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袖眉走後,只剩下雲袖心在這里發呆。
「考慮的怎麼樣了?」楚風行走出來問。
楚風行一直在這里等雲袖心,可是雲袖眉和雲袖心卻同時過來了,楚風行只好藏起來了,怕見面尷尬,等雲袖眉走後才出來。
「什麼怎麼樣?」雲袖心看著他問。
「你和安墨。」楚風行說。
「現在下結論還太早呢!」雲袖心回答。
「還早?喜帖已經發出去了,婚期也已經定了。」楚風行說。
「還可以逃婚啊,再說只是訂婚而已。」雲袖心不再看他。
「真是不死心啊!」楚風行感嘆。
「我要再去見一下安墨哥哥,無論如何都要見一面,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不過這時候安姨應該也在,過一會我再去,風行哥哥你再幫我上去一次。」雲袖心再次看向楚風行說。
「好。」楚風行答應。
「等你追妞得得時候我一定也會幫忙的。」雲袖心說。
「……」楚風行。
楚風行和雲袖心到大廳找了個地方坐下。
楚風行把店小二招呼過來︰「安夫人離開安墨房間了麼?」
「已經離開了,現在是寧捕頭在上邊。」店小二回答。
「再等一會吧,寧捕頭這麼忙,應該不會待太久。」楚風行對雲袖心說。
「嗯。」雲袖心點頭。
正如楚風行預料的那樣,等了一會,寧捕頭就下來了。
「走。」楚風行招呼。
雲袖心跟著楚風行來到後院,結果剛才空無一人的後院多了一個男子。
「你是誰?」楚風行從沒見過這個人。
「我是安夫人請來的。」那男子說。
楚風行立刻就明白了,這是安夫人安排不讓他們見安墨的人。
楚風行和雲袖心只好退出去。
「現在怎麼辦?」雲袖心問。
「到旁邊,從屋頂上見面。」楚風行說。
楚風行和雲袖心到了客棧旁邊,然後楚風行抱住雲袖心,用輕功跳到了屋頂,結果屋頂上也有人。
「安姨這麼防備我,是不是安墨哥哥告訴她對我有意思啊。」雲袖心興奮地猜測。
「先別自作多情,見面再說。」楚風行說。
「哦。」雲袖心答應一聲說,「可是防備這麼嚴,我們怎麼見面?」
「我們進不去,可以讓安墨出來。」楚風行說。
「你去當刺客。」雲袖心立刻想出了辦法。
「就怕看門的也跟著。」楚風行說。
「讓秋雨幫忙。」雲袖心說。
「只能這樣了。」楚風行說。
楚風行和雲袖心去找秋雨,發現唐十耳也在。
「你們要去刺殺安墨?」唐十耳吃驚的問。
「踫!」
這次揍唐十耳的不是楚風行而是秋雨。
「你沒听我家小姐說麼,是引出安墨。」秋雨恨鐵不成鋼的介紹道。
「你這麼凶,會嫁不出去的。」唐十耳對秋雨說完,轉過身繼續問︰「為什麼要引出安墨?」
「這你就別管了,不管安墨哥哥追誰,都要引到風紀藥鋪,就是唐十耳你去過的那個藥鋪。」雲袖心說。
唐十耳像是想起了什麼,忙說︰「不去。」
「不去,你就在這待著吧。」雲袖心說。
「你們不會把安墨引過去扒他的衣服吧?」唐十耳問。
「踫!」
秋雨又揍了唐十耳一下。
「又揍我!」唐十耳看向秋雨委屈的說。
「誰讓你要扒安墨的衣服,和你認識這麼久,沒想到你好這一口。」秋雨明顯誤會了。
「我真是冤枉啊!」唐十耳喊冤。
「別吵了,說正事,唐十耳你要扒人家衣服,這次行動你就不要參加了。」楚風行制止了唐十耳和秋雨的爭吵。
「你——」唐十耳看見楚風行直接坐實他的罪證,反而說不出話來了。
「每個人帶著一個黑色紗巾,不用換衣服,認出來也沒事。」楚風行拿出幾條紗巾分給大家。
唐十耳首先搶到一條。
「你又不參加,搶紗巾捂臉的干什麼?」秋雨問。
「誰說我不參加的。」唐十耳把紗巾綁在臉上說。
每個人都拿到紗巾後,唐十耳才發現不對,紗巾的數量加上他的怎麼正好。不應該少一條麼?
「猜著你在這兒,所以多拿了一條。」雲袖心說。
「惡魔。」唐十耳鄙視。
準備好後,兵分兩路,楚風行先找人把雲袖心送到風紀藥鋪,然後和唐十耳秋雨一起去行刺安墨。
唐十耳先從圍牆外跳進去,看到了安夫人請來的那個男子。
唐十耳一愣,剛才分配任務的時候,楚風行沒有告訴他還有別人,這人是誰?
那名男子也沒想到會遇到真正的刺客,也是一愣。
愣過之後,唐十耳轉身就跑,那名男子也反應過來快速去追,開口大喊︰「有刺客。」
屋頂上的那位正在睡覺,听到了聲音也跳了下來,一起追了過去,安墨在屋里自然也听到了聲音,打開窗戶同樣追了過去。
這時秋雨去引開了另一個人,秋雨和唐十耳兵分兩路,安墨剛準備找一個人跟過去,眼前就出現了楚風行。
楚風行並沒有帶面紗,他擋住了安墨的去路說︰「跟我走。」
安墨不知道楚風行干什麼,不過也沒多想,跟著他坑坑拐拐的到了一個偏僻的巷子,這時他已經不需要問楚風行要干什麼了,因為他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雲袖心。
他看著楚風行走遠沒有去追,而是直接走到雲袖心面前。
「安墨哥哥,我們私奔吧?」雲袖心再次說。
安墨有點不敢看她,但還是看了過去,雲袖心的大眼楮看著他,等著他回話。
安墨的表情再次變得溫柔,用手模著雲袖心的頭說︰「別鬧!」
嚓,雲袖心似乎听見了某個東西破碎的聲音。
「嗯。」雲袖心低下了頭說。
接著兩人就陷入了沉默,雲袖心一直沒有抬起頭,安墨還說了什麼她也沒听,安墨什麼時候走的她也沒注意。
她腦子里只有安墨剛才溫柔的說出的那句「別鬧。」
她想起小時候,
「安墨哥哥,長大了我娶你吧。」雲袖心瞪著大眼楮看著安墨說。
安墨滿頭黑線,說︰「胡鬧。」
「真的,就我們兩個人,我陪你白頭到老。」雲袖心認真的說。
「別鬧!」安墨說。
原來他對我的心從沒變過。
「發呆發夠了沒有?」楚風行過來問。
「原來他一直把我當成小孩子,從來沒有變過,我說的那些話,他都當成小孩子的戲言,我還一直覺得他對我有所不同的,或許他可以等我長大。」雲袖心比較低沉。
「你本來就是小孩子啊。」楚風行說。
「你說我像麼?」雲袖心問。
「像與不像沒有任何關系,你的年齡擺在那兒。」楚風行說。
雲袖心扔過去一個炸彈眼神。
楚風行立刻噤聲了。
「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雲袖心伸了個懶腰,好像已經想開了,又好像壓在了心底什麼東西。
「走吧,去吃醬汁鴨。」楚風行建議。
「好啊,我要吃三大只。」雲袖心說。
「隨便你吃。」楚風行說。
「風行哥哥,你真是醬汁鴨老板啊?」雲袖心問。
「才知道。」楚風行鄙視。
楚風行陪雲袖心去吃醬汁鴨,雲袖心果然信守承諾吃了整整三大只,最後還打包帶走了三大只,當然拿包裹的始終是楚風行。
楚風行把雲袖心送回去,自己去了一趟錢莊,取了一些錢,接著就往玉香閣走去。
楚風行到了玉香閣,發現老鴇在那兒等著了。
「楚公子,獻身祭已經結束,花骨姑娘的初次已經給了你,你再來好像不和適宜吧?」老鴇說。
楚風行從懷里拿出一疊銀票啪下子甩到桌子上,說︰「這樣和適宜了吧?」
老鴇拿到銀子數了數,整整500兩,樂呵呵的說︰「當然當然,歡迎楚公子隨時再來。」
楚風行又從懷里掏出一張錢票,遞給老鴇,老鴇結果,看見上邊的數字差點摔倒。
「楚公子這是?」老鴇問。
「替花骨姑娘贖身。」楚風行說,「這些夠麼?」
「夠,不過我得確定這是不是真的。」老鴇說。
「我今晚上陪花骨,你隨便去驗證。」說完就邁步走向花骨的房間。
楚風行走後,老鴇對某個雜役說︰「拿著去錢莊看看是不是真的?」
說完又把手抽回來,說︰「不行,我自己親自去。」
楚風行到了花骨的房間,花骨也早在哪里等著了。
「你替我贖身了?」花骨問。
「對。」楚風行回答。
「多少錢?」花骨繼續問。
「一百萬兩白銀。」楚風行說。
「你到真舍得。」花骨鄙視。
「交易嘛,自然要有誠意。」楚風行坐下說。
「你同意做交易了。」花骨問。
「沒錯,但是必須加上某個條件。」楚風行說。
「什麼條件?」花骨問。
「在去尋寶的路上,你必須給我做丫鬟。」楚風行說。
花骨明顯的猶豫了一下,不過最後咬著牙說︰「不許讓我做奇怪的事情!」
「只讓你做丫鬟應該做的事情。」楚風行說。
「成交!」花骨伸出手來說。
楚風行也伸出手拍了過去,隨著啪的一聲,「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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