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骨姑娘,出題吧。」「快點開始吧。」
客人們又迫不及待起來,誰能摘下花骨的輕紗,與她一夜**,都是夢寐以求的事情,盼著花骨2歲的人不在少數,進入玉香閣的人也是絡繹不絕。
「出題?」雲袖心又拽楚風行衣角。
「獻身祭除了有錢外,必須回答上三道題,才能成功,所以也稱為文祭。」楚風行解釋。
「那都回答不上來呢?」雲袖心問。
「都回答不上來,就是價高者得了。」楚風行說。
人還在往玉香閣擠,本來被人擠得不寬敞的地方又進來了好多人,楚風行本來靠前的位置被擠得更靠前了,可憐雲袖心這小家伙還不如舞台高,徹底被堵起來了。
雲袖心自然不會讓自己看不見,就猛拽楚風行衣角,楚風行看見差點被擠得不見影的雲袖心,隨手一提,就把她提出來了,然後放到肩膀上。
「都有孩子的人了,還惦記這個。」「也不怕教壞小孩子。」「這小娃長大了應該不錯,不會是來賣女兒的吧。」「這麼年輕就有娃了,真是不簡單啊。」
楚風行把雲袖心放到肩膀上後就听見亂七八糟的討論,有指責的,有不懷好意的,也有同情的。
楚風行裝作沒听見,雲袖心這家伙直接拿出她的食袋掏出食吃了起來。
「懷陽城有錢的爺們都來了麼?」老鴇問一個手下。
「都來了,伙計們挨個上門宣傳的。」那個手下說。
老鴇听見後,朝舞台上的花骨打了個手勢。
本來面色平淡的花骨,微不可查的嘆息了一聲,轉身接過後邊婢女拿著的錦帛。
「大姐姐,好像不開心啊。」雲袖心說。
楚風行也看出來了,不過既落凡塵,想出去就不容易了。
「大家都安靜。」花骨拿著錦帛喊。
本來想花骨是個弱女子,說起話來卻很堅定,看來是個有主見的主,這樣的人物,她甘心受玉香閣擺布麼?楚風行深思。
嘈雜的人群立刻安靜了下來。
「今天是小女子2歲獻身祭,感謝各位爺來捧場,不過各位也知道,玉香閣的規矩是答出三道題者才有資格,小女子不才,想出三道小題,考考各位。」花骨繼續說道。
「花骨姑娘,不要說了,出題吧!不管你出多少道,在下統統給你答出來。」一位身穿華服的貴公子說道。
「誰啊,這麼大的口氣?」
「這是懷陽城第一大才子陳火,據說他八歲就能作詩。」
「怪不得這麼狂傲。」
「他旁邊那幾個都是懷陽城有名的名人。」
「都不能小覷啊。」
旁邊已經議論開來。
楚風行望過去,發現楚老四身邊的青衣人也在那一群人中,看來是在和懷陽城的實力打好關系。
「擦嘴布也在啊!」雲袖心也看見了那個青衣人。
擦嘴布?楚風行狂汗,真是別致的名字。
花骨笑著說︰「既然大家都準備好了,那我開始了。」
「趕快開始吧。」「快點開始吧。」
下邊有人叫道。
花骨打開錦帛,看著說︰「第一題,有兩根不均勻分布的香,香燒完的時間是半個時辰,你能用什麼方法來確定一刻鐘的時間?」
「我知道了。」一個中年人舉手示意。
人群靜了下來,花骨朝後邊一個雜役望了一眼,那雜役立刻轉身端著筆墨紙硯的盤子擠到那中年人面前。
那中年人拿起毛筆,在紙上匆匆寫了一行字,又在雜役盤子里放上一疊銀票,雜役拿著折疊好的紙又回到舞台上。
「怎麼還放錢?」雲袖心問。
「有錢才能答題。」楚風行說。
「那得多少?」雲袖心問。
「一道題5兩吧。」楚風行回答。
花骨接過,打開,看了中年人的答案,笑著說︰「這位大哥是說把香折斷,再折斷就是一刻鐘了,大哥,題目里可是兩根香。」
我知道了,又一名貴公子舉手,這位公子滿臉肥肉,笑起來比較猥瑣。
後邊的雜役這回不用花骨指示,已經拿著盤子走過去。
「那人好像賣豬肉的。」雲袖心說。
「你怎麼知道?」楚風行問。
「看長相。」雲袖心回答。
「……」楚風行無語。
不久那肥胖貴公子就寫好了,雜役端著錢和寫著答案的紙回到舞台。
花骨拿起紙揭開,看後笑著回答︰「這位公子的答案是把其中一根香折斷,其中一段就是。可是公子題目上可是說的不均勻的香,你折成幾段也是沒有用的。」
「哈哈哈哈。」台下都笑開了。
「還有人回答麼?」花骨朝著台下問道。
台下大多數都陷入了沉思,只有極少數比較淡定,那個懷陽城第一才子陳火也在沉思沒有說話。
「陳公子,可有答案?」花骨看向陳火問道。
「這個……」陳火滿頭大汗,他對詩詞歌賦比較精通,這算數題可就不行了,歷代玉香閣的題都是對聯詩詞之類,怎麼這代不一樣了。
眾人都望了過去。
「公子如果猜出來了,就不要藏拙了,拿出來吧。」花骨說。
雜役也拿著盤子過去了,陳火滿頭大汗,被眾人看著也不想失了面子,于是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放上一疊銀票。
雜役拿著盤子回到舞台,花骨拿起紙張翻看,看完後放回,笑著問︰「還有誰做出來了?」
「難道陳火公子做對了?」
「人家是第一才子,這不是小問題。」
底下又開始議論了,還有一些向陳火表示祝賀的,陳火回禮過後,就以身體不適離開了玉香閣。
「太可惜了,否則答完題的必是陳火公子。」
「是啊。」
看見陳火咳嗽著走出玉香閣,人群中充滿惋惜。
楚風行見陳火的表現從始至終都沒有了剛開始的驕傲,猜測那紙張里寫的應該不是答案,否則,他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還有哪位公子要答題?」花骨在台上問道。
「我。」「我。」「還有我。」
人群里又出現幾個舉手的人,這次的陣容出奇的一致,都是懷陽城的大腕,竟然在同一時刻舉手答題。
這次好幾個雜役分別下去收取答案,有的答題者拿起毛筆就寫,有的讓下人寫,竟然還有的直接從懷里拿出紙張直接放上。
雜役收到答案後,紛紛上台把答案給花骨,花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看完答案後直接瞪向老鴇。
那老鴇假裝沒看見,和旁邊的人說說笑笑。
「看來題目泄露出去了。」楚風行說。
「好可憐。」雲袖心回答。
「這幾個大爺的答案都對,還有誰要答題麼?」花骨這次沒有笑。
人群中出現一陣騷亂。
「看來是內定了的。」
「我們回答也是白費銀子。」
「你沒看見那個人直接拿出的答案。」
「誰讓人家有錢。」
「還有誰有答案麼?沒有的話我要進行下一題了。」花骨問道。
「我們。」一聲稚女敕的聲音從台下傳來。
花骨順著聲音就看見了那個奇怪的組合,一個十七八的少年肩膀上帶著一個三四歲的女娃。
楚風行差點摔倒,我說姑女乃女乃,你別忘了我們沒帶銀子。
雜役可不管台下出聲的人是誰,已經拿著盤子來到楚風行身邊。雜役直接把筆遞給楚風行,直接忽視了他肩膀上的雲袖心。
正當楚風行想怎樣蒙混過關時,
「啪!」
一疊銀票從雲袖心的小手里摔到盤子里。
楚風行驚訝之余,只好接過遞過來的筆,在紙上匆匆寫起來。
寫好之後,楚風行把筆放下,雜役已經拿著盤子上台了。
「錢哪來的?」楚風行問。
「上次剿匪順手模得。」雲袖心回答。
「你厲害。」楚風行說。
花骨拿起紙張,看後,笑著說︰「這位公子的也對,還有要回答的麼?」
花骨說完看了半天,台下沒有人舉手。
「沒有答題的,我可要公布答案,並且進行下一題了。」花骨說。
還是沒有舉手的。
「既然沒有回答的,那我就公布答案了,公布答案後下一題的參賽者只有剛才回答上來的幾位大爺和這位帶孩子的公子。」花骨繼續說。
台下依然沒有舉手的。
「答案是,一只兩頭點燃,另一只一頭點燃,當第一只燒完後,第二只丙再頭點燃,就可以得到一刻鐘。」花骨宣布答案。
「原來如此。」
「我還是不明白。」
「你明白白痴也會明白。」
「你——」
台下又回歸了喧鬧。
「第二題,一文錢一串冰糖葫蘆,兩個穿冰糖葫蘆的棒可以換一根冰糖葫蘆,問︰你有2文錢,最多可以吃幾根冰糖葫蘆?」花骨開始念第二題。
花骨還沒念完題,台下回答出第一題的幾個大腕,紛紛舉起了手。
雜役們紛紛拿著盤子下去了,不久就收了上來答案。
花骨拿起答案,看後笑著看向楚風行,問︰「這位公子,你可有答案?」
「有。」
楚風行正在思考,雲袖心已經提前答應了。
「你回答的太快了。」楚風行說。
「糖葫蘆我最熟悉了,再來2根我也能算出來。」雲袖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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