「時間久遠了,記不大清了。」楚風行說。
「別拖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如果真是大夫,錯過了可就沒有下一個了。」
雲袖心剛才找到楚風行說謊,沒想到漏洞百出,只好親自出馬。
「先試試吧。」雲夫人說。
大家不得已都同意了,除了這個辦法沒別的辦法了。
「美麗的小姐,等我治好了他的病,你和我去約會吧?」
那大夫把手伸到後邊又拿出一朵花放到雲袖眉跟前。
「踫!」
楚風行揉了揉拳頭說︰「還不快去救人!」
「我治病需要安靜的環境,大家都出去。你去打一盆清水。」那大夫對唐十耳說。
「為什麼是我?」唐十耳問。
「因為你比較像白痴。」那大夫說。
「看我不揍死你。」唐十耳發飆。
「別鬧了,救人要緊,快去打水,」秋雨抱住唐十耳,阻止他發飆。
大家都出去了,唐十耳打完水送進去,被攆出來了。
楚風行本來想問問雲袖心這大夫靠譜麼,卻發現雲袖心不見了。去找秋雨,發現唐十耳在她身邊,于是打消了問秋雨的念頭。
過了一會,那大夫把一盆子血水端出來說︰「那白痴,再去換一盆。」
說完踫的一聲門又關上了。
「你才是白痴,你全家都是白痴。」唐十耳大罵。
「我去吧。」楚風行自告奮勇。
「又可以在眉兒面前表現了。」
楚風行經過唐十耳旁邊,用只有唐十耳听到的聲音說。
「還是我來吧。」
唐十耳搶過楚風行的盆子,旋風一般的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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